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莉群瞅上一眼,又沉下臉說:“你問這個幹嘛?”
邱吉萍:“我突然就覺得,沒有爸爸跟著媽,走到哪裏都是寄人籬下,好失落,所以我想問問,我的親生父親是誰,有沒有下落,希望您告訴我。”
邱莉群稍作沉默,忍著氣說:“現在就告訴你,你的生父,那個畜生他逃到了台灣,你可以去找他!”
邱吉萍想著心裏說:“畜生,逃到了台灣!”她醒過神兒問,“他沒有名字嗎?”
邱莉群生氣地:“你給我滾出去!”
邱吉萍悻悻開門出去。
邱莉群怒視女兒出去關上門,想著心裏說:“孽種,和她生父一個模樣,當初就不該讓她來到這個世上!”
房間外。邱吉萍側身在樓梯口朝下瞅瞅,惱恨地心說一聲“該死的新疆人”轉身進自己房間。
臥室內。王宏文坐在床頭翻著一本雜誌,心神不安。
邱吉萍推門進來,關上門,麵帶慍色坐上床沿。
王宏文放下雜誌,疑慮地:“送盒藥這麼長時間,和你媽聊些什麼?”
邱吉萍心煩地:“你說聊什麼!問起我媽,我生父是誰,有沒有下落。”
王宏文:“你媽有沒有告訴你?”
邱吉萍:“我媽說,那個畜生逃到了台灣。”
王宏文好奇地:“啊,你的生父在台灣!”
鎖匠租房內
晚上。此時鎖匠坐在床沿,肘支著桌子抽著香煙,心神怡然,想著心裏說:“我的女婿一表人才,文質彬彬,彬彬有禮,若是認了老子,你們夫妻有了房子,我也好安享晚年,可謂是兩全其美,嘿嘿……”
市區馬路上
早上,又是一天的開始,上班過路的,各種車輛川流不息。
醫院大門前
王宏文駕車過來,停在大門旁。車內,邱吉萍麵色無神欲下車,王宏文說一聲:“記住,他們有千方百計,咱就一個主意,死不認罪。”
邱吉萍歎氣一聲“對,死不認罪”下車進大門。
王宏文咬咬牙朝醫院裏掃一眼,驅車離開。
一會兒,一輛警車悄然而至,駛近大門。
刑警隊
審訊室內。邱吉萍又被帶了過來,接受訊問,此時她坐在椅子上,麵對羅兵和小張,仍是一副麻木,剛強不屈的樣子,拒不認罪。
羅兵帶著說服和開導的口吻說:“邱吉萍,不要再浪費時間,早一天交代罪行,對你有好處,時間耗得越久,對你越不利,總之,你要明白,不要存在僥幸心理,你一天不交代罪行,我們就不會放棄,你考慮考慮該何去何從?抗拒到底,最終是害自己,沒有任何好處。”
邱吉萍有些冷靜,思前想後。
(母親畫外音):“吉萍,不要太任性,傷人害命,天理不容,若是公安局沒有證據,怎麼會認定宏文是凶手,你是幫凶?……媽希望你好好想想,走錯一次,不要再錯下去,早一天自首對你有好處,別到最後痛心疾首。”
(閃回)醫院大門旁,王宏文駕車停在這裏。邱吉萍欲下車,王宏文說聲:“記住,他們有千方百計,咱就一個主意,死不認罪”
(回來)邱吉萍思緒回來,想著心裏說:“如果我認了罪,會給我什麼好處,能免了我的罪,不判我刑嗎?哼,不可能,我不能認輸!”她這麼想過,神情又依然如故。
羅兵問一聲:“邱吉萍,是不是還要抗拒到底?”
邱吉萍漠然不語。(母親畫外音):“看來,你是一門心思跟著宏文要走到底,媽就是磨破了嘴皮,也不能讓你回頭……”
家裏
客廳裏。阿成做在沙發上看著報紙,聽樓上咳嗽兩聲,抬頭瞥一眼。
樓上。邱莉群站在門旁盆架前,拿著毛巾擦把手,放下毛巾進房間。
房間內。邱莉群關上門,坐沙發上。茶幾上放著調過的麥乳精,茶缸裏放著湯匙,她端起茶缸喝一口,放下歎口氣,想著心裏說:“吉萍這丫頭,是不想輸給冤家,認為公安局沒有證據,死不回頭。這丫頭若是死不反悔,公安局是不是就拿她沒有辦法?”
刑警隊
大門前。邱吉萍盎然出大門,回頭瞥一眼,自信地哼一聲,說聲“還不是照樣放我回去”沿路邊走去。
辦公室內。羅兵和小張圍案而坐,小張說:“隊長,我看邱吉萍還是軟硬不吃,一門心思要抗拒到底。”
羅兵點點頭:“不過我看出來,這次她思想是有些動搖,隻是還心存僥幸,作最後掙紮。讓阿征回去再做做工作,咱們是內外夾攻,估計再審她兩次,她就會撐不住,徹底交代罪行。”
小張笑笑說:“這一對夫妻,比四.人幫還費腦筋……”
“哎,你們倆怎麼說起了四.人幫?”阿征拎著挎包進來說。
小張說:“阿征姐,邱吉萍太頑固,把隊長都氣糊塗了。”
阿征說:“嗬,氣糊塗了還這麼開心,又說又笑的。隊長,我回去了,再做做我媽的工作,也問問支邊的,和教他功夫那個勞改犯的詳細情況。”
羅兵點一下頭:“另外你留意一下,弄堂口那個鎖匠,頭上是不是有個刀疤。”
阿征:“鎖匠頭上有個刀疤?”
羅兵:“怎麼,你見過?”
阿征:“不是。那個鎖匠,好像常年都帶著帽子,我怎麼留意他頭上是不是有個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