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佛劫終散(2 / 2)

說完一把拽過兒子,一股靈氣緩緩通過經脈,進入丹田,慢慢的沉靜下來消散的極慢。水牙牙頓時兩行熱淚流了出來,緊緊的抱著兒子:“我的修緣終於能修煉了!”。

李萬看到這一幕,眼睛也紅了起來,作為書香城第一大家族,家主的嫡長子不能修煉,誰都無法想象,作為一個家族的掌門人,也作為一個父親,他這些年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但還是裝作無所謂的樣子:“這有啥大驚小怪的,我就知道兒子一定可以的!”。邊說便把碗端了起來,大口的往嘴裏刨著飯,不想讓兒子看到自己的窘態。

李修緣看著父母,心裏滿是熱騰騰的暖流,但還是從母親懷中掙紮了出來:“母親,兒子都十六歲了,能不能別這樣抱著我”。

水牙牙又是流淚又是開心:“好,好!兒子長大了,媽不再像小孩子一樣抱著你了,吃飯吃飯”。話是這麼說,可眼睛還是忍不住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吃過飯,一家三口回到後院。李萬讓護院看守好門口,進到裏屋鄭重其事的開口問道:“修緣,你這丹田無法儲存靈氣的先天頑疾,連正氣書院都無法治愈,究竟是怎麼好的?”。

李修緣早就想到了,佛劫一過,自己的身體恢複正常,所有人肯定會有此一問。所以他早在多年前就準備好了答案,這也是他經常逛青樓的原因。

“父親,就在去年,有一次我去鳳悅雅居喝酒”。李修緣說著不好意思的看看母親,無視母親瞪過來的目光,繼續接著說:“那次我遇到了一個人,此人一身黑衣,看起來儀表堂堂。

本來與他隻是門口的一麵之緣,隨即就進入各自的雅間飲酒去了。後來我在喝酒時詩興大發,就吟了首詩:‘酒盞酌來須滿滿,花枝看即落紛紛。莫道十五是年少,百歲七分已一分’。

話音剛落,此人就來我包間門口敲門。據他說是在樓下聽見我在吟詩,故而上樓叨擾。於是我就請他坐下同飲,誰知道與他越聊越投機。

後來他問起我的修為,我就實話實說。他沉吟了片刻,從懷中拿出一顆丹藥,說是他費勁心思才得來的,但現在留在他身上沒什麼用,與我有緣就送與我了。

拿到丹藥後,他告訴我服下此丹,精心調養一年,丹田的頑疾自可痊愈。後來又留給我一本秘籍,說等丹田頑疾治愈後,可修煉此秘籍,防止舊疾複發。

剛開始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直到昨天夜裏一年期滿,丹田如同火燒一般,過後就可以修煉了。開始未回報雙親,是因為害怕此丹萬一有假,提前告知空歡喜一場。不忍看二老難過,故而等丹田恢複才告知父母。請父親母親原諒我未及時稟告之罪。”

李萬聽到兒子的話,沉吟片刻說:“喜穿黑衣,喜飲酒,喜詩詞...如果我所料不錯,你遇到的應該是一戒真人。

此人才華絕世,情比金堅,但行事亦正亦邪,原來喚做不戒真人。酒、詩、才、情皆都不戒。後聽江湖傳聞,他被一位心愛的女子所傷,就此戒了情緣,自號做一戒真人,就此歸隱山林,再絕少能聽到他的傳聞。

他歸隱之前就已經是元嬰後期的大修士,現在想必已經快要渡仙劫了。能遇到他相助,真是你的緣分啊。”

看到父親母親已經被自己安排到既定的思路上,李修緣終於鬆了一口氣。其實自從他在一本古籍上看到一戒真人這個人,就開始準備今天的對話。

他研究了一戒真人的愛好、性格、行事作風。因為一戒真人被情所傷頗深,所以戒了情緣。所以自他歸隱千年來,唯一有他消息的記載,都是在青樓裏。

從剛開始自己常去青樓飲酒作詩,到後來才氣風流之名滿梧州。都是為這一天的到來做的準備。

一戒真人雖然自號“一戒”,但一位至情至性之人,又怎麼可能真的無情?所以此人遇到一個和自己一樣愛好喝酒吟詩的性情中人,自起惜才之心。再到聽說這位和自己脾氣相投的朋友不能修煉,拿重寶出來相贈更是合情合理。

隻要再把這本莫須有的秘籍,安排在這位素未謀麵的高人身上,那自己修煉佛教秘典自可以往他身上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