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延蒼配合的輕撫,一邊溫聲道:“有些擔心皇城,裴襲夜若是有動作,無人能抵擋的了。”但是,他又不想留嶽楚人在皇城。
“不會的,他是來與大燕建交的,不會做偷偷摸摸的事。”睜眼,嶽楚人看著他,語氣很是肯定。
“這麼相信他?”微微揚眉,嶽楚人對裴襲夜的信任,讓他有些不快。
“我這是相信大燕的實力。雖是他有些行事無常,但還不至於這麼魯莽。再,我臨走時要閻蘇把戚建送到五哥身邊盯著裴襲夜,雖戚建及不上我,但他現在也不容覷。”認真解釋,嶽楚人還真是不想因為裴襲夜使得豐延蒼不快。
捏著她的臉頰,豐延蒼唇角掛著笑,鳳眸如水,饒是讓看著他的人心旌蕩漾。
“就算是不放心,也不許你留在皇城,我到哪兒,你都得隨著。”捏著她臉頰的兩根手指用力,許是捏疼了她,使得她眉峰皺起。
“你幹脆把我綁在你腰帶上算了,你這古人,越來越霸道了。”伸手,她捏住他的下頜,用力的搖晃。
抓住她的手,豐延蒼淡笑自若,“這主意甚好,來,綁上試試。”著,就要拉她起來綁在腰帶上。
“試你個頭!姓豐的,你愈發的得寸進尺了。”一個翻身起來,橫跨過他的腿,眨眼間騎在他腿間,雙臂環著他的頸項。在這急速前行的馬車裏,兩個人好似身在榻上,自在的很。
擁住她,豐延蒼唇角含笑,“你又何嚐不是?看看你,騎在我身上就騎了上來。”嘴上如此著,但完全沒看出他有任何不願意。
“不騎你我騎誰?誰讓你是我男朋友?”歪頭看著他,怎麼看都好看,她的眼睛也亮晶晶的。
“男朋友?叫夫君的話會更好聽。”靠著車壁,豐延蒼擁著她悠然自得。
“夫君?那得咱們結婚之後才行。”其實她更喜歡老公兩個字,不過恐怕他會不習慣。夫君就夫君吧!
“什麼時候成親呢?”這個話題過數次了,卻始終沒有商談一下時間問題。
“不如定在明年吧?我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也就是七王迎娶嶽誌洲之女嶽楚人的那一?”正好她來到這裏兩年的日子,這個古人的身體呢、、、也就徹底好了。
“明年?那現在我們是未婚夫妻的關係?”這訂婚訂的簡單,兩個人隨口就訂了。沒有媒妁,沒有雙方父母,很新奇。
“對啊,我的未婚夫!”笑嘻嘻,嶽楚人捧著他的臉重重的親了一口。
滿眼愉悅的被她親吻,豐延蒼笑不可抑。
“到成親,我記得五哥與閻蘇的大婚是不是就在下個月了?”那時好像過是六月來著。
“對。不過五哥決定一切從簡,畢竟日後還有封後大典。”點點頭,豐延蒼溫聲道。其實豐延紹的決定是對的,杜絕大操大辦,在民間也會留下好名聲。
“如此也好,本來我還想著送什麼大禮呢。把大禮留在封後大典時會更好。”以她與閻蘇的關係,她必須得送一份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禮。
“想的這麼周到?不知王妃要送什麼禮?”鳳眸如淵,漆黑的瞳眸裏倒映的都是她的臉。
“不告訴你,免得你泄露機。”用手指勾了一下他的下頜,如同紈絝子弟挑逗良家婦女。
“如此一來,我就更期待了。”任她挑逗,眉目間滿是縱容。
一路南行,這次他們要去的地方是一個地方,屬麟州治下的一個郡,當地太守六年前殿試第一名,被豐兆欽點為狀元。
後來來到這青邈郡做太守,雖沒有突出業績,但勝在他這人耿直,隻要有不平事,他肯定會去麟州刺史那裏鬧,使得麟州刺史頭疼的要命,但又無可奈何。
近一個月來,青邈郡已有百姓聚眾鬧事不下五次了,每次都鬧得大街巷不得安生。而且,青邈郡的太守率領官兵去鎮壓,還被鬧事的百姓扔石頭砸中了腦門,直至現在還頭裹著紗布出不了門兒。
聽豐延蒼給講解了這些,嶽楚人笑不可抑,想來那叫做孫忠義的太守是個有意思的人,被砸中了腦袋也沒有要官兵對鬧事的百姓大打出手動用全武行,僅憑這一點,就能證明他確實是個守忠義的人,盡管可能有點木訥或是古板。
“那咱們這次還是得先潛進青邈郡才行啊,暗中調查一下,那些唆使百姓鬧事的幕後人員。不過實話,就你這樣子,扮個乞丐也不像,哪有這麼俊的乞丐?不如這樣,反正書生張在咱們後頭,還帶著不少的丐幫弟子,要他們深入查探,咱們就裝作路過這裏的夫妻算了。”再豐延蒼還有那些密衛,能屈能伸,雙管齊下,調查的會更快。
“也好。不過咱們喬裝成私奔的有情男女也未嚐不可。可以專門行走在個個村莊之中,順理成章。”豐延蒼笑看著她,而且十分喜歡這個私奔的提議。
“私奔?我還真沒私奔過呢,成啊!我叫你二牛哥,你叫我三丫妹,哈哈!”這名字,土的別致。
“你的長相,是名叫三丫,也沒人信。”搖搖頭,豐延蒼其實是不喜歡那個二牛。
“那就裝成大戶人家的姐與教書先生,怎麼樣?”上下的看了他一通,若是換上一身很普通的衣服,他是教書先生應當能騙過人。
“這個提議還行,不過你可是不許再上躥下跳,大戶人家的姐哪有像猴子的?”刻意逗弄她,果然換來了幾拳頭。
在剛進入青邈郡境內時隊伍就停了下來,所有人分隊,兩三人為一隊的斷續進入青邈郡。兩隊人進入城內,其他人則四散到附近的村子內,各自打扮一番,倒是看不出破綻來。
在所有的衣服中找出一件看起來最不上檔次的給豐延蒼換上,倒是遮住了他那一身的貴氣。束發的金冠去掉,用普通的發帶綁上,再這麼一看,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教書先生倒也很像。
嶽楚人將身上的首飾拿掉,再把衣服弄得髒一點,也確實像個私奔出來的大戶人家姐。隻是這姐未免太興奮,偏離官道在樹林裏走,不忘東瞧瞧西看看,不時的還會抓個蟲子嚇唬身後那‘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
接近傍晚,兩人終於進入了一個村莊。村口一棵接近百年的大樹,樹旁邊立著一塊石碑,上書東窪村。
樹底下坐著幾個老年人,還有四五個正在挖土玩的孩子。
兩人還未走近村口,視線就被樹下的一人吸引,因為那人正在給那幾個老年人口沫橫飛的講著麟州城裏的事。三王在麟州,這事兒下皆知。而那個人的正是麟州的三王,他義蓋雲,忠君愛國,不忿太子囚禁當朝皇上,正打算招兵起事,救出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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