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漢末三國時期的道教(1 / 2)

四、黃巾張角的旁門左道

漢末靈帝中平元年,巨鹿人張角,號稱事黃、老之術,以妖言惑眾,遣弟子散遊四方,轉相誑誘,十餘年間,設立三十六方。所謂方者,猶如漢代政製的大將軍。大方萬餘人,小方六七千人,各立渠師,欲圖謀反。事敗,張角即馳敕諸方,一時俱起,皆衣著黃巾的標誌,角自稱“天公將軍”,其弟寶稱“地公將軍”,梁稱“人公將軍”,由此而天下大亂。類此以道術惑眾,如後世宋元之間的白蓮教、清末的太平天國、義和團;凡借用宗教之名相號召,陰圖政治的運動者,應當引為殷鑒。

《典略》曰:

熹平中,妖賊大起,三輔有駱曜,光和中,東方有張角,漢中有張修。駱曜教民緬匿法,角為太平道,修為五鬥米道。太平道者,師持九節杖為符祝,教病人叩頭思過,因以符水飲之,得病,或日淺而愈者,則雲此人信道;其或不愈,則為不信道。修法略與角同,加施靜室,使病者虔其中思過。又使人為奸令祭酒,祭酒主以老子五千文使都習號為奸令為鬼吏,主為病者請禱。請禱之法,書病人姓名,說服罪之意,作三通;其一上之天,著山上,其一埋之地,其一沉之水,謂之三官手書。使病者家出五鬥米以為常,故號曰五鬥米師。實無益於治病,但為淫妄,然小人昏愚,競共事之。後角被誅,修亦亡,及魯在漢中,因其民信,行修業。遂增飾之,教使作義舍,以米肉置其中,以止行人。又教使自隱,有小過者,當治道百步,則罪除,又依月令,春夏禁殺;又禁酒。流移寄在其地者不敢不奉。

五、漢末著名的道士

以上引據的事,皆為北魏時代擴張道教最為有力的先聲,如張道陵、魏伯陽等道術,後來成為道教正一派的符籙,與正統神仙丹道的兩大主流。當漢末、三國期間,時逢亂世,怪誕傳說繁興,凡事出有因,查無實據,而又為當時與後世樂於稱道的神仙故事,為道家神仙傳等書所采信錄取的,如劉晨、阮肇、麻姑、費長房、鍾離權、左慈、於吉等人,皆為後世道教確信為神仙之流,不下一二百人。大凡宗教中人,其生平行事,若不類似神奇,就不足為號召。何況神仙之事,本來就以特立奇行、異乎常人相標榜,於是仰慕道術仙人的信念,就彌漫朝野,普遍存在於社會各階層之間了。

但促使漢末、三國、晉時期道家發展的,約有三個原因、兩種趨勢。

所謂三個原因:

(一)由於東漢末期士大夫世家門閥觀念的形成,凡士大夫

的世家子弟,遂成為占據要津,把持上層社會,壟斷知識思想,造成漢代有名的“黨錮”之禍。致使高明才智之士,相率逃避現實,走向賢者避世,其次避地的隱士生涯,以慕道求仙相掩護,就造成白日飛升與屍解等故事,於是道成仙去之說,益見流行。(二)漢末朝政腐敗,外戚、宦官、巨室,互相操持政權,豪門、巨族,奴役隸卒,私相斂財,於是武勇之士,便遊俠江湖,聚眾據險以自固,並且利用圖讖之說與道術相號召,形成據地稱雄的力量,漸啟以道術組織宗教的形勢。

四、黃巾張角的旁門左道

漢末靈帝中平元年,巨鹿人張角,號稱事黃、老之術,以妖言惑眾,遣弟子散遊四方,轉相誑誘,十餘年間,設立三十六方。所謂方者,猶如漢代政製的大將軍。大方萬餘人,小方六七千人,各立渠師,欲圖謀反。事敗,張角即馳敕諸方,一時俱起,皆衣著黃巾的標誌,角自稱“天公將軍”,其弟寶稱“地公將軍”,梁稱“人公將軍”,由此而天下大亂。類此以道術惑眾,如後世宋元之間的白蓮教、清末的太平天國、義和團;凡借用宗教之名相號召,陰圖政治的運動者,應當引為殷鑒。

《典略》曰:

熹平中,妖賊大起,三輔有駱曜,光和中,東方有張角,漢中有張修。駱曜教民緬匿法,角為太平道,修為五鬥米道。太平道者,師持九節杖為符祝,教病人叩頭思過,因以符水飲之,得病,或日淺而愈者,則雲此人信道;其或不愈,則為不信道。修法略與角同,加施靜室,使病者虔其中思過。又使人為奸令祭酒,祭酒主以老子五千文使都習號為奸令為鬼吏,主為病者請禱。請禱之法,書病人姓名,說服罪之意,作三通;其一上之天,著山上,其一埋之地,其一沉之水,謂之三官手書。使病者家出五鬥米以為常,故號曰五鬥米師。實無益於治病,但為淫妄,然小人昏愚,競共事之。後角被誅,修亦亡,及魯在漢中,因其民信,行修業。遂增飾之,教使作義舍,以米肉置其中,以止行人。又教使自隱,有小過者,當治道百步,則罪除,又依月令,春夏禁殺;又禁酒。流移寄在其地者不敢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