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劉大公子他怎麼……”炎夕眼裏滿是不解與慌亂,裝得一無所知,“方才他折梅花時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
劉進榮側頭看向她,眼裏滿是探究,可很快便移開了視線,轉而看向床榻上的劉大,“江老,我兒他怎麼樣?”
“這……”江老回頭看著一屋子的人,麵露難色。
劉進榮知曉他的意思,一擺手,讓所有人都出去。“郡主,您也先回去吧,有什麼事之後再說。”
“那,那好吧。”炎夕一步一回頭,憂心忡忡地看著劉大,好似真的很擔心他。她做戲向來做全套,即使走出院外,她還停下駐足了許久,時不時地伸長脖子往裏看,生怕錯過什麼消息。
如此天寒地凍,還久久不願離去,任誰見了都不免要感動幾分。
屋內,爐火生得正旺。劉大躺在床榻上仍昏迷著,身上的衣袍被江老扯去,露出的皮膚殷紅一片,著實嚇人,而他的裏褲已經被血水染紅,濕噠噠地黏貼在他的腿上,而正對某物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洞。
“家主,大公子他誤食了烈性藥,又憋了許久,傷了身子。”江老冷汗淋漓,他不敢深究背後的事情,隻能措著辭把傷勢說清楚,“大公子的命根子被樹杈傷到,許是……”
“許是什麼!”劉進榮的聲音低沉陰冷,依然是怒到極致。
江老被嚇得渾身一哆嗦,但還是硬著頭皮道:“許是以後都沒辦法再做床笫之事了。”他所說的傷到其實是樹枝穿過了劉大的命根子,血水裏還殘留著撕裂的梅花瓣,隻是看不真切罷了。
劉進榮聞言心中怒火翻湧,一下子沒站穩,往後退了兩步。他的臉上滿是殺氣,渾身都散著冷意。怎麼會這樣?他辛苦培養起來的繼承人竟然成了廢物!那他還怎麼將劉家托付與他?原本他蠢笨,他就生了其他心思;如今卻是徹底廢了,那他還如何再說服自己保全他!
這真的是意外嗎?他的眸子猶如鷹眼,閃著犀利的光色。他了解劉大的性子,再如何蠢笨,也不可能自己喝下那杯下藥的酒。
難道是回清郡主?可她又是如何知曉的?方才看她的神情不像有假,倒像是懵懵懂懂,都不知道被下藥的事情。
“來人!”
話音剛落,一個黑影便出現在門口。
“大公子是怎麼出的事?當時郡主在哪裏,在做什麼?”
黑影娓娓道來當時的情況,不添加任何一點情緒,就像是讀著不知意思的字一般,“當時郡主站得離大公子很遠,也沒見她使什麼暗器。大公子是突然跌倒,然後就流血了。”
雪地濕滑,滑倒並不奇怪。可被樹枝戳穿命根子,這就太巧合了。
“方才郡主在門口逗留了半個多時辰,才剛走。”黑衣人又開口。
劉進榮緊皺著眉頭,一時之間也聽不出有什麼破綻。
這廂殺意漸濃,炎夕那處卻悠閑自在。她躺在床榻上,翹個二郎腿,手裏還揣著一個暖爐,滋味不要太好。她其實不想這麼快對劉大下手,畢竟還有很多事要讓他去做,可偏偏他太不安分,非得往坑裏跳。
“家主,劉大公子他怎麼……”炎夕眼裏滿是不解與慌亂,裝得一無所知,“方才他折梅花時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
劉進榮側頭看向她,眼裏滿是探究,可很快便移開了視線,轉而看向床榻上的劉大,“江老,我兒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