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長尾市場相比,大眾市場是一個過於稀疏的過濾網,那些需求規模足夠大的產品(即大眾產品)才有幸留在這個市場中,大量小規模需求的產品都被淘汰。互聯網是一個真正的“疏而不漏”的“天網”,大量在大眾市場中沒有價值(無法找到消費者)的產品都能夠在長尾市場中實現價值交換。再冷僻的產品都可能在一個可以無限延伸的貨架上找到一席之地。在供需雙方的搜索成本接近於零的情況下,任何局域下的“廢品”在不斷延展的廣域下都可能成為某個人的“珍品”,“拔一毛而利天下”的現象越來越普遍。而在大眾市場中,貨架長度的有限性和高成本,決定了那些周轉速度不能高到足以抵消貨架單位麵積成本的產品都被排斥在市場之外。以電視這種特殊的貨架(時間性貨架)為例,由於這種貨架本身的不可延伸性(電視台的播出時間不可能超過24小時),決定了隻有少數“產品”(節目)能夠進入這個貨架,進入“黃金段”(黃金時間)、成為“大熱門”的產品更是少之又少。“大熱門”產品之所以“大熱”,並非因為追捧它的人出奇地多,而是因為大眾市場的過濾機製使得人們的選擇出奇地少,是因為人們不得不接受大眾市場這種隱形而巨大的強製性。
在10000台電視麵前,可能有超過200台、2000台甚至8000台電視機在播放同一個節目,而在10000台電腦麵前,10000個人可能在上10000個網站,上同一個網站的人也可能在參與不同的頻道。安德森在書中引用已故社會學家雷蒙·威廉斯在20世紀50年代說過的話“並不存在大眾,隻有把人們當做大眾的方法”,並感歎“這話有多麼正確,恐怕連他自己都想象不到”。威廉斯之所以不知道自己的話有多正確,是因為他沒有親眼看到“把人們當做大眾的方法”的終結者。
安德森把長尾理論概括為一句話:“我們的文化和經濟重心正在加速轉移,從需求曲線的少數大熱門(主流產品和市場)轉向需求曲線尾部的大量利基產品和市場。”弗裏德曼在《世界是平的》中稱互聯網是使世界趨於平坦的“推土機”,事實上,互聯網也是使“由左上陡降至右下的需求曲線”變平的推土機。熱門與冷門、主流與非主流、中心與邊緣之間的界線因為互聯網的出現正變得越來越模糊。尼葛洛龐帝所描述的“沙皇退位、個人上場”正成為社會、經濟、文化領域的普遍的景觀。
在《長尾理論》第15章《營銷長尾》中,作者引用了麥肯錫的預測:到2010年,隻有1br3的廣播電視廣告能達到1990年那樣的效果,原因是製作廣告的成本在上升,收視率在下降,垃圾廣告在激增,以及擁有TiVo的觀眾可以輕鬆地跳過電視廣告。電視與互聯網之間的競爭,並非兩類產業或兩類企業間的競爭,而是兩個時代之間的競爭。作為一種與互聯網的商業邏輯格格不入的大眾傳播媒介,電視(連同所有的大眾傳播媒介)的死刑已被判定,隻是緩刑期多長尚不確定。大眾市場正在被長尾市場、部落市場蠶食,以大眾傳播工具為手段的大眾營銷也正被長尾化、碎片化營銷替代。“隨著用戶驅動的網絡的崛起,情況發生了逆轉——值得信賴的個人多了,值得信賴的機構少了——最有效的廣告來自於同齡人。沒有什麼能比口碑更有效,正如我們所親眼目睹的,網絡是世界上前所未有的最佳的口碑放大器。”
與長尾市場相比,大眾市場是一個過於稀疏的過濾網,那些需求規模足夠大的產品(即大眾產品)才有幸留在這個市場中,大量小規模需求的產品都被淘汰。互聯網是一個真正的“疏而不漏”的“天網”,大量在大眾市場中沒有價值(無法找到消費者)的產品都能夠在長尾市場中實現價值交換。再冷僻的產品都可能在一個可以無限延伸的貨架上找到一席之地。在供需雙方的搜索成本接近於零的情況下,任何局域下的“廢品”在不斷延展的廣域下都可能成為某個人的“珍品”,“拔一毛而利天下”的現象越來越普遍。而在大眾市場中,貨架長度的有限性和高成本,決定了那些周轉速度不能高到足以抵消貨架單位麵積成本的產品都被排斥在市場之外。以電視這種特殊的貨架(時間性貨架)為例,由於這種貨架本身的不可延伸性(電視台的播出時間不可能超過24小時),決定了隻有少數“產品”(節目)能夠進入這個貨架,進入“黃金段”(黃金時間)、成為“大熱門”的產品更是少之又少。“大熱門”產品之所以“大熱”,並非因為追捧它的人出奇地多,而是因為大眾市場的過濾機製使得人們的選擇出奇地少,是因為人們不得不接受大眾市場這種隱形而巨大的強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