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延蒼鳳眸深邃,聽得此話也是點頭同意,閻靳有經驗他承認,所以他不會盲目的反駁他的意見。
“日夜演練?兵士怕是吃不消。”有副將疑聲。
“吃不消與戰死沙場相比,哪個更容易些?”閻靳反問,冷冽無溫,饒是讓人不禁心驚。
低頭看著沙盤的嶽楚人幾不可微的挑眉,有句話叫做將熊熊一窩,也怪不得鷹騎的兵士質量參差不齊,有的將領確實太‘麵’了!
閻靳一語拍板,接下來的日子營地西方的練武場日夜都沒消停過,醫帳裏不斷的有體力不支的兵士送進來,個個滿腳滿手的水泡,雖是觸目驚心,但對於兵士來,皮膚還如此嬌嫩實在匪夷所思。
三的時間,四五百的兵士倒下了,一時間營地裏怨聲載道。
不過某一些將領所帶領的兵士卻是相當強硬,日夜操練,亦是精神煥發越戰越勇。
站在高地上遠遠瞧著,盡管氣潮濕,但那邊熱火朝的。那些陣型嶽楚人不了解,什麼門道也看不出來,不過卻是能看得出來那些兵士配合的很默契。隨著軍旗鼓聲的變換,他們也快速的變化陣型,密密麻麻的人,但是一點不顯亂。
“優勝劣汰,閻將軍此舉甚是高明。在戰場上,一個劣質的兵會拖垮整個軍隊。”豐延蒼身披狐裘大氅站在嶽楚人身邊,漂亮的鳳眸微眯,幽深的眸底也是對閻靳的讚賞。
點點頭,“得對。”豐延蒼總結的很到位。
纖薄的唇微勾,豐延蒼偏首垂眸看著她,“看出名堂來了?”那麼認真,好像真的懂似的。
搖搖頭,嶽楚人很明確的表示她看不懂,“雖是不懂,不過看著他們卻對三後的戰事更有信心了。”還有三,嶽楚人眸子微眯,她打算兩日後去對方的營地轉轉。
“閻將軍自己都沒有信心,你倒是信心十足。”輕笑,從他的眼睛裏也看到了擔心。
挑眉,嶽楚人扭頭看著他,“真的?”
“許醜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固守南疆三分之一的疆土如同鐵桶一般,咱們怎麼打都沒有突破。這一戰除非他戰死,否則還會卷土重來。”殺許醜不容易,他有十萬大軍更難對付。
“要他死?雖是費些腦筋也很危險,不過我可以做到。”一聽這話,嶽楚人眨眨眼道。
“他對你恨之入骨,你還要去送死?”微微揚眉,他的表情有幾分危險。
“他恨我?我還想殺他呢!要進入營地對付他確實不容易,不過卻可以在開戰那日動手,我辦法多得很。”擰眉,她腦子裏琢磨著各種方法。
“你安心的等著吧,戰場廝殺,本就是男人的事。”更況且閻靳有計劃,他都不插手,更不能要別人插手。
大戰前一日,全軍休息。鬧騰了多日的營地也終於安靜了下來,突然的安靜,使得整日聽他們呼喊聲的人們都有點不適應了。
他們休息,閻字軍卻還在繼續巡崗,他們就如同鐵打的,這幾日與鷹騎的兵將一同演練,而這一日卻仍舊不休息,讓人不得不佩服他們的毅力與體力。
營地安靜,後方,如同一座山似的金雕停落在那裏。不過一會兒,嶽楚人的身影出現,快步的奔過來,而後踩著它的翅展爬上了它的背。
一飛而起,越過連綿的山脈直奔許醜軍隊的營地。
許醜的營地也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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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的,隻有幾隊巡邏的兵士在營地周圍走來走去。金雕龐大,影子投影到地麵,也驚的地麵上的人發現了它。
朝下看,嶽楚人在那幾百個軍帳間尋找,但所有的軍帳都一個樣兒,根本看不出哪個是主帳。
營地拉起了警戒,無用功的弓箭手也準備了起來,朝著上放箭,那模樣很傻很真。
金雕在上空盤旋了幾圈,成功的將營地裏休息的兵將都吵了起來,從個個大帳裏湧出,瞬間集結對抗金雕。
把他們折騰起來,嶽楚人很得意。不過卻沒從這些兵將中找到許醜,那個孫子藏得夠深的。
金雕不斷的盤旋,下麵的人也警惕的在跟著移動,梁城皇宮的事他們都知道,自是又擔心嶽楚人會使壞招。
“孫子們,明日就是你們的死期,今兒奶奶不跟你們玩兒了。告訴許醜,明兒在脖子上多套幾個鐵箍,不然閻靳會在一招之內把他的腦袋砍下來。”許醜不出現,嶽楚人就放話攻擊,底下的兵將果然很氣憤,弓箭手放箭,密密麻麻的箭枝到了半空又劃著弧線落下。
她如此放話,許醜還不出現,嶽楚人搖搖頭,隨後指揮著金雕回去。
金雕離開營地的上空,下麵才放鬆下來,一場高度緊張快速的來了又走,把他們折騰的疲乏不已。
大戰之日如期到來,千軍萬馬彙聚於寬闊的平原之上,氣恍若配合似的陰雲沉沉,潮濕的冷風侵襲著大地,吹得人不禁發抖。
高崗上,嶽楚人與金雕站在那裏瞭望遠處的戰場,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麵戰場,不禁的也有些緊張。
豐延蒼閻靳商磊都在,而且在隊伍的最前方。閻靳商磊熟悉戰場,豐延蒼卻沒經曆過多少,讓嶽楚人不由得擔心。
雖目力不及,但卻可以找到他,視線固定那一處,眸光認真。
對方密密麻麻的軍灤,一匹顏色亮眼的白馬從黑色的隊伍中走出來,馬上之人身披銀甲,手拿黃金大弓,分外顯眼。
那正是許醜。他走出隊伍,兩方距離二百多米,但想必他們也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臉,以及臉上討人厭的笑。
嶽楚人站在這裏,隻能看得到他們,卻根本聽不清他們什麼。許醜似乎是話了,隨後舉起黃金大弓,旁邊的將士遞過來精鋼的箭,而且是三枝。
擰眉,嶽楚人眼睛不眨的盯著,許醜三箭上弓,三箭齊發之勢,不止猖狂,更是相當有自信。
這方,閻靳不知何時亦是弓箭在手,許醜三箭,他亦三箭。冷風蕭瑟,許醜手中的三枝精鋼箭脫手而出,這方閻靳三箭齊發,曠野之中,帶著破空之音於兩方陣營中心處相遇。
距離太遠,嶽楚人看不清,但卻聽到了鷹騎中猛然響起的喝彩聲。喝彩聲震,士氣大振,連嶽楚人也不禁的心頭砰砰跳。
下一刻,對方許醜單刀立馬,揚起大刀直指閻靳;這方閻靳打馬前行,長刃在手,泛著冷色。
從不知戰爭還可以這樣打,兩方主將單打獨鬥,不止為家國,恐怕也是為了名。
五國內,他們齊名,今日要見分曉了。
在相距百米之時,兩個人同時打馬,如同兩道光似的快速碰撞,大刀長刃相撞的聲音發出巨大的聲響。
交錯過去,同時調轉馬頭,再次直奔對方,且招式相同的俯身掃馬腿。
座下馬兒同樣不凡,跳起,都成功的躲過。
交戰十回合,勝負不分,號角聲起,大戰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