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動動腦筋唄,這點小問題還能難住你!”
羅兵笑笑:“是啊,看情況,不過要記住,千萬不要打草驚蛇,讓他再次逃脫。我上次看到過,鎖匠是左撇子,如能證實他頭上有個刀疤,就可以肯定,他就是當年,我爸沒有抓到他,反被誣陷的漏網特務。”
阿征:“那你怎麼知道的,鎖匠頭上有個刀疤?”
羅兵:“據我媽回憶,聽我爸說,鎖匠早年是青幫分子,因為內訌被人砍過一刀。”
“知道了,這個任務我保證完成。”阿征話落轉身出去。
羅兵補一聲:“記著,別打草驚蛇。”
街頭馬路上
一輛公交車到站牌停下,阿征下車,拎著挎包沿街回家。
弄堂口
鎖匠正在修鎖,拿錘子鉚著鎖黃。
一會兒,阿征沿街過來,看鎖匠低頭在忙,止步觀察,心裏說:“鎖匠還真是左撇子,看不出,哪像特務!他帶著帽子,如何能看到他頭上有個傷疤?”他這麼想著,見鎖匠抬起頭,忙若無其事往弄堂裏走。
鎖匠留意阿征進弄堂,正琢磨著,忽聽一聲:“鎖匠師傅,一會兒我配把鑰匙,有空嗎?”他怔一下神兒,看是阿征在弄堂裏喊,忙點頭應付:“啊,好,有空、有空。”他看阿征轉眼不見,低眉稍作思忖接著修鎖。
街區
一輛公交車靠站牌停下,邱吉萍挎著抱下車,神色茫然左右瞥一眼,思緒沉悶地回家走去。
弄堂口
鎖匠修好一把鎖,放桌上鬆口氣,朝弄堂裏瞅一眼,低眉思慮點支香煙。他吐著煙霧思緒繚繞,正琢磨著,一個身影出現眼前,使他神不守舍。
邱吉萍繃著臉沿街而來,朝鎖匠瞥一眼欲進弄堂,回頭見鎖匠盯著自己看,厭惡地拉下臉,叨咕一聲“臭鎖匠,有什麼好看的”轉眼進弄堂。
鎖匠晃晃眼皮興致索然,低眉思索心裏說:“這丫頭咋回事,最近像是很不開心。”
家中
客廳裏。阿成坐在沙發上點支香煙,邱吉萍推門進來,倆人相互覷上一眼,各心懷怨恨。
邱吉萍關上門,朝樓上瞥一眼頓時發呆,心說一聲“是阿征,回來幹啥”鼓起勇氣走上樓梯。
樓上。阿征和母親站在房間門前,看邱吉萍上來,叫聲“姐”欲言又止。
邱吉萍漫不經心,應聲“媽,阿征回來了”掏出鑰匙,開門進房間,關上門。
臥室內。邱吉萍進來關上門,扔下挎包坐上床沿,心神忐忑,想著心裏說:“阿征回來,準是籌謀勸我自首。哼,休想!”
母親房間內。阿征和母親進來關上門,把挎包放茶幾上。
“不是禮拜天,你姐回來幹啥?”母親話落,坐沙發上。
阿征說:“姐被停職反省,待在醫院裏無聊。媽,姐回來的正好,您勸勸她,要是願意自首,我陪她去公安局。”
母親說:“你也太著急,瞧他那樣子,看到你就來氣,這時候勸她,恐怕是火上澆油,偏不自首。告訴你們領導,在寬待幾天,我慢慢開導,興許他會考慮。”
阿征:“估計沒問題,不過別拖得太久,等采取行動可就遲了。”
母親:“媽知道。”
阿征:“哎,媽,問您件事,弄堂口那個鎖匠,有沒有看到過,他頭上有個刀疤?”
“刀疤!”母親詫異地,“你怎麼問起這個來?”
阿征:“沒什麼,隨便問一下,有沒有看到過?”
母親思索搖搖頭:“鎖匠在弄堂口,有幾個年頭,總見他帶桌帽子,哪能看到他頭上有什麼刀疤!你問起這個,究竟是為了啥?”
阿征:“沒什麼,我是聽說,想證實一下。”
母親帶著疑慮陷入深思,腦海中浮現兩幅畫麵……
官邸內。那是的鎖匠位居長官,身著上校製服,光著頭,坐在沙發上撓著後腦勺,頭頂側麵的確有道疤痕;
弄堂口。現在的鎖匠像個鄉下人,頭頂氈帽,坐在攤位前修著鎖。
母親思緒回來,想著心裏說:“這個鎖匠有點麵熟,會不會就是那個畜生!”
臥室內。邱吉萍仰臥在床,左思右想,麵色憂傷。
樓下客廳裏。阿成半躺在沙發上,手持報紙,心不在焉。
阿征下樓來,站在茶幾前慢條斯理地:“支邊的,問你件事。你上次說,教你功夫的那個勞改犯,知不知道他的籍貫,啥地方的?”
阿成坐起說:“你先告訴我,爸的事有沒有進展?”
阿征朝樓上瞅一眼:“你放心,很快會真相大白。快告訴我,那個勞改犯姓名住址,最好詳細一點。”
阿成稍做躊躇:“我就知道,他是上海人,家住楊浦區。”
阿征在意地:“楊浦區,叫啥名字?”
阿成乏味地:“你問這個幹啥,跟爸的死有關係嗎?”
阿征:“你別管,快告訴我,你的師傅叫啥名字?”
阿成無奈地:“他叫羅世雄。”
阿征定神思忖,說:“羅世雄之所以成了犯人,罪名是特務分子,解放前是地下黨,在警察局履過職,解放後留任公安局,文.革.動.亂中被人誣告,因此含冤入獄,成了特務分子,發配新疆勞動改造,死在了那裏,我說的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