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雲湧,將錯就錯也要堅持(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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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靜菡眼見著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重傷之人巨然真的點了點,頓時覺得整個腦子都像是爆炸般轟然作響。
這是從哪裏找來的惡徒?又怎麼會一門心思的就想著要陷害司徒俊?
可是她看了看那人渾身止血的白布,又滿是血汙的模樣,又實在是難以相信,什麼人會下這樣大的本錢,難道居然是要用生命來陷害司徒俊?
“二哥,並不是我存心找茬。隻是你弄進來這麼一個人,又不過是就問了這麼一個問題。可是就連他到底是點頭或者搖頭都看不清楚,又如何證明他的所作所為和所說的話確實和楚王府有關呢?”司徒俊淡淡一笑,好像方才穆王說得這些根本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而他司徒俊也不過是一個旁觀者。
穆王並沒有覺得他這話有任何的不妥,便就辯解說道:“誠然,這人如今的情況,確實是不適合當場做供,可是為了防止類似你的問題,本王把他身上的東西都搜索了一邊。居然發現了這樣東西。”
說完,他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封書信!
這封書信顯然也是經曆了許多波折,整個外麵的信封都已經被鮮血染紅,而且還褶皺的不成樣子。
穆王一躬身,就把手中的信件遞到了武德帝的手中。
武德帝輕輕接了過來,略微有些厭棄的打開了信封,從中間拿出了一張一半被獻血染濕的信紙。
“尊下台啟,
今刺殺當今之事既已事敗,善後之事亦必須妥當才可。故今與君相約與京郊西山破廟相見,望攜當日所有義士共同相見!不見不散!”
武德帝對於信件上居然大喇喇的寫了“刺殺”等語,表示疑惑。可是這筆跡,左看右看,都是……
他皺著眉頭,手中拿著信紙,遲遲沒有說話。
錢貴妃和周賢妃對視一眼,都不約而同的偷偷往那信紙上看去。
兩個人雖然目的不盡相同,可是在對司徒俊落井下石上,居然是莫名其妙的就達成了同盟。
“呀!皇上!這不是俊兒的筆跡嗎?她自小在本宮宮裏出入,本宮還教他寫過幾個字。最是熟悉不過的!”錢貴妃大驚小怪的開口,還用哀怨失望的眼神看了司徒俊一眼。
那周賢妃也是不甘示弱:“此等書信居然公然寫著如此大逆不道之語,真真兒是欺君罔上!楚王,你怎麼會如此的糊塗!想不到,想不到!”
楚王卻是不動聲色,用手又捏了一下柳靜菡的手。
柳靜菡會意,冷笑著說道:“娘娘真是奇怪!怎麼就一口斷定這書信是我家王爺所寫?我倒是真的想要見識一下!父皇,可否請兒臣一觀!?”
武德帝雖然稍微猶豫了一下,可是還是點了點頭,把信紙直接遞給了柳靜菡。
柳靜菡上前幾步,恭敬的彎腰接過了信紙。
她細細一看,發現這信紙乃是上等的薛濤紙,的確是價值不菲,又細細的問了問那紙的味道。發現上麵淡淡透著一股子的清香,雖然被血腥味道掩蓋了不少,可是還是逃不過柳靜菡這經過千錘百煉的鼻子。
這兩樣東西都不是尋常人家能用得起的,的確是豪門大戶才能享用的東西。
再看看那筆跡,一筆一劃,一勾一挑,整整齊齊,雋秀灑脫,居然真的和司徒俊的筆跡如出一轍,她這樣看去,都不禁要問自己,難道真的是司徒俊寫了這封信?
她的臉色頓時有些陰沉。連她這個王妃都分辨不出這究竟是不是司徒俊的筆跡,可見這個模仿之人的功力深厚,並不是一朝一夕可以一蹴而就的。
這根本就是處心積慮想要陷害司徒俊啊!
她冷冷的抖著手中的信箋說道:“父皇,這信斷然不會是我家王爺寫的!”
穆王在一旁冷笑:“卻不知道王妃有什麼高見?隻不過據我所知,王妃和四弟成親也不過是不到一年功夫,可是四弟的筆跡我們可是看了二十多年了。真不知道你又能看出什麼不同之處?”
柳靜菡揪緊了手中的信紙,冷冷說道:“敢問穆王,難道這人的筆跡是一輩子不會改變的了?”
穆王一愣,確認為這不過是對方在強詞奪理,繼續冷笑:“王妃真真是好鋼口!想必你要說的是四弟這二十年來的筆跡就在這幾日裏發生了改變?”
柳靜菡笑得更加的淡定:“不錯!王爺的筆跡非但發生了改變,而且已經接近三個月不曾提筆寫字了!”
“這怎麼可能……”穆王先是得意的反駁,隨後卻是在看見司徒俊那茫然的雙眸的時候戛然而止!
司徒俊是失明了的!
他在去年已經失明!又如何能夠如同常人一般正常提筆寫字?
即便是真的提筆寫信,又如何能夠做到和之前的筆跡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