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表現。”炎夕收起匕首,又重新插回腿上。
馬車駛到城門口,守門的士兵便將他們攔下。
“什麼人?到瀘州所為何事?”領頭的人開口,身後的小嘍囉便上前檢查馬車,裏裏外外仔仔細細都查看了一遍。那人手裏拿著一幅畫,仔細對照車上的四個人,“你,把臉上的粗布拿掉。”
阿青心裏一緊,忙轉頭去看炎夕,卻見她神情自若,並沒有絲毫驚慌。
炎夕扯開遮臉的粗布,露出一張巴掌大的臉,臉上沾著泥土,模樣狼狽。但坐在她對麵的男子卻看得清楚,這張臉雖染了塵,但五官依舊端正、清秀,那未沾染泥土的地方細膩白皙,還透著淡淡的粉色。尤其是那雙清明透亮的眸子,此時正淺淺淡淡地望著士兵,神情從容。
這怎麼看都不像是劫匪。
“我臉上有花?”炎夕側頭沒好氣地瞪了男子一眼,又扯過粗布遮住麵容,“官爺,我們能進城了嗎?”
“通關文牒。”
男子沒作聲,像是故意要與炎夕為難。
她抬眼定定地看著他,手已經攀上匕首,“公子出門時可有記得帶身上?若是忘了,那隻能調轉馬頭回去取了。這山高水遠的,可別遇上什麼壞人。”
男子如何聽不出她話裏的威脅之意,他不懷疑她會在情急之下對他動手,於是鬆口道,“在車夫身上。”
阿青聞言在他身上摸了一番,隨即將通關文牒交給士兵。
士兵打開一看,很快就還給阿青,然後朝攔路的士兵揮手,示意他們放行。
一入城門,炎夕就讓阿青拐入一條無人的街道,也不讓他停下,她一腳將那車夫踹下車,回頭朝那男子微微一笑,“看在你對我有恩的份上,我就不為難你了。”說罷抓住阿青的手跳下馬車。才剛落地,就見那馬像是瘋了一般狂奔而去。
車裏的人踉踉蹌蹌地探出腦袋大喊,“你個忘恩負義的小人,不知好歹!還我玉佩!啊——我不會駕馬車……”
阿青瞧著遠去的馬車,露出擔憂之色,好歹幫過他們,這麼做會不會不太好。可他又不敢說出口,怕惹了炎夕不高興。
炎夕看出他的心思,笑著拍了拍他的肩,“死不了。”她看著手裏的玉佩,一臉狡詐,“把它當了,肯定能換來不少銀子!”
“……”這麼對恩公真的好嗎?
炎夕帶著阿青在一家門客冷清的客棧住下,來往的人少,他們進出就相對安全些。瀘州城的一切,對他們而言都是陌生的,想要在城中查探一個人的下落,簡直大海撈針。
而且,他們隻是推測顧君淮進了瀘州,但到底在不在,還要從長計議。
沒一會兒,阿青敲門進來,他一落腳就四下打探,免得遇上別的人。“郡主,屬下四周查看了一遍,沒發現什麼可疑之處。”
炎夕點頭,伸手合上木窗,“你先去顧家的鋪子去打探情況。”
“是,屬下去去就回。”阿青心裏擔憂,又囑咐了一句,“郡主在瀘州城人生地不熟,切勿單獨行動。”
“看你表現。”炎夕收起匕首,又重新插回腿上。
馬車駛到城門口,守門的士兵便將他們攔下。
“什麼人?到瀘州所為何事?”領頭的人開口,身後的小嘍囉便上前檢查馬車,裏裏外外仔仔細細都查看了一遍。那人手裏拿著一幅畫,仔細對照車上的四個人,“你,把臉上的粗布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