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艾爾貝斯團長以及其他人逃出密林裏時,傑西看見剩餘的寥寥數人疑惑不解,看著他們身上殘存的血跡難以置信是哪種勢力重創了他們,這群驍勇的騎士,他沉默著不知如何安撫眾人,跑過來扶住艾爾貝斯用驚恐的語氣問道:
“團長,你們……”,艾爾貝斯擺擺手打斷了他。
“馬匹尚在?”。
傑西趕緊點了點頭,他知道艾爾貝斯現在不想說什麼,也不想聽到什麼,於是牽來坐騎將艾爾貝斯扶上馬,此時除了立即返回哨站和在路上撒尿他們打不起精神做任何事,所有人都沉默著,心有餘悸。
道格搖搖晃晃的在馬上雙眼直直的看向虛無,突然摔了下來,忍不住的幹嘔,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進食,胃酸倒流進鼻腔裏如同火焰灼燒,淚如雨注,克魯蘇.韋德的死去讓他覺得每過一秒鍾都有恍若隔世的不真實感,他感覺到有人在搖晃他的身體叫他的名字但像是在另一個空間之外,直到艾爾貝斯將他拎起來對他說:
“還沒被嚇破膽的話就打起精神,我們還要再回去將死去的人的身體拿回來”,但這種強心劑已全然起不到作用,身體?或許那些人早就屍骨無存,道格怒視著艾爾貝斯:
“這樣草率的進入森林裏不是你下的命令嗎?你要再去搜尋那些殘肢斷臂,下令撤退的不也是你嗎?”
“你在質疑我?”艾爾貝斯也盯著他手上的道格,道格扼住艾爾貝斯的手腕將它甩開:“你不敢承認你做的蠢事?無恥之徒!”
艾爾貝斯的雙眼死死的盯住他,褐色的瞳孔幾乎縮成一條線,胸膛裏喘著哼哧哼哧的怒氣但又隨機像離開爐子的沸水平複回來。
“我從沒想過成為領袖,這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在瓦爾基裏戰士長的默許之下,我能夠義無反顧的執行是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其中的代價,而我相信他,即使死去更多的兄弟。”
道格不清楚哨兵們到底是為什探尋什麼甘願這樣獻出生命,真是荒唐!為了重登大陸獻祭出軀體,信仰真的比活下去更重要嗎?他從未經曆過那個時代,他對西裏裏大陸甚至沒有任何概念,他隻知道從出生至今一直生活費這個島嶼並未讓他蒙羞或者感到屈辱,但朋友的死去真真切切,這種苦痛如此清晰,固然害怕死去也是原因之一,但在艾爾貝斯和其它大人物的口中那些奉命獻身的死士比起信仰而言竟如此廉價,這不值得他成為下一個。
“我要求退出哨站。”道格的喉嚨如同在一副殼子裏發出絕望的聲音。
“是嗎?你宣過誓的。”艾爾貝斯對他說。
“是的,我知道,永遠保守秘密”道格說,“但我不想死,也不是非死不可。”說完他將配備的匕首伸進嘴裏割斷了舌頭,然後張開展示給他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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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騎著精神矍鑠而且喂飽的馬,牽著另外一匹返回哨站,艾爾貝斯用炭筆在地圖上又延伸了一段,用鮮紅的顏料塗了一個醒目的紅點在剛剛繪製的地方,並在調查手記上批注:
4月7日,連我在內一共12哨兵進入黑森林遭遇野獸,確定為一種體型巨大的新物種並遭受襲擊,死亡6人,未勘測到鐵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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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爾基裏戰士長抽著煙,整張臉籠罩在煙霧的後麵沉思,剛剛返回的6人低著頭也沉默不語,好一會他才開口說道“好了小夥子們,你們已經完成了任務”。
“那他們?”布奇抬起頭來顫聲問他,眼眶裏已經有了不可抑製的紅色,瓦爾基裏麵容悲痛的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