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大哥,受傷(3 / 3)

“我聽蒼子過北王,幼年成名,心狠手辣,對付這種人,也絕對不能用光明正大的招兒。”這個世界,年輕有為的人真的很多。

“妹妹得對,齊白也是這麼的。將軍有大才,但絕對不擅長玩那些陰毒的手段。將軍與老將軍一樣,是光明磊落的漢子,就算死也要死在沙場上,是決計不會做動作的。所以才數次遭到暗算,雖躲過了那麼多次,但還是中招了。若不是有妹妹,將軍想必也、、、”晃著腦袋,費鬆感慨萬千。

想起閻靳,嶽楚人覺得他確實是費鬆所的那種人,光明磊落,對於陰謀詭計很不屑。雖他外表冷漠,但他的內心想必充滿了熱情。

“那齊白是誰?”剛剛費鬆齊白,想必是個很聰明的人。

“他是軍師,老將軍提攜起來的,在軍中三十多年了。品階不高,但軍中上下都很尊敬他。”就連他這個粗人也佩服,那腦子絕不是白長的。

嶽楚人點點頭,隨後笑道:“費大膽,你也不用愁。待得你走時我送你些東西,到時你交給齊白,讓他瞞著閻靳在邊關四處用上那些東西,相信一段時間內,不會再有衝突發生。”

“真的?好好,瞞著將軍,絕對不能讓他知道。”費鬆連連點頭,想必閻靳就算不排斥上不得台麵的東西,他也絕對不會讓他們暗中鼓搗的,用也會用在真正的戰場上,光明正大的用。

嶽楚人輕笑,其實對於北王她真的很好奇,年紀就如此心狠手辣,而且還心狠手辣的無所顧忌,實話,她都有點佩服他了。

她從來沒見過那樣的人,這輩子見過最讓她發怵的人就是那個把她撿回去的老太婆。不過這輩子見不到了,她見到了‘她’的身體,發現死了或者無知覺,恐怕她會很痛快的把‘她’一把火燒了。

聽著費鬆講述邊關,講述軍營,講述他經曆過的各種危險,時間很快過去,待得有了醉意時都已經到了午夜了。叮當早坐在屋子邊的椅子上睡著了,暖爐冒著熱氣,再加上喝了一肚子的酒,通身熱乎乎的。

嶽楚人也有點暈,她以前很能喝,但是自從來到這兒她也沒喝過酒,而且這身體還不是那麼健康,若不是憑借著她強大的精神力,恐怕早就趴下了。

“太晚了,我回去了。妹妹你好好睡覺,明兒咱們兄妹到處走走,這護國寺我閉著眼睛都能轉一圈。”站起身,費鬆的臉通紅,但是卻很精神。

“好,蒼子不在,我正無聊的很呢。”站起身,嶽楚人步伐還算穩當。

“你睡吧,我走了。”費鬆轉身走向大門,嶽楚人也隨著走過去,“我送你。”

“不用,你把我送到門口,我還得把你送回來。”費鬆讓她直接去睡覺。

“廢什麼話,趕緊走。”嶽楚人不耐,推了他一把,直接把他推出了門外。

外麵,白雪已經鋪了一地,銀白的顏色映照的黑夜都沒那麼黑了。

“真好看。”走出來,喝了酒也不覺得冷,瞧著鋪滿一地的白雪,嶽楚人讚歎。

“邊關的雪可比這裏的大,有時候齊腰深,走路都沒法兒走。”費鬆揮揮手,這種程度的雪不算什麼。

“到時我可得去看看,來這個世界一遭,可不能在這一個地方老死。”仰頭看著空,雪花落在臉上,柔柔的涼涼的。

“那當然好,軍中的軍醫可是都很想見見妹妹。哈哈,這次回去老子有的吹了,定把那群老不休忽悠迷糊。”大聲笑,費鬆的笑聲似乎都穿透了夜空。

嶽楚人輕笑,“吹吧,你把我吹上了都行。”

