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嫂,那個、、、你一會兒要親自動手麼?”他很想看看。
“不會,要閻蘇動手,我協助。”搖搖手,嶽楚人覺得自己不能動手,這樣才能唬得住對方。
“七嫂做得對。”豐延星連連點頭以示讚同。
嶽楚人抿嘴,“十八,現在還覺得我身份低下不?”這子,懂得奉承她了。
“七嫂、、、、您別這樣,我、、、那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低頭,豐延星的確很窘迫。長這麼大,他還從未這樣過,在任何人麵前他都是挺胸抬頭,橫著走都沒人管。
“嗬嗬,蒼子,你這弟弟會人話了。”瞧著他那結結巴巴的樣子,嶽楚人覺得忒的有意思。
豐延蒼輕笑,“別逗他了,太陽下山了,快上去吧。”
“好快,我上去了,你們不許上去哦。”起身,紫竹笛從袖口滑出來,在手指間轉來轉去,腳步輕快的走上樓去。
“七哥,七嫂現在是不是不生我的氣了?”瞧著嶽楚人走上樓,豐延星傾身聲問道。
豐延蒼淡然的掃了他一眼,“她本來也沒有生你的氣,不過她也不會收你做徒弟,或許,你可以試試做戚建的徒弟。”拿起茶杯,裏麵的茶水已經涼了,不過他毫不在意,依舊喝了一口。
豐延星的臉僵了僵,“七哥,真的?”
“真的,去求戚建吧。”語氣淡薄篤定,豐延星沮喪,母妃一定會批評他的。
樓上,門窗緊閉,床上的女子一絲不掛,青絲披散,病弱的美讓人憐惜。雪白的皮膚隱隱透著一絲青,十分不正常。
閻蘇一手托著藥罐,一手拿著玉尺挑著藥罐裏黑色的藥汁從她的腳開始塗抹。藥汁散發著刺鼻的味道,站在屋子裏的幾個侍女都忍不住的屏息。
李平站在床頭,屏住呼吸看著那黑色的藥汁,陰柔的臉上神色複雜。
床對麵,嶽楚人坐在椅子上轉著紫竹笛,一身輕鬆。
半晌,女子的全身都被塗滿了黑色的藥汁,除卻那張白皙的臉蛋,通身黑漆漆。
“嗯,閻蘇,用薄被把她纏緊了按住。”站起身,嶽楚人揮揮手示意李平讓開。
“好。”閻蘇動作快,拿著薄被將女子纏住,然後一手按住她肩頭,一手按住她雙腿。
笛聲起,悠揚的調子好聽的緊,李平也抬頭看著嶽楚人,實在沒想到她還會吹笛子。
笛聲恍若自空穀飄來,屋子裏那難聞的氣味兒好像都淡了。所有人都凝神靜聽,床上的女子也不禁的身體放鬆。
驀地,悠揚的調子轉為尖利,所有的人都不禁的皺起眉頭,床上的女子立時發出尖叫,身子也瞬間緊繃。
閻蘇用力的按住她,那刺耳的調子如同魔音,刺激的女子厲聲尖叫,聲嘶力竭。
“靚兒,堅持住。”看著愛姬如此痛苦,李平忍不住上前,又在床邊停下。
“啊!”一刻鍾後,女子最後一聲力竭的尖叫穿透房間,樓下以及樓外的人都聽得清楚。
刺耳的笛聲慢慢落下,床上的女子,按著她的閻蘇都滿頭大汗。
“好了。”閻蘇動手解開纏在她身上的薄被,被子上一層綠色的粘液,塗抹在女子身上的黑色藥汁也變成了綠色,看起來很惡心。不過刺鼻的氣味卻已不再,反而散著青草的味道。
“把她放在熱水裏泡兩個時辰,從明日開始盡量吃素,半個月內不要吹風,她沒事了。”抬頭看著李平,很意外的看到他臉上那真切的擔憂,看來,他關心他這個愛姬不是假的。
“多謝七王妃!”深鞠一躬,李平這禮行的很大。
“行了,要謝我就拿出誠意來。既然你這裏不安全,那明兒去七王府。”隻是鞠個躬有什麼用。
“好,本王一定過府上,七王妃想知道什麼,本王知無不言。”拱手,那張陰柔的臉多了真誠看起來順眼多了。
點點頭,嶽楚人扭頭看向正在洗手的閻蘇,“咱們走吧。”
“嗯,忠親王咱們後會有期。”閻蘇溫婉的笑笑,掃了一眼床上正被侍女扶起穿衣的女子眼色複雜。
兩人離開房間,順手把房門關上走下樓。
“楚人,有件事不知道你發現沒,那個女子還是處子。”壓低了聲音,閻蘇慢聲道。
嶽楚人擰眉,“你怎麼知道的?”難不成看人家下身了?
“她肩頭後的守宮砂還在,她若是李平的愛姬,怎麼可能還是處子呢?”閻蘇搖搖頭,不懂。
“肩頭後的守宮砂?”嶽楚人仔細回想她沐浴後照鏡子時有沒有看過自己的肩後。
“怎麼了?你不會不知道守宮砂在肩後吧?不過你現在想看也看不見了,你肯定沒有了。”推了嶽楚人一把,閻蘇笑得曖昧。
嶽楚人扯了扯唇角,她肯定有。
“蒼子,咱們走吧。”走下樓,豐延蒼依舊四平八穩的坐在那裏。
“七嫂,剛剛樓上是不是很慘烈?”迎上來,豐延星悻悻道。那叫聲聽著太過淒厲,聽得他渾身雞皮疙瘩。
“還好。”繞過他走出大廳,身邊豐延蒼趕上,外麵色已經黑透了,驛館裏燈火朦朧,照在他們的身上好像鍍上了一層暗色的光暈。
“累了?”垂眸看著她,豐延蒼溫聲道。步履從容優雅,萬分飄然。
“沒有。蒼子,李平的那個愛姬是個處子。”把閻蘇告訴她的事兒聲的告訴豐延蒼。
豐延蒼微微挑眉,“你看到了她肩頭有守宮砂?”
嶽楚人睜大眼睛,“這事兒你也知道?”一個男人居然知道守宮砂在哪兒。
“所有的女子在未做人妻之前都有。”出生時便點在了肩頭的。
嶽楚人慢慢的點點頭,“我也有。”
豐延蒼唇角抽抽,“你若不想要,本王幫你。”
“去你的。”推了他一把,嶽楚人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