第六集-第十七章(2 / 3)

王宏文:“你媽讓阿征找個上門女婿,要是結婚咱就得搬走。”

邱吉萍:“哼,有我在,上門女婿就別想,除非是你。”

王宏文歎口氣:“現在想想,我也追悔莫及,別說是上門女婿,咱就不該住在你媽家,就算阿征嫁了出去,光是新疆人就夠難纏。想不到他會回來,措不及防,進退都不能,一天到晚被他盯著,像是過關,幾天來飯都吃不香。這俗人咋這麼多煩心的事,還不如到廟裏當個和尚,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啥都不想。”

邱吉萍:“和尚也是人,是人就有煩心的事,隻好忍一忍,估計冤家也就是呆上一星期,等他一走就平安無事……快走吧,先去你媽家,看看兒子,明天是禮拜天,咱帶兒子逛公園,散散心。”

王宏文扭一下車鑰匙,歎息一聲:“今天是第四天,再過兩天看他走不走”驅車離去。

客廳裏

阿成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邱吉萍和王宏文下班回來。

邱吉萍推門進來,拉著臉對阿成瞟上一眼,疾步上樓。

王宏文隨後跟進來,見阿成看著報紙抬起頭,直視的目光與他相撞,強堆笑顏點點頭,說聲“阿哥,看報紙”關上門。

阿成直視著王宏文,目光銳利,又是對他擺擺手,令他到跟前。

王宏文忍耐地點一下頭,走到茶幾前,有揉一下額頭,勉強客氣地:“阿哥還有事?”

樓上,邱吉萍上樓來,回頭朝下瞟一眼,走向母親房間,叫上“媽”推門進去。

樓下。阿成麵對王宏文,處之泰然,說:“問你句話,你不用介意。”

王宏文點點頭:“阿哥請講,小弟不介意。”

阿成:“我爸病在醫院裏的幾天,你是不是都陪在身邊?”

王宏文暗自思忖,即刻冷靜地:“有關阿爸的情況,本該你回來的當天,就該告訴你,隻是阿哥不給小弟機會,實屬無奈。阿哥既然問起來,總算給小弟個機會,把阿爸的情況講一講。阿爸在醫院裏的幾天,正好是一個星期,因腦補出血,壓迫著中樞神經,一直是處於昏迷狀態,臨終都輸著氧氣,岌岌可危,入院的當天,醫生就通知讓準備後事,因為隨時都可能發生意外。果不其然,阿爸才堅持到一個星期,腦幹發生了病變,導致缺氧而死,那天是上個月21號,淩晨兩點多一點,很是痛心。吉萍是護士長,手下的護士們都不敢怠慢,不用家屬陪在病房,當然,都關心爸的病情,吉萍也住在醫院裏,會更好一點,我是下了班總要過去看看,當然也住在醫院,吉萍有間辦公室,可以休息,醫院裏的情況,小弟知道的大致就是這樣。”

阿成琢磨著王宏文的話。

樓上房間內。邱吉萍和母親坐在沙發上,端起杯子喝口茶。

“阿征這幾天總是下班晚,是不想看到冤家那凶巴巴的樣子。”邱吉萍放下杯子說,“早上我和宏文正要出門,他猛一下就把門推開,宏文的額頭上給撞出個包,到醫院擦過藥水才好一點,可他倒好,別說聲道歉,連看也不看一眼,像沒事一樣,您說他猖狂成啥樣?宏文和他素無怨結,還對他那麼客氣,他卻是以仇相報,太不可理喻了!”

母親保持鎮靜,說:“冤家就是冤家,他看著屋裏的人都不順眼,尤其是你和宏文住在這裏,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告訴宏文,要忍一忍,進進出出都要當心,隻要冤家不找什麼麻煩,就算是平安。”

邱吉萍稍作思忖:“我對宏文也是這麼講的,畢竟不是自家,凡事一定要忍。”

樓下客廳裏。阿成坐在沙發上還在沉眉琢磨,王宏文站在茶幾前麵掛譏笑。

王宏文耐不住地:“阿哥有話就盡管問,對阿爸的情況做一下了解也是應該,小弟不會介意的。”

阿成抬頭又直視王宏文,語氣隨便地:“我爸發病那天,家裏都有誰?”

王宏文心裏一沉,即刻冷靜道:“阿爸發病那天,記得是星期天,是上個月15號,上午10點多一點。那天媽去了教堂,阿征被派去集訓沒有回來,我呢本來說定,和吉萍帶兒子去逛動物園,可是不巧,晚上受了涼,渾身發燙,吉萍讓吃了藥,一覺睡到上午十點鍾,我和吉萍正要出去,聽到下麵好像有動靜,出來一看,阿爸已從樓梯上滾了下來,躺在樓梯口,當時還能動,隻是眼睛發直,一手捂著胸口,有話說不出。我和吉萍把阿爸挪到沙發上,吉萍說是發了心髒病,先急救一下我駕車把媽叫了回來,送進了醫院。後經醫生診斷,確定是腦溢血,是因心髒病引起的,主要是在樓梯上磕了幾下,不是磕碰,可能不會那麼嚴重,一直昏迷不醒,阿爸平時都吃著藥,血壓也有點高。說句不該說的話,我是聽說,阿哥也別介意,其實,阿爸的身體每況愈下,與阿哥不無想幹,因為你上次回來,為工作的事和阿爸吵過一架,還說什麼……你知道,從那以後阿爸的心髒就開始不好,血壓也開始升高,以至於造成……嗐,阿爸不該走的那麼早,實在是令人痛惜!那天要不是我因為發燒,出去的晚一點,阿爸倒在家裏沒人管,毫無疑問,走的會很慘。那天的情況就是這樣,提起來我就心酸,想掉眼淚。”話落故作心痛地揉著眼睛偷看阿成的表情。

阿成歎口氣又沉眉琢磨。

王宏文又麵露譏笑,說:“阿哥還想知道……”

“宏文,怎麼還不上來,燒飯了!”邱吉萍在上麵喊叫一聲。

王宏文話被打斷,朝上瞅一眼,應聲“知道”對阿成說:“阿哥歇著,小弟還要燒飯,有不明白的,隨時再問。”話落大模大樣走上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