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愛是寂寞作的死第161章 我在他心裏,她在他身邊(1 / 2)

這套房也在頂樓,夾在夏玫訂的另外兩套房中間。

不同於昨晚配有傾斜屋頂的高級公寓房,總統套房的屋頂,是圓拱形的;大理石浴室裏,是貓爪浴缸;連床都垂飾華蓋的四柱公主床。

私人露台,比那兩套公寓房的露台加在一起還大,視野開闊,飽享蔥蘢馥鬱的森林景致,齊整地擺著兩張鋪好幹淨軟墊的紅木躺椅,以及一張四四方方的紅木小茶幾。

本公主相當滿意,取了枕頭和毯子,準備在露台曬太陽補覺,一睡解千愁。

結果,剛戴好眼罩,找了個舒服愜意的姿勢躺穩,忽然傳來了熟悉的煙味。

薄荷味的萬寶路,歐盟版黑冰雙爆珠。

驚覺躲得過房間,躲不過露台。

我將帶蝴蝶結的米妮眼罩,推到頭頂。

欠身望過去,隔壁露台吞雲吐霧的墨鏡男,果然是西裝革履的林川憶。

叼著煙的側臉,豔陽下,棱角分明,輪廓深邃,一如既往的器宇軒昂。

微微蹙起的眉宇間,也深深埋藏著一如既往的冷情憂鬱。

明明才到巴黎三天,昨晚又見過麵,卻像分別了幾百年。

說不上為什麼,我很想他,想到想哭。

想哭著告訴他,記載我們從年幼到青春歲月的相冊毀了。

想哭著質問他,昨晚為什麼把我趕走。

想哭著罵他,重色輕友。

可我知道,我們早就沒法繼續做朋友了。

我們的關係,早就尷尬到……不是愛人,就隻能是陌生人了。

我有我的紀河,他有他的夏玫。

連打聲招呼,都顯得曖昧。

會有人傷心失落,有人吃醋妒忌,引發沒有硝煙的腥風血雨。

遙望著他的身影,不打擾,將是我最後的一絲分寸感。

我在他心裏,她在他身邊,將是我們餘生最近的距離。

但說不上為什麼,這些道理,我越是想得透徹,心裏就越難受。

而又那麼剛好,他指尖的一支香煙已盡。

彈飛煙蒂,從煙盒裏摸出下一支煙時,隻一抬眸,便視線交錯。

仿佛以為自己看錯了,他反射性地摘下墨鏡,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狹長的幽深眼眸:“你在那幹嘛?”

“給你和夏玫騰地方親熱阿。”

我撐起嘴角,用力微笑,心口窩疼得厲害,幾乎要窒息。

想逃跑,卻沒有足夠的力氣。

林川憶恢複了慣常的冰塊臉,不滿地問:“你走路怎麼沒聲?看見我也不叫我?”

“你聾好麼?”

我故作嬌嗔,盡量不反常地擺出一張存心取笑他的怨婦臉,皺起眉頭,微眯眸子,目光犀利幽怨,無比矯情地斜睨著他,插科打諢:“本公主就這樣在你身後,一動不動看了半個小時,你都沒發現,累死本公主了。”

林川憶顯然不信,可又必須說些什麼緩和氣氛,於是轉化話題,又問:“聽說你出國前跟紀河去看過我爸?”

我努力像平時閑扯家常一樣,努努嘴,點點頭,雙手合十,閉起眼睛,做作地講著垮到不能再垮的冷笑話:“嗯,去求林叔叔他老人家保佑,愛玩女人的工作狂小憶,不要遭天譴。”

林川憶似乎並不覺得好笑,義正言辭地教訓我:“別說這種陰森不吉利的話,我爸還活著。”

話題,又這樣被終結了。

我隻好沒話找話地問:“夏玫呢?”

同時,也在提醒我們彼此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