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姆白李不停地低頭看手表。
“你們這次進城上麵是怎麼說的?”孫警官盯著那當兵的,吐出長長的一口白煙。
“你沒有權審我。”那士兵身子緊靠椅背。
“我是警察,怎麼就沒權了?你違法了,我就是要管,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這是軍事機密,隻有軍事法庭才能審判我。”那人一臉的不服。
隻聽得“啪”地一聲,珍兒不知什麼時候撲了過來,一耳光“呼”在了那個士兵的臉上。
我趕緊上前去把她拉住了。
“他媽的,”珍兒漲紅了臉罵道,“剛才他也摸了我。”
“你都看見了,民憤極大哈,”孫警官麵帶一絲不易察覺的壞笑,掃視了我們一眼:“再不說,我就把你交給他們了。”
“這是軍事機密,我們宣誓過要保密的。”士兵再一次強調了這一點。
“那我先去趟洗手間。”孫警官做出欠身準備離開的樣子,我們幾個紛紛向那當兵的走去。
“別介啊!”當兵的有點慌神,但還是嘴硬:“總部已經知道我們在這,一會就會來人,到時殺得你們片甲不留。”
“可你現在得保住性命待會才能看見這一幕,對不?”孫警官掏出手槍“硿”地一聲拍在了空椅子上。
“我不是說不信任你們,我想知道,我若說了,你們會放過我嗎?”士兵的防線鬆動了!
孫警官突然一拍桌子站起來,大聲罵道:“媽的,你以為我們是黑社會啊,我們不像你們那麼惡心,公然猥褻婦女。”
這下那當兵的不吭氣了。
“我以警察的名義向你保證。”孫警官收起了槍,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那好吧,”那當兵的神情沮喪道,“我說。”
“把前因後果說清楚。”孫警官雙手交叉抱在胸前。
“上麵說有霧霾,還有一些外地流竄犯搞破壞。我們開拔前都打了預防針,榕城的外地人都要帶走或者就地隔離起來,如遇暴力反抗的可以強行處置。”
“可你們連我們警察也打啊!不是叫我們配合你們嗎?”
“我們來這以後才發現實際情況並不像上頭說的那樣。壞人混在好人裏麵,我們都分不清了。後來發現警察局裏也出現了壞人,我們隻好再向上級請示。”
“他們怎麼說。”
“後來領導說了,一旦發現誰有暴力攻擊行為,都可以就地處決,無論是誰。”
“你們一共來了多少人?”
“這個我也不清楚,一個軍的兵力應該是有的。”
“你們是打哪冒出來的?怎麼一下子就來了這麼多人。”
“坐軍列來的,到郊區後坐車進入一條地下通道,然後就上來了。”
“地下通道?地鐵?”
“不,比這還要深,據說是以前的防空洞,防核爆用的。”
“那你們是從哪出來的?”我忍不住插嘴問了一句。
“地鐵站。”
“這附近哪個?”
當兵的點了一下頭。
看來劉老師是對的,我對防空洞更著迷了:“下麵是什麼樣子?”。
“怎麼說呢,”士兵的眼裏露出得意的神情,“那是一座地下城。”
一聽這話,在場所有的人都驚呆了,一個個麵麵相覷。
我心裏不由得一陣緊張,心跳加速——生死存亡的一刻越來越近了,必須盡快找到防空洞,老天保佑啊!
姆白李一手支著下巴,另一隻手端著,在大廳裏迅速地來回走動。走著,走著,他突然停了下來,叫道:“天賜良機,咱們就從地下城逃出去!”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下一回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