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校長室剛好8點,其他幾個人似乎早就已經等在那裏了。
秦銘言看著小安問我:”你咋還帶了家屬呢?“
我白了他一眼:“之前你讓我接待兩個人我可吃不消,就讓小安來幫忙了,咋地,秦少爺不允許啊?”
“可惜,你失去了一次左擁右抱的好機會。”說話的是蔣星波,一位高三的已經被外交學院預錄取的學長。
“哈?”我和小安同時問道。
“看來校長沒給你們說啊,這次來的南洋學院似乎隻來了一群女生,而且似乎有兩個金發大波妹。可惜啊可惜。”蔣星波看著我搖了搖手指。
“你你你你——”小安嘟著嘴,氣鼓鼓的仰著頭,拽著我的領子看著我。
我正想解釋一下,禿頭校長走了進來,手裏還夾著一隻吸了一半的香煙。小安把抓著領子的手放開,站到我的右邊,用左腳鞋跟狠狠踢了一下我的腳踝。
不過校長似乎不沒有在意我們,他走到窗前,打開窗戶,看著外麵熙熙攘攘的學生,一口接一口的抽著。
“我真的不知道。”我企圖向小安解釋。
顯然這種解釋是沒有用的,她不依不饒的掐著我的右手手腕。
我不得已的摸了摸她的頭,表示讓她先冷靜一下。
她湊到我耳朵邊上說:
“看你表現。”
我長出了一口氣。高中的小女生還是很好搞定的嘛。
我們10個人站在校長背後,即使是相當寬敞的校長室也顯得十分狹小。禿頭校長抽完了煙,關上窗戶,一屁股把自己摔進辦公椅中---我真的擔心那張椅子能不能抗住200多斤的巨龍撞擊—然後把煙蒂在煙灰缸裏用力一撚。仿佛帶著很大的怨氣。他看了看我的領子,示意我整理一下---本來筆挺的衣領已經被小安折磨的不成樣子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在背後用手拍了一下小安,小安撇了撇嘴。
我稍稍整整衣裝,準備迎接來自南洋的客人---南洋學院。
這是自70年以來誌南和南洋兩所學校首次恢複交流。這兩所學校曾經是同一所學校---誌南學院,一所曾經能和伊頓公學齊名的世界知名學院。後來在內戰期間一部分老師和校領導為了躲避戰亂到南洋地區建立的新的學校,並保留了男女分校的學院製度;而留在國家的一部分人則接受了校製改革,取消了男女分校製度,在原址上建立了誌南高中。但是因為某些政治原因,兩校雖然同宗同源,但是幾乎斷絕了往來、,甚至在國際上兩校經常發生一些摩擦,學生們也因此也互相有一些偏見。因此這次南洋學院來訪被校領導格外看重,不僅僅是基本的學術交流,更是要向南洋的學校證明自己的實力。
“你們要好好表現,給他們看看我們誌南的實力!”禿頭校長在校長室裏踱著步說到。
“雖說同宗同源,但是在外界,特別是在國際上,南洋學院一直否定我們誌南,認為他們才是曾經誌南學院的繼承人!你們這次要不留餘力的展現我們誌南的實力,給他們一個下馬威!”校長停下步伐,推了一下眼鏡。
“咚咚咚。”門外敲門聲響起。
“請進!”校長聲如洪鍾。
為首走進來的是一個瘦瘦高高的中年男子,麵龐瘦削,肩膀佝僂,一雙小眼睛躲在一副滑稽的寬黑框眼鏡後麵,穿著一身寬大的灰色大衣,顯得整個人有點鬆鬆垮垮的樣子。這個人完全不像我想象中一個知名校長的樣子,倒是更像是以前的窮酸書生,當你走進一家小酒館,他會一邊吃著豆子一邊問你“回有幾種寫法“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