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切皆是她的安排陷害,現在她竟敢口口聲聲大言不慚誹謗汙蔑與她。
她溫昕嵐憑什麼這麼猖狂?!
這一巴掌,她應得!
她這一吼,讓殿內的幾人均有些咂舌。
好一會兒過去了,殿內仍然安靜如無人之地。
拓跋聿目光鎖定在薄柳之身上,眼瞳越來越深,看著她氣得渾身仍在顫抖,他這才緩和的抿了抿唇,朝她走了過去。
太皇太後見他過去,眸光微閃,也牽衣在蘇嬤嬤的攙扶下了下去,遠遠便肅聲職責道,“嵐兒,你而今還是年少無知的年紀嗎?不知哪些話當講不當講嗎?!而今皇後隻給了你二巴掌算是對你客氣的,還不快給皇後道歉!”
她這話明著是在指責溫昕嵐,暗著是為她溫昕嵐開脫之詞。
她擔心她若不出麵,她的好孫兒怕是不會輕易放過她。
而她心裏雖對她今日所說的對於皇後和她兩個孫兒的誹謗之話很是反感,卻不得不保她護她,這是她欠下的。
溫昕嵐聽到,這才大喘了口氣徹底清醒了過來。
溫昕嵐並非愚笨之人,自然知道她話裏幫她之意。
心裏也清楚,她今日的行為和言辭皆有些失控,若是還不采取點補救措施,即使她現在說出她薄柳之和連勍苟且一事,太皇太後和拓跋聿都不會信她,反倒以為她是因為嫉妒她而說的中傷她的話,那麼日後再想要用這件事弄死她薄柳之就不那麼容易了。
想到這兒,溫昕嵐深吸了口氣,微微眯眼看了眼薄柳之,眼神兒晦暗。
在某人即將走進她的時候,主動朝薄柳之福身,溫聲道,“昕嵐魯莽,口不擇言,還請皇後娘娘息怒,若是皇後娘娘不解氣,還請皇後娘娘多打昕嵐幾巴掌吧……”
說到最後的時候,她很是配合的流了幾滴悔恨淚!
薄柳之算是真正見識了她溫昕嵐變臉演戲的本事。
她自然也聽出了太皇太後話中的維護之意,咬著唇沒有說話。
“口不擇言?!”嗓音涼颼刺骨,“你溫昕嵐是三歲孩童?”
溫昕嵐心一抖,暗自咬牙,雙眼卻是輕輕看向正往這走來的太皇太後。
太皇太後臉色亦不好,心裏惱她,便沒有看她,而是走到薄柳之身邊,溫聲道,“皇後,哀家向你討個人情可好?”
“……”薄柳之還不及說話,拓跋聿蹙眉沉聲道,“皇奶奶,溫昕嵐即以不是三歲孩童,便該為她的‘口不擇言’承擔必要的後果!”
“……”太皇太後無言,隻是期許的看著薄柳之。
薄柳之低頭,半響,她朝拓跋聿靠了靠,輕聲道,“拓跋聿,我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
拓跋聿一聽果然著急了,忙輕抓過她的胳膊認真的看她的臉,見她臉色有些發白,幹脆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往殿外走去,“皇奶奶,孫兒告退。”
明眼人一看便知她薄柳之是為了給太皇太後留一麵兒而故意裝作不舒服,可偏就某人當了真,還緊張到不行……
溫昕嵐怒火中燒,盯著被某人抱在懷裏的人,眼中的恨意毫不掩飾。
太皇太後看見,睿眸一眯,心思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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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被拓跋聿抱出壽陽宮一段距離,抬頭看著他微繃的下顎,耳畔往他心口靠了靠,聽著他微快的心跳聲,眼眶微濕。
這副胸膛,她還能靠多久……
胸口的衣襟被一雙小手兒緩緩揪緊,拓跋聿微微低頭,腳下的步子未停,見她眼睫微濕,以為她不舒服到了極點,先前便覺得她雙手冰涼,想來是身體不適好一陣子了。
俊眉一皺,柔聲道,“之之,先忍忍,我這就帶你去朝暉殿找蘭君。”
“……”薄柳之喉頭一澀,臉往他懷裏靠近,嗓音盡力平靜,“我們回魂蘭殿好嗎?”
“……”拓跋聿一愣,蹙眉,“不行,你不舒服……”
“我沒有不舒服,我很好……”薄柳之道。
“你的手很涼。”拓跋聿體貼的不願退步,怕她不舒服卻忍著。。
他的貼心,讓薄柳之心裏難受,一股氣便收不住的往上冒。
她猛地轉了頭,紅著眼眶瞪他,微提了嗓音,“我說了我沒有不舒服,我要回魂蘭殿……”
對於她突然的發脾氣,拓跋聿停下步子,抿了唇,沉沉的看她,鳳眸慍怒。
“……”薄柳之知道自己情緒過激了,微微吐了口氣,低著頭掙紮著要下去,“你去忙吧,魂蘭殿我自己回去……”
她這樣子,拓跋聿能放她自己一個人才是奇怪了。
摟住她的雙臂箍緊,不讓她得逞的從他懷裏逃離。
死活掙不脫他。
薄柳之心裏壓抑的情緒猛地爆發,狠狠垂了垂他的胸膛,流著淚吼道,“拓跋聿,你混蛋,你放我下來,我要回魂蘭殿你聽不懂嗎?你混蛋,混蛋!!!”
拓跋聿俊美青黑一片,任她瘋,任她打,也不出聲。
直到她打累了,也罵累了,攤在他懷裏一個勁兒的抽噎,拓跋聿才涼涼道,“夠了沒?沒夠的話,繼續……”
說著,他抓著她的手兒使勁兒往他胸口處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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