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蔓點頭,看他起來,就這樣往外走,忙道,“穿上衣服再出去。”
不然,別人見了容易誤會。
李畫尷尬的笑了笑,忙又將外衣穿好,這才去隔壁屋裏找了本書來。
回來後,又躺到了李蔓身側,讓她舒服的靠在自己身上,自己則輕柔的念著書。
他聲音很好聽,那些文字經他口裏念出,別具一種古典之美。
是以,李蔓聽著聽著,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看著懷裏媳婦恬靜的睡顏,李畫唇角彎起,滿眼溫柔,輕輕的將書放到一側,轉而,伸手將被子往上拽了拽,將李蔓蓋好。
輕輕的在她柔然的發間,落下一吻,轉而,閉上了眼睛,懷抱著她,也幸福的陷入了夢鄉。
這一覺,兩人睡的都很香甜,直到敲門聲響起,二人才迷糊的醒來。
原來,許嬸跟許伯來了。
屋裏,聽著外頭的敲門聲還有說話聲,李畫慌亂下床,急急的套上了外衣。
被窩裏,李蔓瞧著,直樂的眉眼彎彎。
李畫慌亂中,穿好了衣服,急忙開了門。
門一開,看著門口站著的一眾人等,微微一愣。
“怎麼這麼久才開門?”李書不滿的望著他,而且,頭發亂了,臉還這麼紅,就算他不想往那方麵想,他這副樣子也太明顯了,好吧?
李畫有些窘,大家的目光也太直白了,他冤枉的。
“蔓兒睡著了。”他有些無奈的解釋這一事實。
“你也睡著了吧?”李書挑眉問。
李畫,“額……”
“許嬸,許伯,你們來了?快進屋來。”李蔓這時已經披了外套,坐了起來,聽見李書要為難李畫,忙出口。
“嗬嗬。”許嬸笑眯眯的看著李畫,“行了,咱們進屋吧。”
李家幾個兄弟中,她最喜愛李畫,模樣溫雅俊俏,待人溫文有禮,而且,脾氣極好,渾身上下散發著別人所沒有的書卷氣,真心惹人憐。
她想著,自己若是有孩子,也一定要培養的像李畫這樣的。
多好的孩子啊。
“嗯。”李畫後退了一步,讓眾人進屋。
“蔓兒,我跟你許伯來看看你,怎麼樣?沒有哪裏不舒服吧?”許嬸進來,就關切的問。
李蔓搖頭,容色不錯,“好的很呢。”
“你這丫頭,能醒過來就好啊。”許伯看著她,突然眼睛紅了。
許嬸一愣,好笑道,“喲,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你這是幹嘛?哭嗎?死老頭,蔓兒先前昏睡不醒的時候,也沒見你這樣過。現在,她好好的醒過來了,你倒哭上了。快將你那淚珠子收起來,讓人瞧著笑話。”
“誰笑話?誰敢笑話?”許伯沒好氣的爭辯了兩句,卻還是拿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淚。
他一生無兒無女,李蔓是他收的幹女兒,也是徒兒,平時,他脾氣是古怪點,對她有時也算刻薄,但打心眼裏是疼她的。
這些日子,他都不敢過來,生怕遇到不好的消息。
隻派許嬸天天送藥,天天的打探消息。
許嬸這時又推了許伯一把,“好了,別傻站著了,不是要給蔓兒再檢查檢查嗎?要真沒事了,大家都能放心。”
“嗯。”許伯點頭。
其他人立刻自覺往後退了退,屏住呼吸,靜待著許伯的結果。
倒是李蔓,神情挺放鬆的,她覺得這具身體是健康的,唯一讓她憂心的,反而是自己這來自現代的靈魂,但願以後再不要出現昏迷時的那種詭異場景了。
一番細致的檢查後,許伯神色凝重,讓李蔓心下一揪,咋回事啊?
其他人更是,瞅著許伯,那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要落也不敢落的。
許嬸瞅著急,伸手重重捶了下許伯的胳膊,“死老頭子,到底咋樣?你幹嘛這副臉色,要嚇死人啊?”
“身體倒無大礙,就是生完孩子,出血過多,虧了身子,以後好生調養便好。”許伯慢悠悠的說。
眾人‘唔’的一聲,幾乎異口同聲的長舒一口氣,同時,都拿眼睛瞪著許伯。
無大礙就是,幹嘛神色那麼凝重?
許嬸聽完,沒好氣的又捶了他一下,怪他說話不說清楚。
許伯睨了她一眼,喝道,“你懂什麼?”
“怎地?”許嬸敏銳的嗅到了一絲不對,神色有些慌亂,用眼神詢問,有什麼不好嗎?
若真不好,也不能當著蔓兒的麵說啊,這丫頭還在月子裏,可不能受刺激的。
“行了,我不懂,你懂,檢查完了,你這糟老頭子趕快出去吧,留在這裏礙眼。”許嬸連忙就想拖他出去。
但李蔓是個靈透的人,自然也瞧出不對,便追問,“許嬸,你別管。許伯,你就實話告訴我吧,到底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