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聿很是優雅的翻了個白眼,“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薄柳之不解,挑高眉問他。
“身體有沒有不舒服?”拓跋聿眯眸,繼續問。
薄柳之搖頭,“沒有不舒服,我……”
薄柳之還沒說完,人就被他放了下來,“那就自己走!”
話落,留給她一個拽拽的背影。
薄柳之愣在原地,嘴角輕抽。
“好自為之!”甄鑲淡淡的身影從她身邊淡淡的經過留下一句淡淡的話。
“……”
薄柳之站在原地看著某人的背影,嘴角的笑意一點一點散去,輕吐了口氣。
事實上,她並不想去朝暉殿,因為朝暉殿與夕霞殿對立而落……
但是現在溱兒醒了,她若是不去,說不過去。
拳頭微微握了握,還是跟了上去。
拓跋聿心裏雖鬱悶,可腳下的步子卻放得有些慢,直到某人在他身後二三步距離的時候,便又加快步子,而後便又緩下等某人。
甄鑲自然是懂某帝的,索性便自覺退到了薄柳之身後。
三人走到朝暉殿的時候,溫昕嵐竟然也在。
薄柳之踩進房間的步子微微一頓,這才落了下來。
溫昕嵐看著想攜而來的兩人,眸低恨光閃爍,微垂了眼。
她從壽陽宮出來便直奔朝暉殿而來了,便是怕連勍醒了之後,說了不該說的話,所幸的是,他至今還未醒過來。
而溱兒卻醒了。
溱兒這丫頭,那時候便與她相親,想著,失去了太皇太後的力挺,她能來拉這位眾人都喜愛的小公主做她的同盟。
想著,她緩緩朝坐在榻上,被眾人簇擁的拓跋溱走了過去,幫她拉了拉滑至小腹的被褥,語氣親和,“溱兒,你如今才剛醒,莫要著涼了。”
溱兒看著她,初醒的臉上有些病態白,眼眸微微閃動,疏離而有禮的道謝,“謝謝嵐姐姐。”
“客氣什麼,我和你之間,何須謝字。”溫昕嵐說著,在她榻沿坐了下來。
溱兒微微抿唇,如黑葡萄般晶亮的大眼看向眼前站立的拓跋聿,“皇帝老大,之姐姐呢?”
溫昕嵐眸光微動,低頭,手指掩飾性的抓著榻上的被褥。
拓跋聿嘴角展了抹微笑,朝她走進,揉了揉她的腦袋,“咱家的小公主醒來不是應該先問問朕這皇帝老大嗎?”
溱兒笑,摸樣恢複了幾分嬌俏,斜著眸子看他,“皇帝老大,你莫是把我的之姐姐弄丟了,若是,溱兒可是第一個不放過你哦……”
“放肆!”聲線微厲,卻已經是克製了。
拓跋溱嘟了嘟小嘴兒,“九哥哥,你能不能給我留點麵子,大家都在,總是吼我……”說著,她往又往幾個大男人身邊看了看,眼睛眨了眨,“王妃嫂嫂呢?”
“……”拓跋瑞臉一沉,有些不自然,鷹眸深了深,抿著唇不說話。
而在場的眾人又不能直說,被他給休棄了吧?!
正在眾人沉默不語的時候,一道清婉的嗓音從眾人身後傳了過來,“溱兒……”
拓跋聿挑眉,轉了身。
眾人也配合性的往兩邊分開了。
溱兒看著朝她走進的女子,眼睛睜得大大的,直到她走進她床邊,才歡喜的叫了她一聲,“之姐姐……”
薄柳之輕笑,朝她伸了一隻手。
溱兒笑嘻嘻的將手遞給她,握住,就要拉她坐在床邊。
可是一拉,尷尬了。
因為她床邊還坐了一個人,溫昕嵐。
若是拉薄柳之坐下的話,那麼要不就是她讓位,要不就是坐在她前麵……
而無論哪一個,都好像……不太合適!
溱兒臉頰微紅,唯有悻悻的看著薄柳之。
薄柳之搖頭,握了握她的手。
溫昕嵐卻是臉黑了一大半。
她寧願拓跋溱讓她直接起來,那樣她還可以認為是因為較薄柳之而言,她與她的關係更甚,所以喚她起來也沒關係。
可是顯然的,這溱兒,也被某個賤人奪了心去!
捏住被褥的指尖倏然捏緊,唇瓣死死抿著。
卻突然的,她像是想通了,從榻沿站了起來,“皇後娘娘坐吧。”
說完,她便往一邊站了去。
皇後娘娘?!
溱兒小嘴兒直接成了“O”型兒,好奇心驅使下,也顧不得溫昕嵐了,拉著她直接坐了下來,興衝衝道,“之姐姐,你什麼時候被封了皇後?我怎麼不知道?”說著,氣哼哼的看著拓跋聿,絲毫沒發覺眾人臉色皆是一變,“皇帝老大,你怎麼能這樣呢?立後這麼大的事,你應該告訴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