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日本東芝電氣公司已經躋身世界著名企業的行列,它與石川島造船公司同被列入世界100家大企業之中。這與他以身作則的管理製度是分不開的。
土光敏夫的一句名言是:“上級全力以赴地工作就是對下級的教育。職工三倍努力,領導就要十倍努力。”人是企業之本,是公司的重要資源,實現公司目標要靠全體人員的幹勁和智慧。領導如何以身作則,實行人力科學管理對企業的生存和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現實中,很多人隻要求別人,卻看不見自己的缺點,對人對事習慣采取雙重標準。說一套,做一套;台上一套,台下一套。在這種情況下,又怎麼能夠實現誠信,取信於人呢?古語講“上梁不正下梁歪”,說的也是這個意思。
所以,領導要以身作則。當我們要求別人如何如何時,是不是應該先審視一下自己是否符合標準呢?隻有以身作則,才能給予正確地引導,增強說服力。
領導慧眼識人術
⊙原文
子曰:視其所以,觀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哉?
——《論語·為政》
○譯文
孔子說:“要了解一個人,考察他行為的動機,考察他行為的途徑,考察他平時的所作所為。那麼,這個人怎麼能隱藏呢?”
先賢說:“事之至難,莫如知人;事之至大,亦莫如知人。”知人實是一件難事、一件大事,從辨別一個人的言行真偽,到察覺一個人的思想境界是否高尚,中間無不滲透著人的精力與智慧。
一個優秀的領導者,首先應該有一雙識人的慧眼。用人是內功的體現,要知人、識人且善用。其次才是個人的學識、能力、水平。作為領導者,如何才能識人呢?
孔子識人有三個步驟:“視其所以”——看他的目的是什麼;“觀其所由”——知道他的來源、動機;“察其所安”——再看看他平常做人能不能安於現實。一個人做學問,如果平常無所安頓之處,就大有問題。有些人有工作時精神很好,沒有工作時就心不能安,可見安其心之難。
孔子認為,以“視其所以,觀其所由,察其所安”這三個要點來觀察人,就沒什麼可逃避的了。看任何一個人為人處世的目的何在?他的做法怎樣?再看他平常的涵養,他安於什麼?有的安於逸樂,有的安於貧困,有的安於平淡。學問最難是平淡,安於平淡的人什麼事業都可以做,因為他不會被事業所困擾。
“視其所以”,是指要了解一個人就要看他做事的目的和動機。動機決定手段。周恩來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蘇秦為揚名於天下而“錐刺股”,易牙為篡權而殺子做湯取悅於齊桓公。我們要看他做什麼,更要看為什麼這樣做。如果我們僅被表麵現象所迷惑,我們對人的認識又有多少呢?齊桓公被易牙的所謂忠誠感動,結果落了個死無葬身之地。
“觀其所由”,就是看他一貫的做法。比如說賺錢吧,君子也愛財,但君子和小人不同。小人可以偷、可以搶、可以奪,甚至殺人越貨。君子卻做不來,即使財富如同身旁的鮮花隨意采擷,他也要考慮是不是符合道。有時候不在乎做什麼、做多大、做多少,而要看他怎麼做——官做得大,卻是行賄得來的,錢賺得多,卻是靠坑蒙拐騙得來,那也為人所不齒。
“察其所安”,就是說看他安於什麼,也就是平常的涵養。比如浮躁,比如急功近利,比如眼紅心跳,比如一有成績就自視甚高、目中無人,比如一遇挫折就垂頭喪氣、怨天尤人,等等,都是沒有涵養的。這樣的人做事最易半途而廢,交友極有可能背信棄義。隻有踏實安靜的人才能威臨世界而不被身外之物所包裹。
想想吧,越王勾踐如果沒有靜心怎麼能臥薪嚐膽?司馬遷如果沉不下心,遭受宮刑的痛苦還不纏繞終生,哪還有心思寫什麼《史記》?韓信如果沒有靜心,早成為流氓的陪葬品,哪能幫助劉邦成就霸業?靜心是在寂寞中的堅韌,在困苦中的達觀,在迷離中的堅定,在失敗中的自信,在成功中的沉穩。有如此品質的人,誰又能懷疑他呢?
有些曆史名人,能夠以孔子的“視其所以,觀其所由,察其所安”識人三部曲為基礎,發揮自身優勢,研究討論出最適合自己的識人知人的辦法。
近代湘學創始人、清朝中興名臣曾國藩,是一位知人、愛才的人,其門下培養出一大批文武人才。他曾經花費大量筆墨,論述人才層次、特征、考察方法等,特別是他的“知人八法”:判斷一個人是否表裏如一、從表情考察內心世界、從表麵特征判斷人的聲望、判斷模棱兩可的方法、觀其敬愛識其前途、從情緒上察人心胸、從缺點反觀優點、從聰明看成就。同時,他還指出“知人”過程中常見的錯誤,諸如以己觀人、隻憑第一印象、隻憑個人好惡、隻憑誌向、重早慧輕晚成、隻憑地位財勢等。如此透過現象觀本質,不乏真知灼見。這是居於高位而知人善任開創一代中興事業的例子。
中國人愛講“察言觀色”,對人的觀察依靠綜合直覺。不過,一個人的語言和偽裝的神態會掩蓋他的內心本質,特別是那些巧言令色者。因此,有人說,“閃閃發亮的東西不一定都是金子”。然而,一個人的實際行動卻不會為他的為人撒謊。這一識人術在任何時代都適用。一個人的性靈,未必從言談與神態中顯現,然而舉止卻難作偽。由跡觀心,由事窺意,方可識人。
用“視其所以,觀其所由,察其所安”識人三部曲去識人,又怎麼不能夠把人看明白呢?孔子連說了兩遍,似在肯定,又似乎在提醒人們做到這點該是多麼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