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道:“哈哈哈……離開,想得倒美!”說著,另外兩個中年男人就要上來擒拿住白小樓。
白小樓心中微微思慮,便放棄了利用天妖鳳翅逃離的打算,那明顯修為氣息外泄感覺上和白傾城差不多、都是五境高手的最強老者,禦劍飛行之下可是穩超他三境修真者飛行速度的,冒險暴露出此時已經佩戴上了‘匿影石’的妖族身份,必將更添凶險。
眼見白小樓被輕易製服,那五旬老者走上前來,笑盈盈道:“老夫問你,你這小和尚是從何處而來?”
白小樓老實答道:“小僧,是從南麵‘古佛寺’來。”
老者道:“那古佛寺離這裏有多遠,寺中有多少僧人?”
白小樓道:“不遠,從此處一路向南,行不過三十裏,便到了一座遍植綠竹的大山腳下,在那山頂之上的寺廟,就是古佛寺了,寺中僅有四名僧人,不知幾位大人可是要前往古佛寺上香的客人,小僧可以陪同為你們引路。”
此時此刻,白小樓隻所以如此回答,是尋思著自己眼下光頭僧衣,鐵定被他們認作了寺中僧人,倘若這幾人是來尋釁滋事的,萬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自己離開;若不是尋釁滋事的呢,了不起也就是陪他們折返一趟,怎麼著都能借著玄真老禿驢的手兒,暫保自己小命無恙。
他可不認為,錦衣華服的六人真是些買路求財的普通山賊。
見白小樓回答的老實誠懇,那手拿白紙扇的少年突然插話道:“和尚,小爺問你,你那‘古佛寺’內是不是有一個身材高大,肥頭大耳,滿臉猥瑣,而又喜歡自稱‘佛爺’的年輕和尚在?”
一聽此言,再看六人衣著,清一色的都是黃白錦衣、麵帶陰邪之相的修真之人,白小樓心下恍然驚覺,莫非這些人就是花和尚說的魔教‘歡喜宗’之人。
當下,他一雙桃花眼內珠眸滴溜溜一轉,便口含怨氣的連聲說道:“有的有的,這位小哥說的定是那‘古佛寺’中的花和尚覺遠。
實不相瞞,在下姓白名七夜,本是‘梨花宮’弟子,並非那‘古佛寺’之中僧人,隻因以前喝了一些蛇血,身上無端出現了這些妖氣……”
說著,白小樓故意將身上‘匿影石’隱藏起來的綠色妖氣外顯出一些,以佐證謊言之真實性,接著憤聲道:“幾位大哥請看,就是因為小弟身上這麼一點妖氣,就被花和尚覺遠當作妖邪之輩,強行抓到了‘古佛寺’內0剔了頭發.,奶奶的,不止如此,他們竟然還硬逼著我加入佛門為僧,說是要用佛法為我化去身上妖氣!
小弟我實在不甘心好好的‘梨花宮’弟子不當,就這麼被那花和尚逼著當了和尚,所以,待到他們都睡熟了,小弟我這才趁著這深夜時分逃了出來,如果幾位大哥是來尋仇的,小弟願意和幾位大哥一起聯手,去找那花和尚算賬,以解小弟我心頭之恨。”
說到後麵,白小樓一臉仇怨之色,咬牙切齒,當得是恨滿乾坤。
那手拿白紙扇的少年聽得臉現大怒之色,竟然有了七八分同仇敵愾之意。
其餘攔路的五人中聽到此處,也有四人信了三分,紛紛把眼神看向修為最高的老者,似萬事都以他為主。
那五旬老者確是麵上一笑,眼神犀利的看將過來,似乎白小樓努力苦心營造的戲碼,都已經被他完全看透,不覺身體緊張的隱隱有些顫抖。
不知這五旬老者笑容中帶了幾層意思。
而白小樓卻不知,他雖猜的沒錯,這幾人確實就是來尋花和尚覺遠晦氣的‘歡喜宗’之人,但這次他故事的編造言語中卻出現了致命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