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略顯尷尬地伸手去遮,扯到傷口,疼得他後背冷汗直冒,“大夫說並無大礙,養幾日便能痊愈。郡主千萬別聽信閑話,我會好起來的。”
這話聽來,頗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
炎夕心知肚明,這是她一手促成的事情,不可能還有轉圜的餘地。她的臉上露出欣慰的表情,點頭笑道:“本郡主自然是信劉大公子的,隻不過……”她微微一頓,像是不敢說出口。
“不過什麼?”劉大急急地追問。
“本郡主信劉大公子,是因為知曉劉大公子的為人,但他人就不得而知了。”炎夕緊著眉,眼裏滿是擔憂,“閑言碎語傳來傳去,若是傳到有心人的耳朵裏,怕是又要生出是非。尤其是劉大公子在府裏的身份地位如此敏感,根本容不得一絲差錯。”
劉大聞言臉色又白了白,他強笑著擺擺手,“不會的。”可是心裏已然聽進去。炎夕的話實實在在,而且說得明明白白,雖然她沒有點名有心人是誰,但他也知曉是劉府裏的人。
那些生在他後麵,長在他後麵的人,一雙雙眼睛早就盯著他的位置了,就等著有朝一日他掉下去,他們才有可趁的機會。
況且劉進榮對此事一清二楚,根本容不得他作假。他眼下是四麵楚歌,進退兩難,原先還幻想的事情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
“郡主,我……我怕是完了。”劉大的聲音近似絕望,他頹然地攤倒著,整個人像是被瞬間抽走了靈魂。
炎夕定定地看了他許久,忽然失望地搖了搖頭,“看來是本郡主眼拙,找了一個懦夫合作。如此小事,竟把劉大公子打擊成這副模樣。”
“小事?”劉大冷笑了一聲,“傳宗接代是延續家族香火的大事,我爹他怎麼可能會把家業交給一個斷了香火的人?”果然是婦道人家,連這些事情都想不明白!他眼下沒了重要的東西,又要失了地位,對炎夕不由得冷淡了幾分。
“斷香火?誰說的?”炎夕詫異地別過頭,“難道隻是聽一個老庸醫的話,就能斷定劉大公子不能傳宗接代了?”
“什麼意思?”劉大不解地看向她。
炎夕瞥了眼門外,抬腳往床邊走了幾步,“劉大公子若想保住地位,本郡主倒有一個注意,就看劉大公子願不願意聽本郡主的話了。”
“郡主請說!”劉大眼睛一亮,瞬間死灰複燃。
“娶親!”
“娶親事小,但若是懷不上呢?”若是娶來卻不能行房事之事,豈不是憑白被人笑話!
炎夕勾起唇角,眼裏滿是狡黠之色,“隻要能懷上,孩子是誰的又何妨呢?”
“郡主的意思是……讓我養別人的孩子?”劉大一臉震驚,這是要慫恿自己的妻子給自己帶綠帽子?他不敢苟同。
可炎夕就是這個意思,“劉大公子是想要一生的榮華富貴,還是要下半輩子的淒苦歲月,本郡主就不參詳了。”她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是給了他希望。她自信他會選擇前者,因為誰也不想遭受冷落跟嘲笑,尤其是作為男人的尊嚴,絕不容他人侵犯。
劉大略顯尷尬地伸手去遮,扯到傷口,疼得他後背冷汗直冒,“大夫說並無大礙,養幾日便能痊愈。郡主千萬別聽信閑話,我會好起來的。”
這話聽來,頗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
炎夕心知肚明,這是她一手促成的事情,不可能還有轉圜的餘地。她的臉上露出欣慰的表情,點頭笑道:“本郡主自然是信劉大公子的,隻不過……”她微微一頓,像是不敢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