“哈哈,我妹妹爽快。”大力的拍拍嶽楚人的肩膀,過大的力氣差點把嶽楚人拍趴下。

二人走到院門口,費鬆走出去轉身看著嶽楚人要她回去,嶽楚人點點頭,剛欲回身卻見費鬆臉色一變。同一時刻門外一股冷風飄過,血味兒鑽入鼻腔,嶽楚人眼睛睜大幾分,似乎腦袋也沒那麼暈了,“有人流血了。”

“妹妹快回去,有人圍攻將軍。”話還未完,費鬆撒腿就跑,那速度當真快,好似腳都沒沾地,眨眼間就消失在眼前。

一詫,嶽楚人走出院門,眯起眼睛朝著費鬆消失的方向看,黑漆漆的,但借著白雪的反光倒是看到遠處的夜空中有幾個影子在上下翻飛。隱隱的還有刀劍相撞的聲音傳來,血味兒也很清晰。

費鬆的一聲大吼從前方傳來,在這黑夜格外響亮。

嶽楚人微微擰眉,黑夜中她的眼睛異常清亮。似乎很久,其實隻是一分鍾左右,嶽楚人舉步朝著前方走去。

越近,血味兒也越重,乒乒乓乓的刀劍相撞聲也愈發清晰,每一下都好像用了十分的力量,震得耳朵都發麻。

貼著一個禪院的圍牆停下,大約七八米外就是那群打的亂糟糟的人。光線不明亮,也分不清誰是誰,嶽楚人眯著眼睛看了半晌才找著費鬆那敦實魁梧的影子。他完全赤手空拳,有力量的很。

轉過視線,嶽楚人尋找著閻靳,都是黑色的衣服,挪移的特別快,晃得她眼睛都花了。

“公子!”費鬆突然喊了一聲,嶽楚人睜大眼睛,隻見一個身影在急速後退著,還有兩人在狂速揮舞長劍圍攻他,那速度真的很快,嶽楚人的眼睛都跟不上,更何況有效的躲避。

閻靳後退,快要退到了嶽楚人的眼前,他手上什麼也沒拿,從敵手奪得的武器早就斷了,赤手空拳。

“趴下!”驀地,嶽楚人大喊一聲,閻靳毫不遲疑的身子向下墜,整個人躺在地上。同一時刻,嶽楚人把手裏的東西用獨到的手法撒了出去,隻是一瞬間,那兩個人身子一頓,躺在雪地上的閻靳向旁邊滾了一圈快速站起身,那邊兩人噗通一聲趴在了閻靳剛剛躺下的地方。

“救費大膽。”把手裏的瓷瓶塞給閻靳,那邊費鬆還在以一敵四。

閻靳接過瓷瓶,有一秒的遲疑,隨後轉身去解費鬆的圍。

一場突然的激戰停歇了,空氣中血味兒還在,但卻沒那麼濃了。

嶽楚人踱著步子圍著那躺在地上的六個人轉了一圈,隨後抬頭,準確的在光線昏暗的黑夜中找到閻靳,“你受傷了!”這幾個人都沒受傷,流血的是閻靳。

“傷。”閻靳回答,聲音低沉清冽。

嶽楚人略有無言的挑挑眉,“看你如此鎮定的模樣,這一路上都這麼熱鬧吧。”抬腿在地上某個黑衣人的身上踢了一腳,那人發出一聲無力的悶哼。

“第六次了。”閻靳依舊沉聲回答,聽起來他絲毫不覺得煩。

“殺你之心如此堅定,我都感動了。”嘖嘖兩聲,嶽楚人調侃。

費鬆重重的哼了兩聲,“這幫爪牙就像蒼蠅,殺也殺不完。”

嶽楚人輕笑,“那就一點一點殺。費大膽,趕緊把這幾個弄走,寺裏人太多,不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閻靳,跟我來,給你處理一下傷口。”抬腿邁過地上的人,嶽楚人轉身朝著她居住的禪院走去。

閻靳在原地沉默了幾秒,隨後轉身跟上,挺拔的身體恍若一株永遠不會倒下的青鬆,蒼勁穩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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