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怎麼回事。”
銀鬆森林抱著泉頌憂,對旺仔光頭道:
“你和下麵那群光頭是什麼關係。”
旺仔光頭沒有回答她,反而直直的盯著那條通往通往頂樓陡峭的樓梯,他有些出神的說道:
“我時常在想,如果我從這裏摔下去會怎麼樣?我的生命是不是就從此終結了,也不再會有那些痛苦。”
“以你的體格摔下去隻會骨折,死應該死不了,頂多在床上躺三個月。”
銀鬆森林冷冷道:
“話說,我是問你這件事情的緣由,不是讓你給我抒情的。”
“我當年費盡心力的從那個家族裏逃了出來,將自己偽裝成一個普通人的模樣。可是現在,他們還是找過來了。”
旺仔光頭一拳狠狠地砸在頂樓的欄杆上,像是回憶起了一些很痛苦的過往。
“我不想聽你的過去,我隻想問怎麼才能救這個智障。”
銀鬆森林隻覺得腦殼疼,這群光頭都是這樣自言自語我行我素的嗎?他們完全不聽別人講話的嗎?還是以他們的智商根本就聽不懂別人講話!
“你知道下麵那群人是我的什麼人嘛?”
旺仔光頭終於開始切入正題。
“……你**廢話能不能少一點?我**在問你怎麼救人?”
銀鬆森林實在是忍不住了:
“你知不知道我懷裏這貨死了,之後就沒有人伺候我了?”
“同學,你起碼得按流程來吧。無論是怎麼講故事,總歸得有一個人在講述一個人在一旁捧哏吧!話說故事不都是怎麼寫的嗎?”
旺仔光頭反而覺得她不懂得走流程。
“……好。那是怎麼一回事呢?下麵那群人是你什麼人呢?”
銀鬆森林咬著牙跟微笑著詢問道,要不是為了救這個智障的仆人,她才不會屈尊配合這位旺仔小夥。
“我叫劉稀飯,是光頭家族的一員。從我出生記事開始,我發現我身邊的所有人都是光頭,而且全部都是男性光頭。我在家族中待了十年都沒有見過女性。我在想,雖然我也是個光頭,但是我長得這麼帥,我不能就在這個和尚堆裏麵待著,我要出去尋找到屬於自己的女神。”
旺仔小夥……哦不,我們現在稱他為劉稀飯。劉稀飯同學深情的說出了自己的過往:
“我曾和養育我長大的光頭叔叔說過,我想出去的想法。他告訴我:‘傻孩子,你長得那麼醜,不會有女生喜歡你的’。我不相信!我要出門!我要去追求自己的愛情。”
“然後呢?你就來到了這所學校?”
銀鬆森林很盡職盡責地提出了疑問。
“後來,光頭叔叔他們還是不讓我出去。我才不相信我自己長得醜呢!於是有一天,我就偷偷地溜進了家族的實驗室裏麵,去偷鑰匙。結果讓我發現了震驚的一幕。”
劉稀飯神情突然變得驚恐了起來,像是回憶起什麼恐怖的東西。
“哦~是什麼呢?”
銀鬆森林麵無表情的應和著。
“我發現,那個實驗室裏麵,有許多裝著營養液的盒子!那盒子裏麵全部都是一顆一顆沒有頭發的人頭!他們長相不一,從麵部的肌肉來看,年齡也不一,總體大小也不一樣。”
“……”
銀鬆森林突然發現,事情開始不對勁了。
劉稀飯驚恐的望向天台的四周,像是有無形的東西包圍住了他,他不住地往角落退去,呐喊著,躲避著:
“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呀!”
看著突然發起瘋來的劉稀飯,銀鬆森林當機立斷衝上前,結結實實給了他幾個大嘴巴子,打得他鼻青臉腫搖頭晃腦為止。
“怎麼樣?幻覺消退了麼。”
銀鬆森林甩著發紅的手掌問道。
劉稀飯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但是神情卻恢複了正常,就是麵容有點憔悴,他驚訝到:
“你是如何得知,整治我大腦幻覺的辦法的?每次我發起病來,我的夥伴們都毫無辦法。他們隻能放更大聲的dj在一旁搖著花手,然後等待我的清醒。”
“之前有人教過我,打破個人幻覺的最好辦法就是給與他更大的疼痛。因為——大力出奇跡!”
銀鬆森林難得的笑了笑,她很驕傲那個人教過她。
“你知道嗎?樓下前來抓我的那幾個人,他們都是沒有腦子的!”
劉稀飯恢複正常後,站起身,靠在天台的欄杆旁,指著樓下道。
“我知道他們沒有腦子。”
銀鬆森林很是平靜。
“我不是指他們像智障一樣沒有腦子,我是說他們的頭顱裏麵沒有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