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第十八章(2 / 3)

母親:“媽是覺得愧對你爸,不該讓吉萍搬回來住,惹得你爸很不開心,若是你爸的死和這事有關,媽還不是罪魁禍首!說起你爸是怎麼死的,隻從冤家要去了死亡證明,媽也反複的想過,吉萍是你爸的養女,養父大於生父,甚至連命也是你爸給救下來的,無論如何,怎麼可能會忘恩負義,對你爸有忤逆之舉!要說宏文,文質彬彬、知書知理,也不可能失去理智,做出不該做的事,媽真的是想不通。”

阿征喝口麥乳精,放下茶缸說:“這世上有些事是想不通,有些事實是違背常理。從表麵上看,姐和姐夫,不會對爸做過什麼,可是爸的死要是真有問題,姐和姐夫卻難逃幹係。這人都善於偽裝,有時候就怕萬不得已,一念之差就會反目成仇,啥事都做得出來,我是不希望爸的死會有問題。”

母親歎口氣:“事情已經過去了,也就不要再提了。吉萍和宏文住在這裏,為這家裏也做了不少事,要是知道你在尋思你爸的死有問題,還不把人給氣死啊!”

阿征吃過兩個蛋糕,端起茶缸又喝口麥乳精,放作輕鬆地:“媽,隻是隨便聊聊,您不說出去,誰都不知道。您也別往心裏去,反正我爸已經入土為安,即便是有問題,是真是假也無跡可查,隻好讓他去了。”

母親:“就交給上帝,讓你爸能夠安息。”

阿征:“您就祈禱爸,讓我爸靈魂升上天堂。”

母親:“媽一會兒去教堂,為你爸祈禱。”

阿征:“我爸一不在,姐和姐夫住在這裏,還以為事理所當然,因為服伺了我爸,有功可居,往後就安枕無憂,不會有誰趕他們搬走。”

母親:“他們兩遲早是要搬走,你若是談上男朋友,馬上結婚,媽就很快讓他們搬走。”

阿征:“我要是不談男朋友,您就讓他們倆一直住下去啊!”

“媽說過,他們倆遲早是要搬走,先住著再說。”母親說著站起,“你這丫頭,還不談男朋友,媽都替你發愁。你姐家裏沒有房子,媽也不能看著不管,本以為冤家回來,首先是要趕人,看樣子倒沒什麼動靜。你今天不上班,守著家門,別讓冤家跑到樓上來,我去教堂。”話落,拿起茶幾一頭的手皮包走向門口。

阿征一聲“知道了,您慢走,早點回來”看母親出去關上門,歎氣自語:“也難怪,支邊的虎視眈眈,這家裏成什麼樣子了!”

樓下客廳裏。阿成仍坐在沙發上鎖眉不展,聽到繼母的腳步聲慢慢騰騰走下樓來,怨恨地翻上一眼,拿起火柴點支香煙。

繼母站在樓梯口,對阿成瞅上一眼,從容地走向門口,欲要開門,又回頭瞅一眼,心說一聲:“這冤家倒是蠻像他爸”開門出去。

阿成朝門口瞥上一眼,見繼母出去關上門,歎氣一聲:“掃把星,這家要被她毀掉!”

弄堂裏

邱莉群出院門走向弄堂口,迎麵碰上劉阿婆,聲色低沉地說一聲:“劉阿婆,又買了菜。”

劉阿婆手拎菜籃,應聲“買菜”止住步說:“阿征媽,上街?”

邱莉群也止步說:“去教堂。”

劉阿婆:“多上街走走,別悶在屋裏。我見阿成也回來了,晚了幾天,沒和他爸說上話。”

邱莉群點頭一聲“是”黯然走開。

客廳裏

阿成坐在沙發上,鬱悶地抽著香煙,聽著樓梯上下來的腳步聲,瞥上一眼,把煙頭摁進煙灰缸。

阿征下樓來,對阿成瞥一眼瞅瞅地板上,歎口氣開門出去。一會兒,拿著拖把進來,說著:“瞧這屋裏髒成啥樣,坐土快成了馬路,占著客廳也不打掃”從茶幾前拖起地板。

阿成沉眉不語,聽到阿征埋怨,忍耐地對她翻上一眼。

阿征拖過茶幾周圍,停下拖把說:“哎,起來讓開,讓我拖地板。”

阿成隻好站起,站在茶幾前,忍口氣說:“我看你一點也不重視,是不是還認為爸的死沒有問題?”

阿征拖起地板說:“人命關天,沒有真憑實據,不可妄聽妄言。你認為爸的死有問題,拿出證據來,我會徹底查清楚,不管是誰,要是對爸有不軌之舉,我絕不輕饒。”

阿成忍耐地:“我連爸的最後一麵都沒有看一眼,能拿出啥證據!我是憑直覺,基本上可以肯定,爸的死有問題。”

阿征說:“你憑直覺,也要有個理由,光是捕風捉影,怎麼能夠查清事實真相!”

阿成說:“我當然是有理由,我說給你聽。首先一點,你媽讓邱吉萍、王宏文住在這裏,爸就不會同意,時間一長,難免會有磕碰,爸即便是不說啥,也會板個臉色啥的,甚至趕他們搬走,這樣雙方在心理上必然會造成一種衝突,一旦碰到機會,爸就很危險,就有可能被置於死地。再一點,爸發病那天,你和你媽都不在家,是不是真的是從樓梯上滾了下來?咱們家的樓梯並不是很陡,即便是在上麵發的病,爸才60出頭,身體還是很健壯,如果不是意外情況,是不太可能從上麵滾下來,你想想看,是不是被人推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