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已過,魯月履行了自己的約定,在蠻疆整整呆了十年。十年的時間,獸王已經親臨戰場,來到聖都門下,準備和龍天一較高低。佛宗也占據了神州大片的領土,苦行僧的大半力量圍困在聖都的南門。唯有西方,龍行空得知聖都被困之後,加速返回,力取能夠為都城的守衛進份微薄之力。
狐媚兒本想跟隨魯月去神州一觀,被拒絕之後,心情極為沮喪。告別了狐媚兒,魯月帶著項冥踏上了回歸神州的旅途。
這十年中,其實最令魯月擔心的並不是神州的安危,而是雪狼穀中白素的屍體。一晃過去十年,不知道自己當初留下的那一絲電弧能否維持十年白素的生機。
真正回到神州北疆之後,兩人才體會到戰鬥有多麼的激烈。路過的所有城池,幾乎全被焚燒殆盡,一座座城池如同鋒煙台一般,接連不斷的冒著滾滾黑煙,告示著神州之劫已經臨近聖都。
魯月帶著項冥一路南下,終於在高空看到了一所還算完整的城池。禦空而下,來到城池之內,疑惑的四處觀望了一番。隻見這所城池出奇的幹淨整潔,空曠的街道上竟然不見一具屍體。隻是地上的血跡告訴著魯月,這是一座死城。
順著地上的血跡,兩人來到死城的東南角。這裏如山的屍體四處堆積,一個纖瘦的身影趴在屍山上吸食著即將凝固的血液。
見到此景,魯月似乎想起了什麼,仿佛自己之前經曆過一般。但是仔細回想卻毫無印象。抬手示意項冥不要打草驚蛇,兩人慢慢退到吸血者看不到的地方。
“項冥,如果不驚動對方,你可以控製這些屍體嗎?”魯月悄聲問道。
項冥瞪著一雙縱欲過度的眼睛看著魯月,邪惡的想到:是要活捉了她嗎?從後麵看,她的身材十分火辣,隻是不知道正麵的臉蛋如何了。眼前不禁想象出一個嘴角流著鮮血的美女,蓮步款款的向自己走來,身上的衣衫隨著腳步輕挪,一件件掉在地上,露出迷人的嬌軀。
看出項冥齷齪的想法,魯月給了他一個暴栗說道:“從今天起,你必須收回所有淫oo穢的思想,看看你的修為,都掉到了禦空五重天,若是再次放縱下去的話,恐怕不用別人去廢除你的修為,自己就先掉幹淨了。
項冥有苦難言,每日看到魯月和狐媚兒成雙入對的朝夕相處,心中苦澀無比,在獸族又沒有朋友,唯有和豹族女修有過一些交際。自從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項冥便無法自拔。隻有這樣才能忘卻對狐媚兒的感情,才能用身體的愉悅代替苦澀的暗戀。
魯月早已知曉項冥對狐媚兒的感覺,奈何心向明月,卻得不到任何回報。其實魯月也覺得自己特別對不起項冥,自己對狐媚兒沒有絲毫感情,卻占據她的身體,一個三角戀情,最為糾結。
無奈的歎息一聲,魯月接著說道:“項冥,我把你當做兄弟,希望不要從女人的身上影響到我們兩個的感情。”
項冥點了點頭說道:“兄弟!你放心,我項冥早已看透了所有,任何事情都不會阻擋我們的。”
說完隻見項冥抽出長笛放置唇邊就要吹奏,魯月趕緊拉下長笛說道:“你瘋了,我說的是無聲的控製那些屍體,你這樣吹奏豈不是掩耳盜鈴?”
項冥微微一笑說道:“隻有這支長笛才能夠召喚屍體,也隻有我的牧屍杖才能夠操縱屍體。沒有長笛你怎麼讓我召喚?”
魯月想想也是,點了點頭說道:“那算了,我們還是直接將敵人解決掉吧!”
說完魯月轉身欲走,卻被項冥拉住,笑嘻嘻的說道:“嘿嘿,我這把長笛可以發出有聲的節奏,也可以發出無聲的節奏。”
麵狀溫怒的看著項冥,魯月準備再給他來一個暴栗,誰知項冥已經將長笛送至唇邊,無聲地吹奏了起來。魯月隻好悻悻的收手,注視著遠方屍體的變化。
纖瘦的身影依然趴在屍體上啃噬,上身微微聳動,依稀可以聽到牙齒咬斷喉嚨骨骼的聲音。
突然渾身是血的背影停止了啃噬,抬頭疑惑的看了看堆積如山的屍體,皺著眉頭左右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什麼彌端之後,低頭繼續啃噬了起來。
項冥依舊吹奏著無聲的旋律,忽然,魯月發現有一具屍體動了一下。啃噬屍體的倩影也發現了這個細微的動作,起身警惕的看著眾多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