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不等眾人有話,李墨便又對村長說,“村長,讓你受累了。”
“老大,這事,哎,怎麼就攤上官司了呢?”村長露出無奈的神色。
“走吧。”李言懶的聽村長玥嗦,便先走一步,李蔓小步跟在他身後,“李言。”
“嗯?”李言一回頭,就看見眼圈發紅的媳婦,心裏頭一陣難過,“別擔心,不會有事。”
說完,他伸手想揉揉她的發,但,手都伸出去了,卻沒挨上她的發絲,猛地縮回手,大步出了院子。
李墨也交代了李書李畫照看家裏,便跟著出去了。
“大哥。”李蔓心裏難過死了,暗恨這該死的錢三,竟然還通了衙門了?
等幾人一走,李香玉立刻哀求村長,“村長大人,你可要想想辦法啊,我們家老大是個老實人,一輩子沒做過壞事,這次完全是被那挨千刀的陷害啊。”
“大姑。”李畫扯開李香玉,村長若是能想辦法,剛才就不會讓人把兩個哥哥帶走了。
“李畫啊,這可怎麼辦啊?”李香玉說著說著便哭開了,想她活了這把年紀,還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事呢。
李蔓忙拉她回屋,勸著,“大姑,你別急,大哥他們又不是犯下了什麼大罪,他們不過是被人冤枉訛錢呢,左不過多花些銀子撈人罷了,不會出大事。”
“花銀子?對,你趕緊的,聽說進了衙門的人,不死也得脫層皮,你趕緊拿些銀子打點一下。”李香玉忙囑咐著。
李蔓連連點頭,“好,大姑,你照顧下孩子們,我自會處理。”
說完,出來,看門口還站著許多人,議論紛紛的,便朝李書使了個眼色。
李書會意,忙過去趕人,“都散了,散了。”
村長也幫著趕人,“都不許再看了,回去也不準亂說,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眾人散去,村長這才憂心忡忡的對李書道,“老三啊,這事可大可小啊,一旦上了公堂,可就不好說了,白的都能說成黑的。”
“那依村長大人之見呢?”李畫斂眉問。
村長輕歎一聲,“為今之計,還能有什麼別的法子?趕緊湊些銀子,給衙門裏送去,各方打點一下,也好讓你那兩個哥哥少受些皮肉之苦。”
“正是這話呢。”李香玉聽見,忙又跑出來說,但李家一向老實本分,衙門裏能認識什麼人啊,她就想求著村長幫著李家去打點。
村長原也是這心思,他雖為這個村的村長許多年,但人嘛,都往高處走,他何不趁著這機會,和上頭的人多親近親近,一來,拿著李家的銀錢去籠絡上司,二來,如果真的救下了李家兄弟,這也算功德一件,從此在神女溝的威信也會大增。
但李蔓卻並不信他,或者說,穿越那天的經曆,至今讓她對這位村長有著無法言說的偏見。
“大姑,你先回屋,這事,我們需從長計議。村長大人,你也回吧,今兒這事勞累了你,等哪天,李墨回來了,讓他專程帶上禮去謝村長大人。”李蔓邊說著,邊將李香玉往屋裏拉。
李書和李畫聽她這話,自然也是猜出了她的心思。
再說了,他二人對村長也沒多少信任感。
若是將銀子交給村長去打點,還不如他倆親自去,還放心些。
“村長,真是抱歉,家裏出了這事,就不留您坐了。”李畫說著就要轉身進屋。
村長忙喊道,“李畫,你們家出了這事,我這當村長的能坐著不管嗎?你放心,你們先備好銀子,我立馬領你們兄弟倆上縣衙去。這種打點的事宜早不宜晚,不然,挨了棍子,再去使銀子,也沒的用了。”
“我們沒銀子,再說,這事是別人訛我們,別說是上縣衙,就是上了皇上的龍堂,我們也有理。”李書氣的嚷道。
村長連連皺眉,“老三,你這話說的,咱有理說理,可這事,咱還得先預備著不是嗎?萬一中途有個變故,那進去吃虧的可是你的兩個哥哥。”
“好了,村長,這事容我們先商議再說,您先回吧,若有用的著您的地方,我們自然還得求上您的。”李畫道。
村長聽他話說到這份上,隻得長歎一聲,道,“罷,那我先回去,你們自己好生商議著,要是用的著我的地方,隻管開口,好歹我也是一村之長,關鍵的時候還是能說上一兩句話的。”
“多謝村長。”李畫送走了村長,急忙回屋。
李香玉正坐在門邊抹眼淚,李畫就問,“蔓兒呢。”
“在她屋吧,唔,這是做了什麼孽,事情一樁接一樁,這才安生幾天呢,又出這樣的事。老天保佑,老大和老二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不然,我可怎麼跟你們地下的爹娘交代。”
李香玉一行說一行哭著,李畫顧不上她,跟李書兩個,直奔二樓。
李蔓正在屋裏翻箱倒櫃的,好容易找著了銀子。
一共有二百多兩,是李墨打算用來買地的銀子。
她往懷裏一揣,便拉上李畫,“咱們走,李書,你留下來照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