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翻了個白眼。
林初宴說完這話,還幫她關上門,可謂將不要臉的精神發揮到極致。
向暖懶得搭理他,回餐廳繼續吃飯。
林初宴跟著她來到餐廳。
向暖捏著根油條,問他:“林初宴,你說這是什麼?”
“油條。”
“錯,這東西叫林初宴。”向暖說著,狠狠地咬了一口油條,麵色有些猙獰,“我咬死你,林初宴。咬你咬你咬你……”
這一刻,林初宴的大腦皮層變黃了。
他偏開臉,不說話,眼睫翕動著,心裏想道:流氓。
想到這裏,眼裏染了些許笑意。
向暖咬了幾口“林初宴”,開始喝小米粥。
林初宴見白色的骨瓷盤子裏放著兩個水煮蛋,他好會來事兒的,去洗了手,幫她把雞蛋剝了。
向暖吃著水煮蛋,說:“你別以為這樣我就能原諒你。”
林初宴說:“我也沒吃早飯。”樣子有些可憐。
向暖冷笑:“那你不要吃了,餓死了,世界上就少一條害蟲。”
林初宴厚著臉皮,自己去廚房開火,煮了包方便麵,還給自己加了個雞蛋。
向暖好震驚:“你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吧?”
林初宴無辜地看了她一眼,振振有詞:“阿姨說過,讓我不要見外,就像在自己家一樣……你要再來點嗎?”
“不要!”
林初宴煮好方便麵端到桌上,見向暖早飯剩下半根油條,他筷子一伸,夾過來在自己碗裏泡了一下,然後開吃。
“喂……”向暖好無語,“那是我咬過的。”
林初宴一愣,“你不早說。”繼續吃,毫無壓力地吃。
向暖一陣臉熱,起身走了。
她越想越氣不過。為什麼林初宴可以一次又一次地欺負她,現在還跑到她家來撒野。簡直太囂張。
不行,她一定要欺負他一次。
過了一會兒,向暖跑進廚房,路過餐廳時她對林初宴說:“我給你泡杯茶。”
林初宴受寵若驚,“啊?好。”
向暖往玻璃杯裏加了鹽,醬油,米醋,芥末膏,辣椒油,然後用水一澆,攪拌均勻……接著又切了片檸檬放在杯沿,可以說是十分地小清新了。
她把這杯東西放在他麵前:“喝吧。”
林初宴一聞氣味就感覺不太對,喝一口,那味道刺激得他快要靈魂出竅了。
向暖見他掩著嘴瘋狂地咳嗽,臉都有些扭曲了。她一陣幸災樂禍:“好喝嗎?”
林初宴沒說話,隻顧咳嗽。
向暖:“把這些都喝掉,我就原諒你。”
林初宴擦了擦嘴,垂眼看著那杯仿佛來自地獄深處的飲品,他微不可察地歎息一聲,說:“你讓我做什麼我都會做。”
向暖竟然有些悸動,為他說此話時溫柔寧靜的語氣。
緊接著她就在心裏鄙視自己:那是個神經病!神經病!
但是眼看著他端起杯子,閉著眼睛視死如歸一般,她終究是心軟了,說道:“算了,不要喝了。”
林初宴放下杯子,目光帶笑地望著她。
迎著他的明亮的目光,向暖呼吸一滯。
她低下頭說:“你不要得意,我是怕你食物中毒,影響一會兒的比賽。”
“嗯,我知道。”
——
他們今天的第一場比賽在上午十點鍾開始。
向暖和林初宴坐在書房裏,兩人都進了聊天組,於是聊天組裏的小夥伴發現他們倆講話時的聲音是雙重的。
“你們在一起?”歪歪問道。
林初宴“嗯”了一聲。
歪歪突然有點同情自己的好基友沈則木。沈則木找他要過向暖的地址,看樣子是打算給向暖寄東西,結果呢,寄完東西,向暖就和林初宴越走越近了……
嘖嘖,心疼。
但不管怎麼說那些花邊小八卦都先放一邊,現在要專心比賽。
南山體院與他們往日有仇,近日仇恨擴大,這一戰牽動著兩校學子的目光,搞得歪歪感覺肩上擔子好重,不隻是金錢,還關乎榮譽。
戰鬥很快打響,雙方先進入禁選英雄的環節。
體院選的全是前期凶猛的英雄,諸葛亮,虞姬,達摩,等等。
向暖他們訓練的時間有限,英雄池又淺,不可能把所有陣容都練習到,他們一直練的是偏後期的陣容。就算遇到前期凶悍的對手,他們能拿出手的、能玩得好的,依舊是那幾個,陣容總體上偏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