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蟾蜍的冒險曆程(1 / 3)

見此情景,聰明的姑娘暫時退了出去,當然,熱白菜的許多香味仍留了下來,這正是香氣的特點。

蟾蜍在抽噎的間歇中,嗅著香氣,考慮著,漸漸地開始想到一些鼓舞人心的事物:騎士精神,詩歌,需要完成的業績;他想到寬廣的草地,想到沐浴著和風與陽光在草地上悠然吃草的牛群;他想到菜園,筆直的種著草的花壇,蜜蜂環繞的生意盎然的金魚草;他想到蟾蜍宅中食盤擺上餐桌時發出的讓人感到舒坦的丁當聲,想到大家把座位挪近餐桌,準備吃飯時椅腿在地上的刮擦聲。狹小囚室的空氣中呈現一片玫瑰色,他開始想起朋友們,他們一定能為他出些力;他想起律師們,他們一定會喜歡他的案子,他自己沒有請幾位來為自己辯護,真是一頭十足的蠢驢。最後,他想到自己的絕頂聰明、足智多謀,想到自己隻要專心致誌便能做成的所有的事情。想到這些,蟾蜍的絕望症差不多全好了。

幾小時後姑娘又回來了,她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茶,一盤堆滿塗黃油的滾燙的烤麵包。麵包切成厚塊,兩麵烤得焦黃,大滴大滴金燦燦的黃油從一個個孔中流出,就像蜂蜜從蜂巢中溢出。這塗黃油的麵包對蟾蜍很有說服力,而且十分雄辯。它對他娓娓講述了溫暖的廚房、陽光燦爛的霜凍的早晨,講了冬天夜晚,閑聊之後呆在溫暖舒適的客廳爐畔,穿拖鞋的雙腳架在火爐圍欄上;向他講述滿足的貓發出的嗚嗚叫聲、睡眼矇矓的金絲雀發出的啁啾聲。

蟾蜍再一次坐直了身子,擦幹眼淚,呷了一口茶,大吃起烤麵包來。很快,他便滔滔不絕地談起自己,談起他住的屋子,他的活動,他的重要地位,以及他朋友對他有多高的評價。

獄卒的女兒看出這個話題與熱茶一樣對他大有好處,事實也確實如此,便慫恿他說下去。

“跟我說說蟾蜍宅吧,”她說,“聽起來它挺漂亮。”

“蟾蜍宅,”蟾蜍自豪地說,“是一所當之無愧的設備齊全的紳士住宅,天下無雙。它的部分建築始建於十四世紀,但配備了全部現代化設施,有最新的衛生設備。五分鍾可到教堂、郵局和高爾夫球場。很適合……”

“願上帝保佑動物,”姑娘笑著說,“我不想買你的房子。對我說說它的一些具體的事吧。不過等一下,讓我再給你拿一些茶和烤麵包。”

她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了,一會兒就回來了,又拿來滿滿的一盤。蟾蜍貪婪地大吃起來,他的情緒又恢複正常了。他對她講船屋、養魚塘、有圍牆的老菜園;對她講豬圈、馬廄、鴿舍和雞舍;對她講牛奶場、洗衣房、瓷器櫥、亞麻布衣櫥(她特別喜歡這一點);對她講宴會廳,別的動物經常在廳中圍桌而坐,這時蟾蜍的才能表現得淋漓盡致:唱歌、講故事、海闊天空地神聊,他們是多麼開心啊。

見此情景,聰明的姑娘暫時退了出去,當然,熱白菜的許多香味仍留了下來,這正是香氣的特點。

蟾蜍在抽噎的間歇中,嗅著香氣,考慮著,漸漸地開始想到一些鼓舞人心的事物:騎士精神,詩歌,需要完成的業績;他想到寬廣的草地,想到沐浴著和風與陽光在草地上悠然吃草的牛群;他想到菜園,筆直的種著草的花壇,蜜蜂環繞的生意盎然的金魚草;他想到蟾蜍宅中食盤擺上餐桌時發出的讓人感到舒坦的丁當聲,想到大家把座位挪近餐桌,準備吃飯時椅腿在地上的刮擦聲。狹小囚室的空氣中呈現一片玫瑰色,他開始想起朋友們,他們一定能為他出些力;他想起律師們,他們一定會喜歡他的案子,他自己沒有請幾位來為自己辯護,真是一頭十足的蠢驢。最後,他想到自己的絕頂聰明、足智多謀,想到自己隻要專心致誌便能做成的所有的事情。想到這些,蟾蜍的絕望症差不多全好了。

幾小時後姑娘又回來了,她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茶,一盤堆滿塗黃油的滾燙的烤麵包。麵包切成厚塊,兩麵烤得焦黃,大滴大滴金燦燦的黃油從一個個孔中流出,就像蜂蜜從蜂巢中溢出。這塗黃油的麵包對蟾蜍很有說服力,而且十分雄辯。它對他娓娓講述了溫暖的廚房、陽光燦爛的霜凍的早晨,講了冬天夜晚,閑聊之後呆在溫暖舒適的客廳爐畔,穿拖鞋的雙腳架在火爐圍欄上;向他講述滿足的貓發出的嗚嗚叫聲、睡眼矇矓的金絲雀發出的啁啾聲。

蟾蜍再一次坐直了身子,擦幹眼淚,呷了一口茶,大吃起烤麵包來。很快,他便滔滔不絕地談起自己,談起他住的屋子,他的活動,他的重要地位,以及他朋友對他有多高的評價。

獄卒的女兒看出這個話題與熱茶一樣對他大有好處,事實也確實如此,便慫恿他說下去。

“跟我說說蟾蜍宅吧,”她說,“聽起來它挺漂亮。”

“蟾蜍宅,”蟾蜍自豪地說,“是一所當之無愧的設備齊全的紳士住宅,天下無雙。它的部分建築始建於十四世紀,但配備了全部現代化設施,有最新的衛生設備。五分鍾可到教堂、郵局和高爾夫球場。很適合……”

“願上帝保佑動物,”姑娘笑著說,“我不想買你的房子。對我說說它的一些具體的事吧。不過等一下,讓我再給你拿一些茶和烤麵包。”

她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了,一會兒就回來了,又拿來滿滿的一盤。蟾蜍貪婪地大吃起來,他的情緒又恢複正常了。他對她講船屋、養魚塘、有圍牆的老菜園;對她講豬圈、馬廄、鴿舍和雞舍;對她講牛奶場、洗衣房、瓷器櫥、亞麻布衣櫥(她特別喜歡這一點);對她講宴會廳,別的動物經常在廳中圍桌而坐,這時蟾蜍的才能表現得淋漓盡致:唱歌、講故事、海闊天空地神聊,他們是多麼開心啊。

後來她想知道他的動物朋友們的事,他告訴她他們怎樣生活,如何消磨時光,她對他所說的一切都很感興趣。當然她沒有說她是把動物當做寵物喜歡的,因為她感覺到如果那樣說蟾蜍一定會十分生氣。最後她為他灌滿水罐,抖鬆稻草,跟他道晚安,這時的蟾蜍又像過去那樣樂觀,自我感覺良好了。他唱了一兩支小曲,是他過去在宴會上唱的那種歌,然後蜷曲著身子鑽進稻草,美美地睡了一覺,做了最愉快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