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執手(八)
誰能執手(八)
跨進毓秀宮內室的一瞬,拓跋聿躁急的將她猛地抵在門板上,低頭勢狂的含住她的唇珠,吻如驟風暴雨。
兩雙唇瓣緊緊地鑲貼,高鼻壓迫著她的俏鼻,彼此的呼吸密密的纏繞,熱氣在兩人麵前彙聚凝結,模糊了薄柳之的視線。
雙手狠狠的推掐捏打,他仿似一點也不疼,有力寬厚的胸膛一下落了下來,擠壓著她的胸腔,腰腹處卻恰到好處的避開了她的肚子。
他給她撒了一麵網,將她死死的罩住,她逃不開,逃不掉,不想逃……
她知道,她是真的愛上他了!
可是太皇太後今日的話就像一把尖銳的小刀,一刀一刀落在她的心口。
開始隻是隱隱的痛,不明顯。
可是刀痕多了,心口的疼意就多了,就裂了。
太皇太後時刻將身份掛在嘴邊,不就是在提醒她棄妃的身份。
吳縣,郡城,柳城……哪一個不是離東陵城十萬八千裏。
她的目的就是要送她走,走得遠遠的。
妾,她如今的身份隻能與人為妾,且這妾還是她以官階為餌換的。
她薄柳之還真是命賤!
不就是賤嗎?!
太皇太後都將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把她的自尊扔在腳底下踩了又踩了,可是該死的她,還是不想離開他……
她愛他,竟勝過愛自尊!
心房如被細密的銀針戳著,又疼又難受,眼淚即便死死忍著,可最後還是從眼眶奔了出來,潰不成軍。
深微的嗚咽聲從她厚間深處溢出,她突地一口咬住了他的唇,大眼裏全是晶透的水晶,卻偏偏又是攝魂奪魄的迷人眼球。
拓跋聿深灼的瞳炙炙的盯著她,唇瓣被她咬破,兩人嘴裏頓時多了一股血腥味,甚至有一縷紅血已經從兩人的嘴角流了下來,拓跋聿卻眉眼不眨,高大地身子執著的抵著她,將她嬌小顫抖的身子屯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看到他嘴角的紅色,薄柳之有些渾噩的意識被擊了下,眼中騰出一絲懊惱和心疼,立刻鬆了齒,皺著眉頭怔怔的看著他。
拓跋聿薄唇勾笑,與她的薄唇輕輕貼著,嗓音寵溺,“泄氣了嗎?不夠的話,夫君再讓你咬。”
薄柳之臉上一抹紅暈浮上兩頰,抿著唇沒有出聲。
拓跋聿眯眸,吻了吻她的鼻尖,往上,深深落在她的額頭,“不過,這次可否換個地方再咬……”
“……”薄柳之依舊不出聲,心裏悶得慌。
拓跋聿摟住她的腰將她往上提了提,幾乎與他齊高。
心頭嚇了嚇,薄柳之倏地睜大了眼,雙手本能的抱住他的脖子。
下一刻,耳朵被一股濕濕熱熱的物什舔了舔,薄柳之縮了縮脖子,聲音微啞,帶了分嬌嗔,“放我下來!”
拓跋聿見她總算開口說話了,變本加厲,騰出一隻手,捏了捏她的臉,“不放!”
“你……”!!!
薄柳之氣得臉頰漲紅。
“我什麼?”拓跋聿親了親她的唇,嘴角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妖冶的鳳眸卻深了深。
薄柳之扭頭,氣道,“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煩!”
“之之……”拓跋聿委屈的癟了癟嘴,腦袋開始在她臉上各種蹭。
薄柳之臉紅的看了眼眼前的黑色頭顱,真想擰了!
忍了忍,用腳踹了踹他的腿,“拓跋聿,你放我下來,你這樣吊著我難受!”
她話一說完,兩條腿便被他分開,被他強勢的摟抱在了懷裏。
薄柳之心頭一燥,臉驀地大紅。
拓跋聿抬頭便見她一張臉紅成了蘋果,心頭一動,在她微燙的臉頰啄了啄,,托著她往榻上走了過去。
薄柳之沒再吱聲,勾住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肩頭上,晶亮的大眼隕暗了暗,心裏雖仍有些難受,不過經他那麼一岔,心裏的悶氣倒是少了不少。
隻是,太皇太後今日的態度,讓她不由懷疑,她最後真的能跟他在一起嗎?!
直到拓跋聿將她放坐在榻上,坐在她身邊的位置,她都沒有察覺。
拓跋聿擰了擰眉,他本是想經皇奶奶的同意,再進行下一步,他嚐試跨出的一步,不想卻讓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