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執手(八)(2 / 3)

心疼的再次薅過她,放在腿上,大手扶著她的發絲,“之之,這是最後一次,我不會讓你再受委屈。”

不管任何人反對,他要用全天下最繁瑣矜貴的禮儀將她娶過來,他要她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妻,他的皇後。

弱水三千,獨取她一瓢而飲。

而這次他做的蠢事,絕不會再發生一次!

她是他執意的女人,無需討任何人歡心,也無需得到任何人認可,她是他的就好。

而皇奶奶,是他的責任,他一個人盡心便好!

薄柳之皺了眉心,抬頭看著他,忽的扯唇笑了笑,“我沒事,太皇太後現在不喜歡我,是因為不了解我,多見幾次,待她了解我之後,我相信我會讓她喜歡我的。”

心間一股暖流劃過,握住她腰的手收緊了分,拓跋聿捏了捏她的臉,“你不需要皇奶奶喜歡,我喜歡你就好。”

薄柳之眯眸笑笑,沒有說話。

如果他沒有與她講過他的故事,或許她真的便不去管什麼太皇太後,不就是一個老女人。

可是既然她知道了,她就了解他的心情,他肯定希望他選的女人,能夠得到太皇太後的點頭。

無論他是帝王也好,普通人也罷,來自至親之人的祝福才是最可貴的。

在心中歎了口氣,他和她的路,還真是荊棘叢生,沿途她需披荊斬棘,才能真正走到他的身邊。

嘖了聲,小聲嘀咕,“要是愛上普通人就好了,作孽!”

拓跋聿耳朵動了動,接著臉就黑了,“之之,你說什麼?”

薄柳之衝他笑,“你猜!”

拓跋聿被她幹淨的笑晃了眼,含笑低頭。

薄柳之挑眉,主動勾住他的脖子,仰頭送上紅唇。

兩唇柔情相接,又是一屋子的暖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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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坊小築。

拓跋溱搬了一隻軟榻放在靠門的位置,在她右側偏上的姬瀾夜正坐在琴案前專心的補著琴弦。

拓跋溱笑嘻嘻的靠在軟椅上,兩條腿晃動,眯著眼睛看著姬瀾夜,大言不慚,“師傅,別補了,我們一起去找一個馬房從馬尾巴上扯幾根尾毛重做一把不就好了。”

姬瀾夜捏著琴弦的手緊了緊,忍。

也不知道這琴弦是被誰弄斷了。

這丫頭性子野得很。

從回宮之後,足足半個月都在下雨,她悶得慌,一會兒心血來潮要給他做飯,讓他在前院等著。

好,他等著。

結果她飯沒做成,把廚房燒了!

消停了兩天,又來勁兒了。

明明不是靜心揚琴之人,非要學。

好,作為她師傅,這琴,該教!

哪隻這丫頭一點耐心也沒有,他與她講要領之際,她便不安生,一會兒摸摸這個,一會兒瞧瞧那個。

正要她親自撫琴的時候,步步錯。

他這當師傅的還沒怎麼樣,她倒撒起了潑,胡亂彈出了一陣鬼馬音符,很好,談完之後,琴弦斷了!

他沒怒,這丫頭倒是氣盛,指著他的琴直罵“破琴”!

他這把琴若是破琴,全天下就沒一把琴是好的!

暗暗吸了口氣,決定還是任它過去,否則他真想打她一頓屁股,越大越沒了樣兒!

拓跋溱心情好,因為師父說喜歡她之後,就沒打過她屁股。

她其實挺想念的。

小嘴兒偷偷的笑,突地身子輕巧,飛快跑了過去,在姬瀾夜臉上親了親,又飛快跑了回來,跟個沒事兒人一樣,翹著腿,看著殿外濛濛細雨。

眼尾卻一直注視他那邊的動靜。

姬瀾夜怔了怔,清透的雙瞳暗藏流光,臉頰似乎殘留了她唇間的馥香。

突然就想,這琴斷了就斷了吧。

他不就是喜她活潑機靈的勁兒!

好看的唇瓣淺淺一勾,看向耳根兒都紅了,偏就故作鎮定的某隻丫頭,嗓音故意沉了沉,“小溱兒,過來!”

拓跋溱眨了眨眼,咦了聲。

事情怎麼跟她想得不一樣。

嘟了嘟嘴兒,慢騰騰走了過去,立馬跟個小狗兒似的蹲在姬瀾夜身側,半個身子靠在他身上,“師傅,你怎麼總是不按常理出牌。人家親你,你不是應該高興回親很多個嗎?你幹嘛垮著一張臉。”說著,一根小指頭伸了過去,戳了戳他的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