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瑩嬪來訪(1 / 2)

“你說的不錯。”秋夕靜靜道,“然,如今本宮的孩子貴為儲君,本宮也母憑子貴,而秋水依舊是郡主。”

“難道娘娘……”

“前塵往事,本宮何必深究?”秋夕淡淡一笑,麵目泰然,“多謝你的美意,青棗,送客。”

秋夕頓了一下:“哦,本宮忘了,此時你已不是瑩嬪,夠不上稱作本宮的客。”

流螢的麵色越發白,秋夕向她擺了擺手,依舊在笑:“那你便退下吧。”

流螢身體一僵,緩慢而不甘地起身告退。

流螢走後,秋夕嘴角那抹笑逐漸僵硬。

她恨此時的自己,恨不得不戴上麵具的自己,

她恨人情之間虛偽的博弈。

崇政殿,一隻火盆燒得很旺,火舌迅速地吞噬著一頁一頁的白紙黑字。

“皇上真的、決定了?”趙集手中抱著幾本準備繼續燒的書,問在撥著火盆的皇帝。

皇帝點頭,火光將他沉靜冷肅的臉切割得明昧清晰。

很快,所有關於秋夕記載的書都被燒盡,隻在記載皇帝宗族的那本上餘下短短一句:秋氏璿妃,安寧侯之次女,生太子軒轅昭。

“皇上、不僅沒有向文武大臣、和、天下百姓、公開璿妃娘娘的罪狀,如今、連留底的罪證、都燒毀了,怕是、怕是不妥。”趙集很是困惑,不解皇帝的做法。

“孤信她,若不信,早已在她第一次說自己殺死孤的母後的那一刻,便將她的罪大白天下,讓她死於萬劫不複之地。”皇帝在火光中的臉笑了笑,“孤曾經痛恨,恨不得親手將她千刀萬剮,恨她是安寧侯之女,恨她說自己謀害了孤的母後,更恨自己的癡著,然孤的內心深處卻是如此信任她。”

這麼多年,他百般折磨她,隻為從她口中聽到一句:她沒有罪,她沒有殺任何人。

“臣、不懂。”

趙集不懂,秋夕不懂,秋水方衍更不會懂,皇帝自己也不懂。

他自小深知自己的地位獨一無二,知曉自己將是這天下最尊貴之人,他的抱負在於江山社稷,並不多情,女人,一個足夠。

閉上眼,他想,他願與誰共享這錦繡江山?

腦中一一閃現過一些美麗女子的臉,然皇帝總能挑出她們的種種缺陷,皇帝本能地對她們充滿了猜忌與挑剔。

唯有她,與他師出同門,一起長大,他的身體裏有她的血液,他對她了解至深,她的品性,她的一顰一笑也對他有著極致的吸引力。

他告訴自己,不能放過她。

否則他會失去此生唯一一次擁有愛情的機會。

今夜的晨夕宮如期迎來了皇帝。

“昭兒睡了麼?”皇帝問抱著小太子的秋夕。

“睡著了。”秋夕點頭,將小太子抱給青棗。

青棗抱起小太子退出殿外,掩上了門。

秋夕看著皇帝,燭火映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俊美異常。

她忽然發現,那畫師將皇帝的鼻與唇畫得是如此地傳神,讓她看見那畫的第一眼便認出了他。

秋夕握住皇帝的手,皇帝回握她,並將她摟入懷中,用下巴去蹭她的發頂。

“你說的不錯。”秋夕靜靜道,“然,如今本宮的孩子貴為儲君,本宮也母憑子貴,而秋水依舊是郡主。”

“難道娘娘……”

“前塵往事,本宮何必深究?”秋夕淡淡一笑,麵目泰然,“多謝你的美意,青棗,送客。”

秋夕頓了一下:“哦,本宮忘了,此時你已不是瑩嬪,夠不上稱作本宮的客。”

流螢的麵色越發白,秋夕向她擺了擺手,依舊在笑:“那你便退下吧。”

流螢身體一僵,緩慢而不甘地起身告退。

流螢走後,秋夕嘴角那抹笑逐漸僵硬。

她恨此時的自己,恨不得不戴上麵具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