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天已大亮,乘警已不知去向。我剛起床就聽見了敲門聲,還沒等我開口,門就打開了。
進來的是一少女,端著一碗泡好的方便麵。這女子生得眉清目秀,身材高挑,自稱是超市老板的侄女,名叫小欣,聲音很好聽,她說明來意,受他叔叔之托送來了一桶泡好的方便麵。
我收下方便麵,也不見她走開。隻好請她就坐,她也不含糊,一屁股坐在我對麵,用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我,吃完麵條,我開始懷疑她智力有些問題。超市老板也真夠神的,看來是真想打我主意啊!在漫長尷尬的時間裏,我很想對她說我已經有女朋友了,我們真的很不合適。我想起一部老電影裏的情節,那時的法律規定,一對陌生男女獨處一室就犯法了,後來因為一次瘟疫後經濟出現蕭條,再加上當時男女比例失調導致大量的社會問題,政府就把這條法律給廢除了。人類為了活下去可謂無不用其極啊!
“我帶你去小溪走走。”她突然對我說。
“是我們來時走過的那條小河嗎?”我問道。
“也許吧,”小欣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決定跟她出門走走,順便了解一下這個地方。
此刻村裏見不到任何人,走了好一會才在一個地方見到了兩三個老頭,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地方。
在一處商場附近見到一群男女在玩電子遊戲機,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中年壯漢一直用饑渴的眼神盯著小欣看,我猜他十秒之內就會采取行動,果然,不到三秒,他就一路小跑過來搭訕。
“美女,能向你問個路嗎?”他滿臉堆笑道。
“去哪裏?”小欣撫弄著鬢發道。
“請問到你心裏的路怎麼走”?“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小欣的臉。這位一看就是一老炮。
聽了這話,小欣樂得合不攏嘴,笑得花枝亂顫,羞澀地用手捂住了嘴。
我站在一邊看著他倆的表演,完全無法領會到這種散發著大糞味的段子,不知有何可笑之處!
我突然想起了小雨,我努力地在想:她到底是怎樣一個女孩。我努力地思考著自己是如何認識她,應該是在認識小麗之後,但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是的,她給我的不是這種惡臭段子的感覺。
她是那種感覺,她既真實得如同一條空曠的長街,筆直地伸無盡的遠方。又虛幻得如同街邊華燈的光華,無比美好。
關於雨,我腦海裏會保留著一個場景,不像是地球的景觀:空氣中漂浮著一層薄霧一樣的金黃的塵埃,我們的交通工具好像在地麵上飄浮,兩邊都是被翻出來的泥土。飛行器升起來,一下子從乏味的城市景觀中擺脫出來,一切突然間變得超現實:在充滿橙色陽光的遠方,是一望無際看不到邊的工地,我知道這裏在興建一座未來的太空城。雨那幼稚的笑臉浮現在我眼前,充滿了莫名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