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聿眉頭微微一皺,沒出聲。
溱兒愣了,大眼掃了一圈兒眾人,見幾人皆是一臉諱莫如深的摸樣,讓她很是不習慣。
幹笑的扭頭看著薄柳之,眼神兒卻不住往拓跋聿幾人瞄,“之姐姐,怎,怎麼了?我說錯話了?”
薄柳之為難,抬頭看著在拓跋聿身後幾步的距離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的姬瀾夜。
他今日一襲梨花白的銀線寬袖的錦袍加身,長發隨性分批在身後和胸前,他的臉褪了一如既往的清泠,變得有些深沉,而他清透的雙瞳叫長睫遮蓋,半邊濃眉簇緊,一副像是遇到極為棘手之事的摸樣。
心頭忍不住輕跳了跳。
薄柳之看了眼溱兒。
很是奇怪她今日竟然不粘著她的師傅,而姬瀾夜亦是有些不正常。
按理說,溱兒醒了,他應是最為高興的人才是啊,哪像現在這般,眉頭深鎖!
溱兒被她的眼神兒盯著有些不自在,咽了咽口水,轉頭看著眾人,眾人沉著的臉色讓她微慌了起來。
目光閃動在他幾人身上逡回,最後落在拓跋聿身邊的姬瀾夜身上,目光甚至有些排斥和害怕。
或許是察覺到她的目光,又或許是一開始便未從她身上挪開分毫注意力。
姬瀾夜在她看過來的時候,也輕輕的抬了頭,眼波清淼,如一池溫柔的水,柔柔的看著她,似乎要通過這抹目光將他心中的所有柔情盡付給她。
然而,當對上他視線的那一刻,拓跋溱嚇得一下轉了視線,落在拓跋瑞身側的宋世廉身上。
濃眉星目,俊逸溫雅,是個好看的男子。
拓跋溱歪了歪頭,她好像沒見過他,是皇帝老大新收的心腹嗎?什麼時候?!
她有些慌了,拉著薄柳之的手也緊了緊,“之姐姐,到底怎麼回事?你們為何都不說話?”
薄柳之蹙眉,眯眼,阻止了下語言才道,“溱兒,你知道你自己睡了多久嗎?”
“……”拓跋溱怔了怔,“可能一二三四五天吧,我感覺身體無甚力氣,應是睡得太多的緣故。”說著,她看了眼這陌生的地方,“之姐姐,這裏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薄柳之眉頭越皺越深,“這裏是朝暉殿。”
朝暉殿?
“蘭君神醫……”拓跋溱眨眼,看向樓蘭君,“我生病了嗎?”
樓蘭君盯了她一眼,點頭。
她生病了?可是她自己卻一點沒感覺。
拓跋溱有些悶,目光帶了探究看著眾人,總感覺她們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歎了口氣,盯著薄柳之,認真的說道,“之姐姐,還是你說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就是她問得真誠,且一醒來絲毫不顧姬瀾夜,薄柳之心頭打鼓,指著拓跋聿身後的男人,試探性的問,“溱兒,你,你知道他是誰吧?”
他?!
拓跋溱看過去,目光瞬間被那一雙黑瞳吸旋而進,那裏麵似乎包裹了滔天的她看不懂的情緒,像是一汪漩渦,不住的將她吸進去。
拓跋溱卻是皺了眉頭,看著薄柳之,搖頭,語氣不善,“我不認識,而且,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薄柳之咂舌。
拓跋聿幾人也是一驚,紛紛看向姬瀾夜。
而後者一雙深沉黑瞳卻一直盯著床榻上的人兒,兩瓣唇瓣抿得緊緊的。
心房某個地方被人狠狠釘了一下,有些疼!
薄柳之被這情況弄得有些找不著北了,搖了搖頭,認真道,“溱兒,他是姬瀾夜,是,是好人……”
薄柳之覺得這句話弱爆了。
幹脆道,“他其實是你的師傅,你不記得了嗎?!”
“師傅?!”拓跋溱詫異,兩隻漂亮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如兩顆璀璨的黑寶石,“我師傅?!”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緩緩點頭。
拓跋溱嘴角奇怪的扯了扯,最後卻是無語的看向他家九哥,“九哥哥,是你趁我生病給我找的師傅嗎?先聲明,這都是你自己自作主張,我完全沒有要拜師的意思,所以這個師傅……我、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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