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把癮就死!”我冷笑道。
“你要相信事在人為。”他若有所思道。
“道理我都懂,可問題是我們該怎麼做?”
“不知你聽說過‘田忌賽馬’的故事沒?”
“願聞其詳。”
“古時候,鑫國大將田忌很喜歡賽馬。有一回他跟人約定,進行一次比賽。他們把各自的馬分成上、中、下三等。比賽的時候,上等馬對上等馬,中等馬對中等馬,下等馬對下等馬。由於那人每個等級的馬都比田忌的強,三場比賽下來,田忌都失敗了。田忌的朋友孫臏給他支招,再賽一局。孫臏讓田忌用下等馬對那人的上等馬,第一場輸了。接著進行第二場比賽。孫臏讓田忌拿上等馬對那人的中等馬,勝了第二場。第三場,田忌拿中等馬對那人的下等馬,又勝了一場。比賽結果,田忌勝兩場輸一場,贏了對手。還是原來的馬,隻調換了一下出場順序,就可以揚長避短,轉敗為勝。”
“他朋友是個人物啊!”我由衷感歎道。
“孫臏是齊國一位軍事戰略家。他主張必攻不守,在敵眾我寡、敵強我弱的情況下,積極主動地進攻敵人防守的薄弱環節,不僅能夠有效地殲滅敵人的有生力量,而且能夠轉換攻守形勢,掌握戰爭的主動權。孫臏考慮到魏軍自恃其勇,一定會輕視齊軍,況且齊軍也有怯戰的名聲,應采用誘敵深入的戰術,引誘魏軍進入埋伏圈後加以殲滅。千年後,鑫國和塔國有一次交戰,鑫軍高層模仿“孫臏戰法”自不用說,後來,塔軍的司令官也學孫臏,主動撤離,誘敵深入,在人去樓空的司令部留下一張紙條:向鑫國總司令致敬。當年孫臏就是這樣滅了對手的,鑫國司令員一看,他也懂啊,立馬就撤軍了。”
“高手之間的過招挺有意思的!”
“其實你也是高手啊!”
“何出此言?”
“自打你說你認識‘無主之地’後,我就覺得你不是普通人。”
“您要我怎麼做,說吧。”經他這麼一說,我心裏突然有了勇氣。
“我要你帶一個連的兵力繞到側翼去攻擊敵人。”
“我從沒打過仗,帶過兵。”
“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足夠聰明,帶兵靠的的腦,不是比誰胳膊粗。”葛萬福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我要擺一個八卦陣迎接他們,給官兵們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我不能讓他們失望。”他補充道。
也不知“他們”指的是誰。
正說著,葛萬福的身上發出“嘟”地一聲,他從兜裏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手機信號被屏蔽了,看來他們害怕人民知道真相。”他一揚手把手機甩到身後,冷笑道:“對我們來說,手機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了,隻能用衛星電話。”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嚇得我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葛萬福的身子也抖動了一下,像是打一了個激靈。
“進來。”葛萬福高聲道。
他的語氣有些慍怒,估計剛才也被嚇到了。
門打開了,一臉絡腮胡的漢子押著一個人進了屋,那人進門時一抬頭——竟是拿破輪。
“魔術師,”“絡腮胡”道,“抓到了一個內鬼,這孫子用手機拍我們大頭照。”
“絡腮胡”把手機遞給葛萬福,我頓時就傻了眼,臉上僵硬地笑著,心已經提高到了嗓子眼上,心想這下完了。
沒想到葛萬福隨手把手機扔到一邊,問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拿破輪大義凜然道:“我支持軍隊平暴,要打要殺隨你們便。”
“絡腮胡”一聽,一巴掌扇在他後腦勺上,大罵道:“瞅你丫長那狗逼樣,還長了一顆非人類的心。”
葛萬福擺了擺手,示意不要動手,一臉嫌惡道:“帶他出去,先關起來。”
“最後怎麼處理這逼?”“絡腮胡”征求魔術師的意見。
“隨你便,”葛萬福道,“防守時可用他做人肉盾牌。”
臨走前,拿破輪不停地衝我使眼色,不知他是在向我求救,還是提醒我盡快幹掉葛萬福?
“你在這有同夥嗎?”葛萬福突然轉身問道。
我心裏咯噔一下,感覺他這話就像是在問我。
我的心跳加速,不一會臉上就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