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逃婚】小賤賤,我們來日方長8(1 / 3)

【公子逃婚】小賤賤,我們來日方長8

在沈二公子變態光環的籠罩下,就算是皮癢了,也——忍著!

夜晚的南瑚寺格外顯得清幽,每隔半個時辰就會聽到山頂的撞鍾長鳴,那聲音遠遠的擴散出去,與人一種神聖安寧之感。

抱著來渡假的心情,百裏醉問小沙彌要來換洗的素衣,再端上一盞有降火功效的花茶,高高興興的往小院後泡湯去了。

這院落不大,外麵是方小花園,屋子後靠山,連接著熱湯。

湯泉自山上縈縈流下,彙聚成可容兩人浸泡的泉池。

四周栽種著楓樹,到了這個時節,葉子大多紅透了,月光瑩瑩灑灑,水汽迷蒙,樹蔭搖曳,形成獨立又安全的空間,置身其中,水溫剛剛好,別說多愜意舒坦了。

百裏醉不知的是,正當她享受得欲罷不能時,文昀飛不請自來。

……

沈瑾瑜從沒見過文昀飛,隻憑多年識人的經驗,看到一個麵貌斯文,穿著儒雅,且是渾身帶著一種與他大哥相似的書香氣息的年輕男子,立刻就猜出來人的身份。

“可要進來坐?”

對視罷了,他先往門邊讓了一讓,邀請道。

他這句話聽似客氣,卻又毫不客氣。

一來沒有先問來人有何貴幹,二來仿佛直接看穿找的並非自己,索性大大方方的讓路,表示:你要找的人在裏麵,我不攔著。

文昀飛著實寸步難行了。

被悶悶敲了一棍子,直接進去就顯得太沒有禮貌,況且以他二人的身份來說,此時他們都還是百裏家的女婿,是為連襟。

沈瑾瑜哪裏會給他想清楚的時間?

對死皮賴臉非要送上丨門來做他妻的百裏醉,哪怕他再不喜歡,此時這人已是他的人了,出去走哪兒人都會尊一聲‘沈家少夫人’。

如此,就沒有再容哪個窺視的說法。

他的就是他的,哪怕你再想要,也得等他扔了,真正不要了,你才能去撿。

百裏綾有句話說得沒錯,人一心虛就會做出多餘的事情來。

昨日夜裏在酒樓應酬時,文刺史私下主動對沈瑾瑜提過百裏醉與文昀飛的事,不過刺史大人再三保證,四兒子早對尊夫人打消了那重心思,關於從前的那些……還請沈二公子海涵。

人都找到跟前來了,他要如何做才算海涵?

回首往屋內看了眼,沈瑾瑜連消帶打,同站在門外的人輕描淡寫道,“內人在泡湯泉,才剛去得沒多久,恐怕夠得等了。”

文昀飛怔回神,定眸在他臉上,“在下是來找沈二公子的。”

“找我?”沈瑾瑜親和的笑了,“鄙人與文四公子除了連襟這重關係,似乎不太相熟。”

“很快就不是了。”他異常肯定,再十分堅決的說道,“我會與百裏愫和離,我心裏的人是醉兒,一直都是!”

嘖嘖這語氣,不管是乍聽之下,還是細嚼慢咽,那都相當的有內容。

暗處裏魅玥幾個比手劃腳交流著,無聲的表達著自己為文昀飛默哀的心情。

就是邵和都隻敢在背地裏使陰招,麵上遇到了她們二公子都要舔著臉賠笑的。

這文四公子膽子也太大了,橫衝直闖的就挑釁到跟前來了,故而魅部的女眷們真的很期待他會怎麼——死!

相較文昀飛的慷慨激昂,沈瑾瑜顯得非常的平靜。

他平靜的望著他,再平靜的微一頷首,“你是想我將此話轉告她,還是你親自與她說?”

親自說,那少不了還是要稍等片刻。

文昀飛蹙起眉頭,“在下有話想與沈二公子說,可否借一步說話?”

沈瑾瑜淡淡然勾唇,麵上很是隨和,“移步就免了吧,待會兒內人泡湯出來看不到我,恐是會慌亂,至於你是否要與你家娘子和離,此件與我們無關。”

說完,他伸手拉門關上。

隻見著文昀飛神情隨著這的動作緊張,門關到一半,沈瑾瑜如他心願的停下,揚起惡意的一笑,“有件事差點忘了,東都是個好地方,不日文四公子就要任都尉一職,前途可謂無量。”

稍頓,沈瑾瑜語氣略沉重了些,連看文昀飛的眼色也是,“切莫要因小失大,不送。”

威脅完畢,門閉合的最後一刹,他看到門外的人表情徹底一僵。

結果就是:輕輕鬆鬆的贏了。

對突然發生的事,沈瑾瑜壓根不生氣,對於這點就是他也感到很意外。

再不喜歡也好啊,那始終是頂著沈家姓氏的人兒,照他從前的作風,定會留住文昀飛,等百裏醉出來與他對峙。

而沈瑾瑜則抱手坐看好戲,完了再落井下石,博取最大的利益。

可他沒有這樣做。

想到在寺外時,百裏醉同他說的話很清楚,加上從昨日看到今日打早,說起來他倒是越發同情他家小娘子了。

對文昀飛的心境他大概能猜到些,但凡從文的人,臭毛病諸多,尤為固執是一個。

隻消認定了,即便心知是錯,也會一錯再錯,執迷不悟不說,還害得周遭跟著受罪。

這心得體會是沈瑾瑜自他那歸西得好幾年的大哥那裏品味出來的。

故而百裏醉得文昀飛無意中一顧,再鬧那一出惹人笑談的事,可謂受害最深。

麵對一個受害者,你有什麼好生氣的呢?

就算真的要計較,他該和百裏綾好好談談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