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夕的心跳慢慢加速,一點一點上移,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她出宮之事,隻有崇政殿的兩位公公以及大姐知曉,皇帝從何得知?
“將木桶一個一個打開!”嬌喝聲響起。
說話的是一個綠衣宮婢,應當是樂嬪身邊的長婢女。
“遵命!”眾水夫齊齊領命。
木桶被一個個推倒、翻轉、揭蓋,耳邊環繞著木頭與木頭的撞擊聲。秋夕的心越發揪緊,寒冬臘月裏,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下。
那條細窄的裂縫中是滿地的水桶,車上的水桶被卸下了一大半,秋夕看見有水夫向她走來,下一刻眼前一片黑暗,那水夫就站在她的麵前,遮住了裂縫外微弱的光。
秋夕甚至感到身處的木桶上放了兩隻粗黑有力的雙手,水夫的身體微微下沉,木桶在那雙大手中微微晃動,底部開始懸空……
“是這個!”大個子叫了起來,“俺就說嘛,這個水桶確實重了一些!”
站在秋夕麵前的那個水夫立即離開,前去一探究竟。
秋夕的雙手攥滿了冷汗。
“看!果真有人!”驚叫聲。
“放開!你們抓錯人了!”
這個聲音!
瑩嬪!
“抓住她!”
秋夕隻能看見人影一個一個地閃過,聽見外麵雜遝的腳步聲和瑩嬪不斷重複的那一句“你們找錯人了!”
……
當一切安靜下來,水車重新開始搖搖晃晃地前進時,秋夕依舊無法從方才的事情中回過神來。
走水的銀燭宮不見瑩嬪與她的貼身侍女織星,若在銀燭宮屋頂見到的那位白衣人救走的不是瑩嬪,那會是誰?難道是織星?
不,他為何放著皇妃不救,而去救一個小小宮女?
瑩嬪是如何離開銀燭宮,又是何時躲入木桶之內的?她藏身在木桶中的目的是否與自己相同?
一連串的問題在秋夕的腦海中出現。
秋夕思索無果,轉而又想,她是即將離宮之人,還去關注這些做什麼?
屏住呼吸,她透過木桶的縫隙往外看,已經隱約可見宮門,秋夕的心雀躍起來。
“大人們稍等!”一個小太監急急跑了過來:“各位大人們辛苦了,奴才是趕過來通知各位大人們,宮內火勢已經穩住,大人們不必去取水了。”
什麼?
這聲音是小金子,小金子為何、為何此時出現?
水夫們麵麵相覷起來,片刻之後,大個子站了出來:“多謝小公公前來通告!我等這就原路返回。”
若原路返回,她便錯過了這絕佳的機會,下一次,該等到何時?
宮門就在百米之外,明明那麼近、那麼近……
小金子的聲音再次響起:“各位大人們每日寅時便要出南門,去景天泉取泉水,以供皇上和娘娘們的飲食所用,此時已是醜時三刻,離寅時不過一刻鍾,大人們可改道南門,出宮取泉水。”
“多謝小公公提醒,我等這便改道!”大個轉身,“掉頭——改道南門!”
秋夕的心已皺成一團,她蜷縮在木桶之中的身體越發覺得難耐。
秋夕的心跳慢慢加速,一點一點上移,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她出宮之事,隻有崇政殿的兩位公公以及大姐知曉,皇帝從何得知?
“將木桶一個一個打開!”嬌喝聲響起。
說話的是一個綠衣宮婢,應當是樂嬪身邊的長婢女。
“遵命!”眾水夫齊齊領命。
木桶被一個個推倒、翻轉、揭蓋,耳邊環繞著木頭與木頭的撞擊聲。秋夕的心越發揪緊,寒冬臘月裏,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下。
那條細窄的裂縫中是滿地的水桶,車上的水桶被卸下了一大半,秋夕看見有水夫向她走來,下一刻眼前一片黑暗,那水夫就站在她的麵前,遮住了裂縫外微弱的光。
秋夕甚至感到身處的木桶上放了兩隻粗黑有力的雙手,水夫的身體微微下沉,木桶在那雙大手中微微晃動,底部開始懸空……
“是這個!”大個子叫了起來,“俺就說嘛,這個水桶確實重了一些!”
站在秋夕麵前的那個水夫立即離開,前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