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不看了,我出去看熱鬧總行了吧?”徐樂無奈,跑到薑嬈身邊,“姐,我聽外麵鞭炮響,是不是結婚的?我聽說青龍鎮結婚的習俗很好玩,還有花轎什麼的,你和我一去去看看啊?”

薑嬈卻定定看著徐樂,嚴肅的搖搖頭:“不行,你今天一天都不能出去,不止這樣,你還不能靠近木頭靠近火靠近樹,最好現在進去屋裏,在屋裏看電視或者看書。”

徐樂長得長園臉,頭發和眉毛濃密,眼睛微微凹陷,可是,薑嬈靈氣灌注雙眼,在徐樂眼睛上看到火光縈繞,而且很明顯,這說明徐樂近期,甚至是今天就有血光之災,輕則傷眼,重則送命。

所以,他乖乖在家還可能避過災難。

薑嬈的大姨名叫楊杏,聽了薑嬈的話嚇了一跳。

楊梅趕緊說道:“你不是知道嗎,阿嬈之前拜了明禪子當師父,之前她不怎麼給人看相,最近忽然開了竅,許多人都說她看的好,如果阿嬈說有事,你們就小心點,今天別讓徐樂出去了。”

楊杏自然關心自己兒子,連忙扯住徐樂:“聽到沒,今天別出去,趕緊回屋看書。”

徐樂苦著臉,他是年輕人,根本不信這些鬼神看相之類的說法,可是楊杏發話了,他隻好鬱悶的回屋,回屋之前還給了薑嬈一個哭臉,又做了一個拜托的姿勢。

薑嬈看到,徐樂眼睛上火光一閃,更盛了。

不好,看來徐樂不會乖乖在家,薑嬈眉頭一皺,臉一沉,對徐樂說道:“來,給我回屋。”

平時兩人的關係比較好,年齡相差不大,所以比較熟悉了,徐樂感覺之前和薑嬈是平等的關係,可是現在薑嬈臉一沉,徐樂竟然生出了一絲懼意,他嘟囔了一句,跟著薑嬈進去了。

“姐,你什麼時候神神叨叨的了,咱們都是大學生了,二十一世紀好青年,學了那麼長時間的唯物主義,怎麼你改成當神婆了。”回到屋子,徐樂忍不住了。

“別胡說,到時候你就明白了。”薑嬈取出黃紙朱砂,用筆飛快的畫了一張平安符。

徐樂看得目瞪口呆,他看著薑嬈畫的符紙,連連點頭:“姐,你畫的這個符亂七八糟,還真像那麼回事兒,這麼一張符多少錢啊,我看你還發朋友圈賣符,姐你是不是缺錢了?缺錢和我說,我可以給……”

“少廢話!”薑嬈把符疊好,放在徐樂上衣兜裏,囑咐:“一定不要出去知道嗎?就算偷跑出去,也一定要帶著這張符,不然有你後悔的!”

徐樂苦著臉按了按兜裏的符,不敢拿出來,現在的薑嬈神色一正添了許多氣勢,他隻能乖乖聽話。

於是,他在屋裏看書,薑嬈也在旁邊看書,中午做飯的時候,薑嬈才出去幫楊梅做飯。

楊杏平時一個月總要來一次,最近有事,都近兩個月沒來了,楊梅打算做點好吃的,楊杏喜歡吃菌類,又喜歡素食,他們做了筍片豆腐火腿湯,蘑菇炒肉,還燉了魚等等,薑嬈幫著洗了洗菜就沒事了。

“唉?徐樂那小子怎麼這麼安靜?難道真的在乖乖看書?不可能啊!”楊杏忽然想到了徐樂,連忙擦了擦手去屋裏。

這一看她就生氣了,屋裏空空如也,哪有人啊,楊杏叫了一聲:“小兔崽子又跑出去了。”

隨後她出來繼續做飯,沒當回事,雖然薑嬈說過,但是她現在還當外甥女是普通女孩,剛才薑嬈說的話她也就在意了一會兒,馬上就忘了。

“他出去了?”薑嬈皺眉,看了看門外,歎了口氣,就知道誰都關不住徐樂,徐樂小時候經常住在這兒,對龍角山很熟悉,也有一群經常玩的小夥伴,每次來了,他都得跑出去跟人玩,幸虧她給了他平安符了,有事也能化解。

“砰”“劈劈啪啪”外麵傳來一陣鞭炮聲,接著就是一片喧鬧,有人大叫。

過不了兩分鍾,薑嬈家門口一陣喧嘩:“快,醫生來了沒,趕緊來看看,傷著眼睛就不好了。”

大門一開,呼啦啦進來一群人,為首的人叫;“楊杏,你家徐樂被鞭炮炸著了,趕緊來看看。”

一群人簇擁著徐樂過來,徐樂捂著額頭,左邊眼角上忙鮮血淋漓,一道鮮血都從額頭流下來,臉頰上一道鮮血蜿蜒而下,還在滴滴答答往下滴,看著很滲人。

“徐樂!”楊杏的聲音都變了,趕緊過去扶住徐樂,眼淚快下來了,“不是說讓你別出去嗎?你怎麼非得出去!疼不疼?”

“醫生來了!”有人叫了一聲,一個中年人走了進來,還提著醫藥箱,他是青龍角一個小診所的醫生。

眾人忙亂的把醫生讓進去,醫生給徐樂擦了額頭上的血,又消了毒,說道:“還行,幸虧沒崩到眼睛上,在眼睛上麵一點,傷口也不深,養兩天就好了,就是要小心點,別留疤。”

接著又轉頭問大家:“這是怎麼回事,鞭炮炸的?”

眾人點頭,原來,今天青龍角剛好有人結婚,現在他們結婚還是會放鞭炮,而且時間很長,也會放很大的鞭炮,徐樂和小夥伴圍觀,人太多看不清,他就爬樹上了,結果,一個鞭炮飛過來,直接炸到了他頭上。

不過,徐樂的傷並不重,擦完血跡之後,在額角隻有一小塊傷口,血也很快止住了。

有人奇怪了:“我看到那麼大一個鞭炮崩徐樂頭上,以為徐樂傷很重呢,沒想到沒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