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家是一個別墅,房子很大,薑嬈轉了一圈,一無所獲,她又去了嶽小琳的臥室。

嶽小琳的臥室布置的很典雅,並沒有昂貴的擺件,挺簡單的,很像嶽小琳文靜溫柔的性格。

看了半天看不出什麼,薑嬈和柳芹芹又出來了。

“小琳最近都住這兒嗎?”薑嬈問嶽大年。

“對,”嶽大年點頭,“小琳和陸寒結婚之後,出去度了一個月的蜜月,回來之後的第一個月,她有一半時間住在我家,一半時間住在和陸寒的家裏,第二個月,她和陸寒關係不睦,就有小半時間住在這兒,大半時間住在度假村。”

薑嬈想了想:“我能去她和陸寒家看看嗎?方便不方便?”

如果要查嶽小琳的異常,就要從她住宿的地方查起,現在,嶽小琳娘家和自己家住的時間差不多,所以,嶽小琳和陸寒的家她也想看看。

度假村太遠,放在最後一個查。

還有一點,薑嬈覺得,他們如果帶回了什麼奇怪的物件,應該放在家裏。

嶽大年有點為難,想了想,他拿了鑰匙,給陸寒打了個電話,回頭說道:“我這有小琳家的鑰匙,走吧,我跟你們去一趟。”

三個人開車到了一個高檔小區,嶽大年帶兩人上了樓,到了門口,現在,房門口還是大紅的喜聯,看得出來,這家人新婚不久。

嶽大年用鑰匙開門進去,有些感傷的說道:“這個房子是買給他們的,實際上他們住的時間並不長,加起來的時間也不過二十天,這個月小琳索性不回來了,因為這個,陸寒也不回這,他住在他自己房子裏。”

說著,門已經打開了,嶽大年帶著兩個人進去。

現在剛好是正午,太陽很大,屋子是向陽的,光線很好。

裏麵的家具等等都是新的,屋子很整潔,床上還鋪著大紅的床單。

薑嬈仔細的看,主要看屋子裏的擺件。

她很快失望了。

這裏還是沒有收獲,這屋子陽氣充足,沒有一絲陰氣,屋子裏的擺件都很正常,根本不可能有什麼鬼怪。

“好了,嶽老板,我們走吧。”薑嬈說道。

三人剛要離開,門外有鑰匙轉動的聲音,接著,門開了,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年輕人大概二十五六歲,穿著講究,相貌稱得上英俊,不過眉頭微微皺著,顯得很不耐煩。

“爸,你們看出什麼來了嗎?”年輕人問了一句,不過聲音有點冷漠。

看來這人就是嶽小琳的新婚丈夫——陸寒。

“沒什麼,陸寒,我們剛要走,你怎麼回來了?”嶽大年有點不自在。

“你說找人看嶽小琳,我特地來看看。”陸寒說道。

他走到屋子裏,往後一倒,坐在沙發上,說道:“爸,我累了,很累了,今天給小琳打電話,她又不回,你幫我找到她,跟她說一句,離婚吧。”

陸寒滿臉疲憊。

“離婚?”嶽大年臉色一變,“陸寒,你們感情那麼好,怎麼說離婚就離婚,小琳最近有點問題,很快就好了。”

“嗬嗬,爸,您不知道麼?她半個月前就和我提離婚了!”陸寒聲音疲憊的說道。

“她提離婚?”嶽大年慌了,“怎麼可能,你們才剛結婚!”

薑嬈看著陸寒,陸寒長得不錯,濃眉大眼,可是眉眼之間鬱氣很重。

光線從陽台照進來,陸寒臉色雖然疲憊,也有了些紅暈,他的眉眼間,一縷黑氣淡淡的飄散。

這時候,嶽大年還在勸:“陸寒,你們之間肯定有什麼誤會,先別提離婚,我這幾天再勸勸小琳。你們兩個之前感情那麼好,怎麼一結婚就……”

“爸,小琳她出軌了!”陸寒吼了一句,轉過了頭。

屋子裏靜了下來,嶽大年怔了片刻,說道:“不,不會的,陸寒你別聽別人胡說!”

“是她親口說的,她說她不喜歡我了,喜歡上別人了,要離婚。”陸寒閉上眼睛,長出了一口氣,麵容疲憊。

薑嬈忽然開口:“那你呢,你想離婚嗎?”

“我?”陸寒一愣,苦笑“既然嶽小琳執意要離,我還堅持做什麼?”

薑嬈點頭,嶽大年還要說什麼,薑嬈對他擺了擺手。

三人離開了陸寒和嶽小琳的家,一出門,嶽大年就迫不及待的問:“薑大師,你為什麼要攔著我?”

“嶽伯伯,是小琳姐要離婚,你勸陸寒也沒用啊。”柳芹芹說道。

薑嬈忽然停住了,看向嶽大年:“陸寒也有問題。”

嶽大年和柳芹芹都呆了。

陸寒眉間黑氣彌漫,他這段時間肯定是遇到什麼,薑嬈隻是讓嶽大年回去等消息,別的沒有告訴他。

柳芹芹粘著薑嬈,就是不走,薑嬈也沒趕她,她悄悄吩咐扣子盯著陸寒,和柳芹芹到了附近的咖啡館,兩個人聊了一下嶽小琳具體的情況,其中包括嶽小琳去的那個度假村。

“阿嬈,我們還有度假村沒查,現在不去麼?”柳芹芹問。

薑嬈搖頭:“等等,晚上我們有事要做,嶽小琳那先緩一緩。”

薛家人查過了,肯定也去過度假村,所以,度假村那的線索應該不好找。

嶽小琳身體上連陰氣煞氣都沒有,又去了那麼多次,今天應該不會有危險,早一天晚一天沒區別。

倒不如先查已經有了線索的陸寒。

兩人在咖啡館呆了一段時間,在大概晚上九點多的時候,薑嬈忽然起身:“走,到時候了。”

……

這件街道很偏僻,隻有一個小酒吧閃著昏暗的光,一條小路通向外麵,路兩旁是高大的樹木。

今天有點陰天,路燈昏暗,路上沒有幾個人。

一個年輕人踉踉蹌蹌的走著,他喝了酒,扶著樹幹哇哇哇吐了好幾口。

然後,他繼續走,一麵拿出手機想打電話,不知道他撥通沒有,他拿起電話,大聲說了一句:“嶽小琳,你不是要離婚嗎?好,明天我們就去民政局!”。

忽然,他附近的幾個路燈閃了兩閃,無聲無息的熄滅了。

一陣風吹過來,他哆嗦了一下,有點清醒,揉了揉眼睛。

他恍惚看見不遠處一個白色人影,那個人影慢慢的向他飄來,還“咯咯咯”的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