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棗上前穩穩扶住了秋夕,在她耳邊低喚了一聲:“娘娘。”
那抱著琵琶的女子朝著青棗瞥了一眼,彎起嘴角盈盈一笑:“樂嬪恭候娘娘大駕,娘娘金安。”
她身後的一溜排宮人樂師紛紛下跪:“恭候璿妃娘娘大駕,娘娘金安!”
秋夕亦微笑:“免禮。”
她藏在衣袖下的手微微握緊,這個架勢,看來這群人已恭候她多時。
青棗扶著她,感到她家娘娘幾乎將半個身子的重量倚靠在她的身上,直覺告訴她,這個宮最好不進。
然秋夕還是邁步進去了,青棗便緊緊貼著她,不離左右。
“姐姐封妃多日,妹妹卻不曾前去請安,真是失禮。”樂嬪坐在秋夕的對麵,一張清淡素雅的臉帶著抱歉的笑。
秋夕不喜彎彎繞繞,互相客套,她慣於直接:“無礙,本宮今日來,是想問一句妹妹,何事要與本宮商議?”
樂嬪一愣,繼而低笑起來:“是姐姐大駕光臨妹妹的寒舍,怎麼卻說是妹妹有事要同姐姐說?”
“本宮倒是無事,若妹妹也無事可說,本宮便告辭了。”秋夕伸手執起手邊的茶杯,放到唇邊,又放下,起身便要離開。
流螢絕不可能自己跑去她的晨夕宮,她拿去的那副圖殺傷力實在小的可憐,隻有可能是樂嬪讓她去的,而其目的,便是讓她來找她。
“姐姐請慢!”樂嬪呼了一聲,“既然如此,妹妹便有話直說了。”
秋夕坐回原處,等著她接來下的話。
“其實……”樂嬪緩緩向她靠近,秋夕盯著樂嬪那張一開一合的嘴,視線逐漸模糊,腦中開始空白。
“青棗!”她急急呼了一聲。
她回頭,卻不見青棗的身影,秋夕掙紮著甩了甩頭,逼著自己清醒,卻怎麼也抵擋不了如疾風驟雨般的眩暈感。
秋夕在合上雙眼的前一刻,似是看見了一張男子陰沉的笑臉。
那個人,身披鎧甲,腰配長劍,劍眉入鬢,眸銳如鷹。
是他。
怎會是他?
“多謝。”男子將秋夕抱起,對著樂嬪略一頷首。
“她本不該留在皇上身邊。”樂嬪撫弄著懷中的琵琶,撥出兩個刺耳的音符,“將軍何必言謝?”
景容笑了一聲,很快消失在繞梁閣。
“娘娘,這個叫青棗的婢女該如何處理?”樂嬪身邊的長侍女低首問她。
樂嬪撥弄著手中的琵琶,青棗很快清醒,隨著樂嬪手中動作的加快,樂聲越發高亢刺耳。
“爭——”得一聲,樂聲止。
樂嬪看向青棗,此時青棗已雙眼無神,麵白唇紫。
“把她和流螢關在一起。”樂嬪冷冷低吟,聲音陰森到叫人脊背發寒。
“奴婢遵旨。”
錦川托腮坐在窗前,看著天色越來越暗,擔憂起來。
秋夕姐和青棗姐已經去了一下午了,這會兒皇上該來了,她們怎麼還不回來?
她正這般想著,門口便響起來小太監的通告聲:“皇上駕到——”
錦川連忙迎了上去:“奴婢參見皇上。”
青棗上前穩穩扶住了秋夕,在她耳邊低喚了一聲:“娘娘。”
那抱著琵琶的女子朝著青棗瞥了一眼,彎起嘴角盈盈一笑:“樂嬪恭候娘娘大駕,娘娘金安。”
她身後的一溜排宮人樂師紛紛下跪:“恭候璿妃娘娘大駕,娘娘金安!”
秋夕亦微笑:“免禮。”
她藏在衣袖下的手微微握緊,這個架勢,看來這群人已恭候她多時。
青棗扶著她,感到她家娘娘幾乎將半個身子的重量倚靠在她的身上,直覺告訴她,這個宮最好不進。
然秋夕還是邁步進去了,青棗便緊緊貼著她,不離左右。
“姐姐封妃多日,妹妹卻不曾前去請安,真是失禮。”樂嬪坐在秋夕的對麵,一張清淡素雅的臉帶著抱歉的笑。
秋夕不喜彎彎繞繞,互相客套,她慣於直接:“無礙,本宮今日來,是想問一句妹妹,何事要與本宮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