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我說林公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哪?李公子還暫時還在牢裏,我們也無法跟他取得聯係,現在難道隻能幹坐著等麼?”
劉宥勝家的小破房子裏,白磚黑瓦之中,隻有一張鬆動的木桌子和幾把老舊的椅子算是家具。
劉宥勝和林洋坐在木桌子旁,林洋麵色凝重,劉宥勝卻輕吐一口氣,有點放送的樣子。
就在不久前,林洋讓劉宥勝去城主府主殿看看審判的情況,李夜月並沒有被判為小偷的初步判決讓劉宥勝心裏鬆了一口氣。
可林洋聽到這個消息隻是輕笑了一聲,隨即麵目就變得凝重起來,額上的皺紋緊迫,形成一個淡淡的“川”字,眼中無神,好久都隻盯著一個地方看。
這種狀態,已經持續了差不多一刻鍾了,讓劉宥勝忍不住開口問道。
“等,我們現在還真的隻能等,雖說夜月和女孩們在獄中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但現在最好的辦法也就隻有等了。”
出乎劉宥勝的預料,林洋第一時間抬起頭來對他說,隨即他見到了人生中最讓他傷心的場景。
“咚——”
林洋的拳頭重重的落在木桌上,他蔑笑著,眼神中流露出絲絲寒意,對劉宥勝道:“你覺得夜月為什麼能被放過一馬?我想,張散苟明知隻憑靠這點證據是證明不了李夜月是小偷的,那他還敢告李夜月,如果沒人提供新的證據,拖久了反而是張散苟要賠償,那他為什麼還敢這麼做?”
“為…為啥?或許是他自己沒有這方麵的知識吧,而且眾人都看到張散苟惱羞成怒地離開了,應當就是他沒想到會無法給李公子定罪所致。”
劉宥勝撓著頭不解地問道,在他看來,這是一個很正常的事情,告人卻沒有充足的證據,而導致失敗,甚至還要賠償,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之前為什麼他會有點放鬆,就因為這個,隻要時間拖的久,張散苟又沒有新的證據的話,那李夜月就會被無罪釋放,而張散苟會因為耽誤了李夜月時間以及給李夜月及夜月閣造成極壞的影響而賠償一大筆錢。
“不不不,你遺漏了一個細節,張散苟有絕對的信心可以將夜月定罪,在夜月抗辯時候,他的麵色沒有一點變化,城主也沒有定罪的時候他也絲毫不慌,反而是氣定神閑的坐在位子上,直到城主尋求百姓證據的時候,張散苟才如你所說,有點坐不住了。”
林洋清了清嗓子,接著道:“所以,我猜測,群眾中一定有張散苟的內應,裝成百姓來提供證據。”
林洋對自己這番推理非常滿意,又用手輕敲了一下木桌,沒想到這木桌卻在他手落下處產生兩了入蛛絲般的裂紋,最後整個木桌“哢嗒——”一聲裂成了一堆碎塊。
“呃…”林洋咧了咧嘴角,尷尬地看著地上的一堆碎木塊。
“啊——!我的木桌!”劉宥勝當即叫出了心痛的聲音,呆呆地也看著地上木桌的屍體。
“不小心力氣使大了…”林洋有點不好意思,他本來就是七年期學子,按理說雖沒有力大如牛,卻也不容小覷,再加上劉宥勝這年久失修鬆動的木桌,一不小心就給劉宥勝捶爛了。
“別看了,待會兒再給你買一張就是了。”林洋嘴硬,不想道歉,於是打算給劉宥勝再買一張新桌子。
劉宥勝剛還沉浸在失去客廳中唯一家具的痛苦之中,這邊林洋就說要給他買一張新桌子,這麼一想,也就不那麼悲痛了。
“那我們為何要等呢,我們在等什麼?”劉宥勝抬起頭來繼續問道,要知道,夜月閣一天不重新開業,他就一天沒有工作,沒工作哪來的錢養家?
“哈,這個問題問得好。”林洋笑道,隨即又開口道:“不過這個問題你不需要去管,你這幾天的任務就是給我提供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