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反抗(2 / 3)

“包工頭,那你也……埋過小孩嗎?”珍兒突然趴在桌上,盯著“包工頭”,小心翼翼地問道。

“咱從不做違法的事。”王總語帶不滿道。

“但你馬上就要做違法的事了!”我說。

“什麼情況?”王總詫異地問道。

我便把目前的情況給王總大致說了一下。

“怕他個錘子!”王總憤憤道。

他說著從腰間拔出兩把手槍,“硿”地一聲放在桌上:“咱是該出手時就出手。”

“反正我們不能讓他們隔離了,還有孫警官,必要的時候也要控製住他。”

“說,啥時候動手?老子早看丫的不順眼了。”

“先製服那倆當兵的。”

正說著,地下室的門突然“呯”地一聲開了。

我們都不約而同地把頭轉過去,隻見一個當兵的端著自動步槍從裏邊走了出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我們。

我見狀趕緊迎上去,打了個圓場,道:“能不能把槍放下,有話好好說。”

“不好意思哈,這是總部的命令。”他晃了一下槍杆子,“你們三個都抱頭蹲牆邊去。”

下麵的人顯然已經被他們控製了。

見我們還在猶豫,他抬槍對天花板掃了一梭子,我一抬頭——玻璃天花板被打出了一排白色的單孔。

我以閃電般的速度翻下高腳凳,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鐺鐺鐺——王總掏出了兩把手槍。

三聲巨響後,那士兵巋然不動,似乎刀槍不入。又是“鐺”地一聲,那當兵的頭猛甩了一下,像一根木樁子一樣倒下了。

我一轉頭,隻見包工頭手裏握著兩把冒著青煙的手槍站在那,正色道:“差點忘了告訴你們,我以前也當過兵。”

我這才回過神來,飛速折回座位,打開背包,從裏麵掏出了那把金色的手槍。

抱頭蹲在地上的珍兒這會也站起身,指了指地下室,壓低聲音提醒道:“喂,裏麵還有一個。”

包工頭迅速關了酒吧所有的燈,正在這時,地下室的門突然開了,屋裏的光線泄了出來,隻見一個士兵一手提著一把長槍慢慢走了出來,他把槍輕輕擱在吧台上,邊走邊整理著褲子襠部的拉鏈,八成是尿尿去了:“班長,打著燈了吧,你這傻屌。”

話音剛落,又是“鐺”地一聲——那士兵應聲倒下。

又一個!

槍響後,我們都快步衝了過去。借著地下室的燈光,我看見那士兵滿臉是血,但還在大口大口地呼吸。包工頭剛把手槍瞄準那當兵的,我趕緊過去壓下了他的槍。

“審審他。”我提議道。

珍兒打開燈,急急忙忙地往地下室跑去,不知道她是急於下去清點自己的財產損失,還是想盡快下去救張醫生。

我和包工頭則一前一後把那具血淋淋的屍體抬到酒吧的大廳不顯眼的位置,因為屍體太沉,加上我這兩天沒休息,手腳無力,走了沒幾步,我這邊就脫手了。

不一會,他們四人便從地下室走了出來。

張醫生一眼就看見那個倒在地上的士兵,他三步並著兩步過去扶起了那當兵的。

“隻是擦破了皮。”他鬆了一口氣。

張醫生三兩下就給那個士兵頭上包上了厚厚的止血繃帶。

那當兵的失去了防護服,就像是失去了安全感,隻見他雙手抱頭蜷縮在大廳角落的長沙發上,一聲不吭。

在姆白李的號召下,我們幾個男的一起把那具淌著血的屍體拖進了包廂裏,並叫來珍兒,鎖上了房門。

孫警官拖了兩把椅子放在舞池中間,叫那個當兵的坐過來。那士兵慢慢挪過來後,孫警官叫珍兒打開聚光燈,照著那個一臉惶恐不安的士兵。

他坐在了士兵的對麵,點了一支電子煙,悠閑地翹起了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