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楚人略有無語的點點頭,“這個呢?”看著旁邊那擺在紅綢子裏的另外一顆寶石樣的東西,紅色的,鴿子蛋大。
“這是貓眼兒石。”戚建微笑,他覺得這東西更適合嶽楚人。
“貓眼兒?怎麼這個顏色的?”貓眼兒與貓咪的眼睛很像,黃褐色或帶點綠,對著光看,裏麵有一條線,就像貓兒的眼睛在強光下會變成線型一樣。
“金綠貓眼,在太陽下是綠色的,在燈火下是紅色的。”貓眼兒中的極品,所以也很值錢。
隻是看著,嶽楚人點點頭,“把這兩樣東西好好包裝一下,我要送給五哥和閻蘇做大婚禮物。”雖然那塊隕石不怎麼樣,但戚建這樣了,那就送了吧。祥瑞之兆?嘖嘖!
“好。”嶽楚人出手闊綽,戚建微微一詫後點頭答應。
“有件事需要你來做,別人做我也不放心。你帶人去關州,我打算在關州再開一間濟世堂。你可以帶著關姝,她在那裏長大,比較熟悉情況。你先走一步,我會請護國寺的醫武僧前去助你,丐幫也會調去一部分弟子,隨你差遣。”兩人並肩往外走,嶽楚人一邊道此事。
對於嶽楚人此決定,戚建沒有任何意外。以前她便過將濟世堂開遍下的話,現今邁出了第一步,他自是會聽從命令。
“那皇城這裏由誰來接手?”這裏一直都是他在盯著。
“先由嫂子盯著吧,能用的人太少了。”想想,她確實是沒什麼可用之人。
“王妃可以向王爺討要人才啊,王爺手下人才眾多。”戚建給建議,嶽楚人眨了眨眼,“合適麼?”
戚建笑,隨性中帶著幾抹瀟灑,“王爺王妃夫妻同心,為什麼不合適?”
抿了抿唇,嶽楚人點點頭,“那就問問他,能借給我就用著,借不到再想別的辦法。”雖是如此,但是她若是開口豐延蒼肯定能答應。
是夜,嶽楚人在藥房配藥,這能夠使得豐延紹與閻蘇一舉成功的藥她以前配過,不過是給兩隻兔子用的。相當管用,一個多月後母兔子就生產了,生出了十二隻兔來。
雖閻蘇是不能一下子生出十二個娃娃來,但保證她能懷孕。
藥房的門開了又關,嶽楚人坐在桌子後也未抬頭,“別過來,我手上的藥,誰碰誰懷孕。”
“嗬嗬,又開始做稀奇古怪的東西了?不過你碰了不會有事兒?”好聽的聲音響起,豐延蒼果然沒接近,走到對麵窗邊的軟榻上坐下,一襲白衣風雅飄然。
抬頭看了他一眼,嶽楚人繼續低頭鼓搗,“我若是懷了,那孩子你要不要?”
“如此本王便吃虧了,一下都未碰,卻得了個孩子。”豐延蒼微微搖頭,如此吃虧的事兒他接受不來。
“哈哈,那還不好,省得你費力了嘛!喜當爹啊!”嶽楚人笑,若剛剛的設想成真,估摸著這古人會殺了她肚子裏的孩子。
“喜當爹?是一句好話,但是從你嘴裏出來卻聽著不對味兒。”八成又是什麼罵人的話。
“真聰明,喜當爹與戴綠帽是一會兒事兒。你要喜當爹麼?”笑嘻嘻的抬頭瞅著他,見他搖頭一副絕不的模樣,她笑得更開心了。
“這是我要送給五哥和閻蘇的,保證他們一次中標,十個月後,太子就降生了。”告訴他真相,嶽楚人對自己的主意很滿意。
豐延蒼揚眉,鳳眸掠過一抹饒有興味,“一次就成?”
