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第三十五章(2 / 3)

阿征:“隊長的爸爸死在了新疆?”

小張:“隊長的媽媽因為這個,申訴喊冤,雙目失明,直到愛人死在了新疆,就上普陀山入了佛門。隊長是插隊知青,冤案平反以後,回來頂替了父親的工作,才把母親接回來,現在還吃齋念佛。”

阿征:“嗬,你不是在編故事吧?”

小張:“你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有機會去趟對漲價,你就會相信。咱們隊長還是個孝子,現在還是獨身。”

阿征:“你越說越玄乎了,隊長現在還沒有成家!”

小張:“這倒不是,隊長是結過婚的,有個女兒,離婚以後跟著媽媽,沒帶上海。”

阿征:“隊長為啥要離婚呢?”

小張:“隊長插隊的地方在江西,在當地農村做教師,他愛人也是教師,因為是獨生女,隊長要回城,人家父母舍不得把女兒帶走,就好離婚唄。”

阿征:“那隊長為啥不再成個家?”

小張:“我不說了麼,隊長是孝子,母親是瞎子,再成個家怕母親受氣。不過隊長和愛人還保持著通信,有可能還會複婚。”

阿征:“隊長可真是個孝子……”

“你們倆在聊什麼,不好好練習?”羅兵進來說,手裏拿著那顆鈕子和鑒定結果。

阿征:“隊長,沒什麼,小張說,你是個孝子。”

羅兵:“這小子貧嘴滑舌,抓住弱點你多摔他幾跤,看他還貧不貧!”

小張:“隊長,我被阿征姐摔過兩次了。”

羅兵:“我就說,你小子不是阿征的對手,活該!阿征,看看這個,鈕子的鑒定結果。”

阿征接鑒定報告,看著說:“鈕子落地時間,三十至四十天。”

羅兵:“你爸出事那天,是上個月十五號,今天是六月二十號,在時間上實相符的,也就是說,這顆鈕子是你爸身上被扯下來的,案發當時,雙方有過撕扯或打鬥。讓小張給說中了,咱們對案情的分析也是正確的,可以認定,你爸在住院期間是被害死的。”

阿正鼻子一酸,哽咽著:“我爸真是被害死的……”

羅兵一揮手:“行了,咱們去辦公室,咱們研究下一步的工作。”

醫院大門前

下班時間,王宏文駕車已停在這裏,等候邱吉萍下班,他坐車裏抽桌香煙,目注醫院。一會兒,邱吉萍挎著包從大門出來,拉開車門出來。王宏文仍下煙頭問一聲:“怎麼樣,和施醫生談過沒有,同不同意他兒子和阿正的事?”

邱吉萍歎口氣:“那個老滑頭,還不太讚成,不過也同意了,禮拜天讓倆人見一麵。走吧。”

王宏文一扭車鑰匙,哼笑一聲“純粹是湊熱鬧”驅車離開。

家裏

客廳裏,阿成坐沙發上看著報子,邱吉萍和王宏文推門進來,他不屑一顧。

邱吉萍走在前,板著麵孔上樓。

王宏文走在後,他關上門,對阿成掃上一眼,懷著忌恨和心虛走上樓梯。

聽著二人上樓去,阿成忍著氣抬頭掃一眼。

樓上。二人上樓來,邱吉萍叫聲“媽”推門進母親房間;王宏文掏出鑰匙,開二人房間的門。

房間內。王宏文推門進來回手關上,對小客廳掃視一遍,到寫字台前放下公文包,拍一下上麵的收錄機,開了磁帶倉門又關上,咬牙思慮。邱吉萍推門進來,著急地:“宏文,媽像是生病了!”

王宏文驚訝地:“咋回事?”

“不知道,躺在床上昏昏沉沉……我給媽量量血壓。”邱吉萍說著推門進臥室。

王宏文正琢磨著,邱吉萍拿著血壓計出臥室,二人匆忙出去。

母親房間內。邱莉群出臥室,神情鎮靜;夫妻倆進來叫聲“媽”,看母親氣色正常,有點傻眼。

“媽,怎麼,剛才……”邱吉萍走上前,置疑地打量母親。

邱莉群不動聲色,說:“吉萍、宏文,媽沒事。”

王宏文忙上前:“媽,吉萍一說,嚇我一跳,沒事就好。”

邱吉萍:“媽,剛才床上您挺嚇人的,叫您幾遍光哼哼,現在怎麼判若兩人?”

邱莉群:“最近寢不安枕,午後有點困,一躺下就到現在,菜也沒去買,晚飯你們自己燒。”

王宏文:“媽,我來。”

邱吉萍:“媽,是不是做噩夢了?”

邱莉群:“好像是,心理清楚你在叫媽,可就是不能動彈。”

邱吉萍:“夢的啥,是不是冤家?”

邱莉群:“是你阿爸,要帶我走。”

王宏文心虛,低眉思慮。

邱吉萍喪氣地:“我還以為是冤家,欺負您了。沒病您裝病也行,我把阿征叫回來,把他趕回新疆!”

……

樓上小客廳內。晚飯時間,邱莉群和女兒女婿圍桌吃著飯。

邱吉萍:“媽,阿征的事,我們醫院施醫生的兒子,醫學院的講師,我問清楚了。施醫生很樂意,說禮拜天讓倆人見麵談一談,要是成,就盡快完婚,歲數都不小了,您說呢?”

邱莉群:“現在不比過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媽也做不了主,要看阿征同不同意。”

邱吉萍:“這次啊,您壓住頭皮也要阿征同意,再拖上幾年,想找合適的比登天還難。姑娘家,媽不做主,由她任性,誤了終身,最後埋怨的還是你。”

邱莉群:“阿征這丫頭,一提起男朋友,總是嘴硬,個人問題要自己處理,不要咱們操心。”

邱吉萍:“別聽他嘴硬,咱不替他操心,他猴年馬月能談上男朋友!要是她有能力自己處理,男朋友早就帶到家裏了。其實啊,媽,您要知曉女孩子的心理,男女有別,提起來總會難為情,別看表麵扭扭捏捏,其心裏,跟貓見了耗子似的,還不開心死了。媽,明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