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日常（三）
婚紗照的拍攝還剩下最後一。
江攸寧昨晚睡得太晚, 身子也乏，第二早上怎麼也要睡個懶覺, 於是隻有沈歲和去送漫漫上學。
沈歲和送完漫漫回來, 在樓下發廊理了個頭發。
倒也沒有剪太短，跟大學那會兒的發型很相似。
即便如此，他一回家江攸寧還是發現了不同。
彼時她正捧著一杯水喝, 隻隨意瞟了他一眼, 便輕笑道：“你剪頭發了？”
“對。”
沈歲和在玄關處換了鞋往裏走，“你休息好了沒？”
江攸寧搖頭, “還想睡。”
“晚上回來再睡。”
沈歲和上前從後邊抱住她, 腦袋搭在她脖頸間, “現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江攸寧：“……”
她嫌膩歪, 於是掰開他的手, “熱, 別鬧。”
沈歲和反手握住她的手，“洗漱吧，影樓還在等。”
“今到底要拍什麼啊？”
江攸寧在盥洗間裏問, “我們選定的兩套主題不是已經拍完了嗎？”
沈歲和正站在客廳修剪花枝, 聞言動作一頓, 爾後噙著笑看向她, 不疾不徐道：“保密。”
江攸寧：“……”
—
沈歲和得保密在兩時後被江攸寧悉數知曉。
因為她們換上了藍白色的校服。
沈歲和的是校服外套和褲子, 一雙運動鞋，江攸寧的是恤+外套, 半身裙和尖頭皮鞋。
恤領口夾了一個蝴蝶結, 是真的很粉嫩。
照鏡子的時候江攸寧將蝴蝶結摘了下來, 她問服裝師，“還有其他款式的校服嗎？”
她是大客戶, 服裝師領她去了她們的衣帽間。
有一排專門的校園風格衣服。
她大概明白了沈歲和的意思，所以去挑了三套。
一套是身上搭的這個，一套是襯衫半身裙，一套是襯衫校服褲，還打了領帶那種。
拍婚紗照的校服要比高中那土不拉幾的校服要好看得多。
江攸寧挑完之後換上了自己最心儀的那套，襯衫半身裙，還有白色的尖頭皮鞋，發型是造型師給弄得，劉海兒微卷，紮了半丸子頭，後邊的頭發鬆散開來，弄了細的羊毛卷，看上去年輕了不少。
江攸寧那雙眼睛是加分項，許是睡眠充足，她眼周的細紋很少，這會兒裝扮起來，是大學生也有人信。
全副武裝好之後她走出化妝間，沈歲和已經在等。
他今早剪過的頭發在搭上這身衣服後讓江攸寧瞬間夢回當年。
兩人隔著五米，江攸寧卻怎麼也不肯再走。
她站在原地，忽然偏了一下頭，嘴角上揚，似是在調笑，“沈學長好。”
沈歲和逆光而立，他本是打算收起手機跟她一起往外走，看到她裝扮好的那一瞬間，心跳倒也有幾分加快，但沒有到很快的地步。
可她站在那兒，雙手背在身後，俏皮又明豔。
沈歲和大腦真空白了幾秒。
他沒有話，拉著江攸寧往外走。
江攸寧跟在他身後，溫聲問：“你怎麼了？”
“幫我挑衣服。”
沈歲和在沉默了幾秒後。
語氣算不得好。
“我喊你，你不喜歡嗎？”
江攸寧問他。
但沈歲和一直沒有回答，他隻是倔強地拉著江攸寧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