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雜役司如期迎來了另一個人,皇帝的貼身內侍方衍。
方衍落座後靠近秋夕,壓低了聲音開門見山,“不知姑娘此去南宮,可是有何打算?”
“我隻想著南宮與外隔絕,我若去了,清淨些。”
“姑娘應當知曉淑妃娘娘的真實身份,此去,當真無他打算麼?”方衍追問,顯然無法相信秋夕的話。
秋夕知曉,方衍是真心待她的,此時此刻,便不再做隱瞞:“公公,若有一日,秋夕想要離開這皇宮,公公以為如何?”
方衍看著秋夕,看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緩緩道:“姑娘此話當真?”
秋夕鄭重點頭:“我會帶著孩子一起走。”她已經沒有耐心等景容回來了,最近一段時日,她如履薄冰,戰戰兢兢。
方衍沉吟許久,最終道:“老奴,以及姑娘的親人們,定會相助姑娘出宮!”
“多謝公公!”秋夕屈身拜謝,“秋夕還有一事相求。”
“姑娘講便是。”
“我想去崇政殿看一眼孩子,煩請公公安排。”
方衍略一思索:“姑娘明夜醜時來即可,這個時辰是眾人入眠最深的時候,老奴會悄悄將小主子從乳娘身邊抱走,姑娘定要準時到老奴的偏室。”
“多謝公公!”秋夕再次拜謝,方衍慌忙伸手接住她,“姑娘折煞了老奴。”
第二日傍晚,秋夕收拾好了幾件衣物,又叫來了錦川,將一副新月形的耳飾用手帕子細細包好,交到了錦川的手中:“這是姐姐送你的,你前日便已過了及笄,是個大姑娘了,趕明兒讓默言姑姑給你戳兩個耳洞,帶上這個,定十分好看。”
錦川並不接那耳飾,隻撅著嘴不看秋夕,站在一旁不開口。
“明日姐姐就要搬去南宮了,往後你我姐妹,難以再有相見之日,收下這個,留個念想。”秋夕走到錦川的麵前,再次遞上那手帕包裹好的耳飾。
錦川跺了跺腳,紅了眼眶:“姐姐真要去那冷宮麼?聽說那冷宮裏有個瘋子,還時常鬧鬼,姐姐為何要去啊?”
秋夕摸了摸錦川的頭,歎了口氣:“哪有什麼瘋子,她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女人而已,也不會鬧鬼,那隻是南宮的貓兒們在叫。”
錦川的眼淚“吧嗒”一聲便掉了下來:“可是,那裏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差的,姐姐去了,錦川就再也不能看見姐姐了!”
“所以姐姐將這副耳飾留給你。”秋夕摟住錦川的小身子,安慰道,“我們錦川長得這麼可愛,又這麼勤奮聰明,就算姐姐不在了,也會有其他姐姐陪錦川的。”
“我不!我隻要秋夕姐姐!”錦川哭著將臉埋入秋夕的懷中,“姐姐帶我一起去南宮!”
“可是,皇上說隻能我一人去。”
錦川揪著秋夕的衣領,低低嗚咽起來。
秋夕微微歎氣,抱著錦川,任由她在自己懷裏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鬧,直到她因疲憊而躺在秋夕的床上睡著。
秋夕將耳飾放在錦川的枕邊,細細為她蓋好被子,掖好被角,便坐在一旁靜靜等著。
夜晚,雜役司如期迎來了另一個人,皇帝的貼身內侍方衍。
方衍落座後靠近秋夕,壓低了聲音開門見山,“不知姑娘此去南宮,可是有何打算?”
“我隻想著南宮與外隔絕,我若去了,清淨些。”
“姑娘應當知曉淑妃娘娘的真實身份,此去,當真無他打算麼?”方衍追問,顯然無法相信秋夕的話。
秋夕知曉,方衍是真心待她的,此時此刻,便不再做隱瞞:“公公,若有一日,秋夕想要離開這皇宮,公公以為如何?”
方衍看著秋夕,看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緩緩道:“姑娘此話當真?”
秋夕鄭重點頭:“我會帶著孩子一起走。”她已經沒有耐心等景容回來了,最近一段時日,她如履薄冰,戰戰兢兢。
方衍沉吟許久,最終道:“老奴,以及姑娘的親人們,定會相助姑娘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