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動手啊!快!”嚴世看著停住的慧通奮力吼叫,一旁被推開的嚴蕃再次朝著嚴世衝去,看著金剛經嚴蕃心中怒火中燒,心裏隻有著一個念頭毀掉他,他撲到嚴世身邊搶奪,嚴世自是不依他,而嚴蕃又哪是他的對手。
一掌將嚴蕃打飛,嚴蕃打落在他嘴裏吐出了一口鮮血,嚴世對其視而不見,轉而看著猶豫不決的慧通,他衝上前猛地一把將其推開,一時不察的慧通,被推了個踉蹌他抬頭看向嚴世,正要怒罵可看向死去的孫氏,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口。
嚴世攤開那本金剛經,金色的經咒顯現,鬼嬰身上的幽幽綠火,很快被經文壓下慢慢地熄滅,女鬼一把抱過鬼嬰,將它護在懷中,金色的佛光之下,冒起了陣陣黑煙,嚴世臉上麵目猙獰。
直到黑煙消散,嚴世才將手中的經書拿開,就在他拿開的一瞬間,一團紅霧暴起,嚴世被這突然的一擊,嚇了一跳手中的經書也掉落在地,紅霧顯出女鬼的人形,瘋狂地衝向嚴世,藏在暗處的卓同武,心係著嚴世這個犯人,當下也來不及多想。
“嗖!”的一聲直接衝了出去,慧通剛剛上前就被女鬼身上的紅霧包裹住自顧不暇,看著卓同武衝了出去,解睿看向死去的孫氏,有些不知道自己的坐上壁觀究竟對不對,“哎!”歎了口氣後,解睿還是決定出手,金色的鎖鏈甩出,加了浩然正氣的拘魂術使出。
一條鎖鏈突然出現,捆住了化作紅霧的女鬼,解睿雙腳紮地,右手拉緊了鎖鏈,他咬牙使勁後撤了一步,隻差分毫就能殺死嚴世的女鬼,仰天嘶吼了一聲,也隻得無力的被解睿拉退,嚴世看著眼前的一幕喘著粗氣。
嚴世四處掃視了一番,隻看到憑空出現的鎖鏈,卻是解睿的隱身符還沒有解除,在旁人看來就是一條憑空出現的鎖鏈,捆住了厲鬼,女鬼無論怎麼上前都不能靠近嚴世,掙紮了一陣過後,她開口吼叫道。
“為什麼?為什麼誰都要來阻止我報仇,明明是他們這對父子,害我變成了這副模樣,你們一個個的都來擋我,你們斬妖除魔,可他們為惡之時你們又何曾替天行道。”
剛剛掙脫的慧通正好聽到了,女鬼的這段話,他皺著眉頭看向了嚴世父子,嚴蕃聞言眼睛流下了淚水,口中不斷念叨:“該死的是我,該死的是我!”
知道些內情的卓同武,聞言不禁感到了羞愧,早有懷疑的解睿,運使金瞳看向嚴世,果然刺目的佛光已然消失,隻有在他的脖子處還有這一點佛光閃爍,解睿想要看個清楚時,那一點佛光阻擋,朦朧間他好像看到了什麼,但又似是錯覺。
嚴世看著眾人的目光都朝他看了過來,慌忙的去撿掉落的佛經,明白過來的解睿又怎能讓他如願,隔空一抓佛經飛起,落到他的手中,比起今晚之事,飛起的佛經已經引不起眾人的震撼了,慧通看著喃喃自語的嚴蕃,自是明白了事有蹊蹺。
他直接上前一把抓住嚴世的衣服,大聲質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女鬼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嚴世迅速鎮定下來,“慧~慧通大師,我也不知道,她的話不能信啊!大師您都說她是鬼了,她的話怎麼能信呐!而~而且我與法覺大師乃是好友,我嚴家更是長年禮佛啊!”
聞言慧通有些動容,抓著他衣領的手也不由得鬆動,“不!”嚴蕃突然的一聲怒吼,驚起了眾人的注意,嚴世反應過來皺眉緊盯著嚴蕃。
嚴蕃慢慢爬起,走向女鬼緩緩言道:“一直以來該死的人是我,來吧!殺了我讓這一切都結束吧!”
嚴蕃走近女鬼,女鬼卻是沒再動手,隻聽她淒笑一聲,“你想用的一條破命就抵了一切,做夢,我要你嚴家上上下下雞犬不留,我要你嚴世父子不得好死,我要你們的命來抵我的債?”
女鬼咆哮怒吼,嚴蕃雙手顫抖,低頭喃喃自語:“為什麼!”他突然抬起頭來看向女鬼,大聲質問道:“為什麼!我壞了你的清白,你殺了我就好了,何苦再牽連其他人,你殺的人還不夠多嗎?”
“不夠!我變成這幅模樣皆拜你們所賜!我現在隻剩下複仇了,這幾條人命怎麼能夠!爾等不死我恨難消!”
“不~不,你~你你胡說,我沒有,我沒害死你!當日是你自己消失的與我何幹!”
“沒有?問問你那好爹爹有沒有,你毀我的清白後,我便被人帶走,醒來時發現自己關在一間不見天日的牢房裏,我本想一死了之,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自己竟然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