歪頭瞅著他,眼角眉梢間不乏得意,“當然。”
“佩服。”點頭,豐延蒼恭維,但也確實很佩服,果真沒有她做不到的。
“五哥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子嗣,不就是等著閻蘇呢嘛l有了孩子,他也就無後顧之憂了,往後喜歡讓哪個妾懷孕就讓誰懷孕。”輕飄飄的著這話,但不乏諷刺之意。
對於此類話題,豐延蒼一向是點頭附和的,不然很容易被懷疑他心思不純,或是羨慕別人雲雲,他不想被懷疑。
“對了,有件事有求於勤王您,不知可否答應啊?”想起朝他借人的誰人,嶽楚人抬頭瞅著他,眼睛晶亮。
“隻要不是喜當爹,王妃盡管。”笑看著她,豐延蒼的模樣略顯調皮。
“喜個頭啊,逗你玩兒的。我要戚建去關州,但皇城濟世堂沒管事兒的了。你手底下有沒有與戚建差不多的,先借給我。”眨著眼,隔著燈火幽幽,她的臉看起來有些朦朧,但卻是另外一種風情。
微微思慮,豐延蒼頜首,“有,明日便讓他去濟世堂找戚建吧。交接的事情他們會做,你不用過多操心。”
“多謝勤王了,不知需不需要給報酬啊?”輕笑,對於豐延蒼的爽快很是滿意。
“報酬?攢著一起還吧!”意有所指,豐延蒼溫聲道。
瞧著他那眼神,嶽楚人撇撇嘴,低頭繼續鼓搗手裏的東西,卻是能感覺得到他的視線在身上遊移。雖是享受,但不免有些羞赧。
初五。明日便是大婚之日,元帥府張燈結彩,大門上紅綢垂墜,紅毯由府內延伸至府外街上,喜氣洋洋。
嶽楚人是唯一一個在今日來元帥府的,畢竟是明日大婚,所以來恭賀的人都要明才會來。
“這兩日太忙了,你和老七回來了也沒來得及去看你們。”時隔許久見到嶽楚人,閻蘇很高興。可能因為這段時間太多操心的事兒,她看起來瘦了很多。
“理解理解,你這新娘子瘦了啊!這樣下去可不成,到時有了孩子,你會體力不支的。”上下的看了她一通,雖的是實話,但她那模樣好像很有經驗一樣。
閻蘇輕笑,“哪兒那麼快啊,大婚之後再補身子不遲。”盡快懷孕,其實她也是想的。
“怎麼就不能那麼快?有我在,什麼事兒不能成?”歪著身子撞了她一下,嶽楚人擠眉弄眼。
閻蘇一詫,扭頭看了一眼四周,隨後拉著她走進大廳,“是不是有什麼要送給我?”
“不止是送給你。這個,明日洞房之前溶於酒中,你與五哥都喝了,保證一次見效。十個月後,你就做娘了。”將一個精美的瓷瓶交給閻蘇,作為朋友,她隻能做到這兒了。
接過來,閻蘇抬眼看著她,溫婉的麵龐盡是微笑,“還是你懂我。”不管怎樣,她必須得盡快的懷孕生子,那樣才能鞏固她的地位,也能堵住幽幽眾口對她唯一的兄長無話可。
“你哥呢?”府裏下人來來往往,就是沒看到閻靳。
提起閻靳,閻蘇的眼裏閃過一抹複雜,隨後道:“他去城外了,明日大婚,由我哥與軍中的將士送我入宮。”
嶽楚人點點頭,由閻靳以及閻字軍的將士親自送她,麵子裏子都有。
“這次麟州之行,你與我哥都受苦了。”閻蘇如此著,看的卻是嶽楚人的表情。有些事她隻需看一眼就知道,嶽楚人對閻靳,完全的朋友之情。
“我還好,閻靳才是受苦了,奔波了好幾趟。本來是為了你大婚才回來的,結果沒在府裏休息多久。”閻蘇可能對秦家金庫兵器庫的事兒知道的不完全,閻靳不是多嘴的人,他自然不會與閻蘇,所以,她也便不了。
該送的東西送了,嶽楚人便離開了元帥府,明日大婚,閻蘇還有的忙,她也就不打擾了。
紅毯鋪了半條街,戚峰與馬車全部停在街口,嶽楚人徒步走過去,走出紅毯的範圍,踏上青石板路,眼前黑影一晃,下一刻,一個人靠著牆壁正看著她笑。一襲墨色滾紅邊的長袍,身姿挺拔梨渦淺淺,可愛中透著不羈,正是裴襲夜。
看了他兩秒,嶽楚人轉著眼睛環顧了一圈四周,這條街的圍牆比之一般的宅子都要高,這貨剛剛藏哪兒了?0:≈g;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