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第三十五章(1 / 3)

家裏

樓上。邱莉群出房間,神情淡定,到樓梯口朝下瞅一眼,從容下樓·。

樓下客廳裏。阿成半躺在沙發上,頭枕扶手思緒沉悶。

邱莉群下樓來,朝阿成瞥上一眼,抬手掩麵一聲幹咳,麵對丈夫的遺像默立。

阿成對邱莉群乜上一眼,忍口氣不屑一顧。

邱莉群麵對丈夫的遺像,心裏說:“老俞,吉萍對你做了什麼,讓你兒子這麼執著,要毀了這個家。阿征報了案,若是查不出吉萍和宏文犯了王法,就讓你兒子早一點回新疆吧。”

阿成蔑視邱莉群,琢磨著她在嘮叨什麼。

邱莉群轉回身,上前兩步語氣平和地:“阿成,回來有些日子了,對你爸的死還不放心,是擔心……自然也包括我,是吉萍或是宏文,對你爸做了什麼。阿征報了案,公安局在調查,也來了家,找證據,不知道結果會是啥,希望你爸走的明白,不是被誰害死的,等查清楚了,大家都落個清白,我不相信,你爸當了幾十年的公安,有誰能對他下的了手。吉萍和宏文暫時住在這裏,也算是有身份的人,怎麼會糊塗到做出要命的事來。從你回來,我想了又想,從踏進這俞家的門,有哪樣對不住你,我雖是一個繼母,卻總想待你如親生的一樣,報你爸的救命之恩。本想把吉萍嫁給你,可你十幾歲硬去支了邊,這樁心事也就落了空,直到現在還是塊兒心結,唯一對不住你的,就是沒讓你回來,頂替你爸的工作。說實話,對你,我這個後媽是徹底失望,唯一靠得住的就是阿征,這才纏著你爸把工作交給了阿征。你恨我,我不怪你,隻怨自己不是你的親媽,你遲早要向我討一個公道。我倒情願走在你爸的前頭,提前去見上帝,即便是多活上幾十年,像現在這般,生不如死!”話落,抬手抹起眼淚。

阿成坐起,忍口氣說:“過去的事,你叨叨個啥,我也沒說你害死了我爸!這房子這麼大,我爸不在了,你就好好的活著,等查清了我爸的事,我就回新疆,保證不再回來。如果我爸出事那天,你和阿征有一個在家裏,我就不會懷疑爸的死有問題,喪事辦了就辦了,我也不會追究等到現在!”

邱莉群緩口氣:“可是你爸的死,連阿征也沒有懷疑過。”

阿征站起說:“我爸的死到底有沒有問題,公安局會查清楚的,到時候你就明白了!”話落走向門口。

邱莉群看阿成出去關上門,待了一會兒,懊恨地自語:“冤家是認定他爸的死有問題。”

街上

飯店斜對麵,路邊卡車裏兩個打手盯著飯店。小頭目大虎怕方向班上打著瞌睡。叫二豹的打手突然指著飯店說:“三狼,目標出現,像是新疆人。”

叫三狼的打手瞅上一眼,忙推行大虎,說:“虎哥,醒醒,新疆人。”

大虎打個愣怔,眼神直盯飯店。

飯店門前。阿成沿店麵走到飯店門口,止步朝裏瞅瞅,看裏麵座無虛席,躊躇一下沒有進去,走過幾家店麵家饅頭店。他掏錢買上兩個包子,邊吃邊回家走。

卡車裏。大虎盯著對麵,看阿成走過飯店,失望地:“他買包子吃,不會進飯店了。”

二豹說:“這個新疆人夠摳門兒的,午飯就吃兩個包子!

大虎說:“你小子沒支過邊,最能耐最能將就的誰都抵不過新疆人。”

三狼說:“虎哥,咱跟著他,有機會咱就下手。”

大虎扭動車鑰匙,驅車跟蹤,說:“頭頭交待,要萬無一失,不能輕易下手。”直到看人進了弄堂,停車歎聲氣說,“完了,他進了弄堂,不會再出來了。”

客廳裏

邱莉群仍站在客廳,麵對牆上的基督蒙難圖,神情木然,心裏說聲“世人都犯了罪,虧欠了上帝的榮耀”轉身上樓。當她走到樓梯口,眼前忽然出現幻覺,隻見丈夫站在樓梯口,指手嗬斥:“邱莉群,都是你幹的好事!”他神色恍惚,回頭走向門口,又見阿成站在門口,同樣指手嗬斥:“邱莉群,你引狼入室,害死了我爸!”她又慌忙轉身走向樓梯口,抓住扶手,覺得一陣眩暈,舉步無力搖搖晃晃。

門口。阿成推門進來,手裏拿著個包子,看邱莉群抓著扶手倒在地上,稍作思慮,上前說:“咋回事,不舒服?我扶你起來。”

邱莉群被攙起,目瞪阿成,驚惶地:“你……是人還是鬼!”

阿成忍口氣:“你是心裏有鬼,大白天哪來的鬼!要是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

邱莉群緩過神兒說:“我沒事,不用你管。”

“沒事就好。我買的包子,還剩一個,你拿上去吃。”阿成話落地上包子。

“不用,你自個吃。”邱莉群心有餘悸擺擺手,抓著扶手上樓。

樓上。邱莉群上樓來,神情鎮靜,回頭朝下看看,左思右想,推門進房間。

刑警隊

下午。這裏是習武大廳,小張陪阿征在對打,一不留神,被阿征一個背翻仰麵倒地。

阿征自負地:“小張,被我摔倒兩次了,該認輸了吧?”

小張坐起說:“阿征姐,我對你怎麼就下不了手。”

阿征說:“誰讓你手下留情,是你自己找死。”

“隊長要是看到,要批評我的。”小張說著站起,“休息一下,喝口水。”話落走出場地,拿起椅子上的水瓶喝口水。

阿征跟上前說:“你說,隊長會批評你什麼?”

小張:“隊長常說,要把對手當成凶手,稍有疏忽,就是留給對手一次得逞的機會,可我麵對的是一個新來的女同誌,總不能把你當成凶手,沒辦法,認倒黴。”

阿征:“沒關係,休息一下接著打,直到你把我當成凶手。”

小張:“我看啊,還是隊長陪你打,那才學本事。隊長身手,那才叫功夫,你要有個思想準備,凡是新來的,遲早要過隊長這一關。”

阿征:“你上午說,隊長的功夫是祖傳的,他父親是幹啥的?”

小張:“說來話長,聽隊長說,他爸爸解放前世舊警察,其實是地下黨,解放後,抓過不少特務,可在運動中被人誣告,罪名和特務一樣,押到新疆勞動改造,不知為啥死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