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1、找茬兒,口頭上的決戰
倚靠著床頭,筆直的長腿交疊在床沿兒,幽暗的燈火中,他看起來相當自在不羈。精致的眸子直視著那個臉色陰晴不定的女人,梨渦淺淺,笑得無害。
“琢磨著怎麼對付本少?你若是想要豐延紹知道本少來了,你早早的便告訴他了,所以現在你也不會去通知他。你又在想,本少是不是知道閻靳受傷了呢?哎呀,本少知道了呢!”很欠扁的,裴襲夜誇張的著,聽得嶽楚人擰起了眉頭,眼光如刀。
一瞧她瞪眼,裴襲夜笑得更開心,兩條腿也晃了起來,好不自在。
“知道了又如何?知道了便來挑釁我?你這個皇上做的還真無聊,放眼下豪傑千萬,挑釁我一個女子讓你很有成就感?”輕叱,嶽楚人真想噴他一臉狗屎。
“這不是挑釁,本少隻是在通知你,迎戰!”兩個字脫口而出,下一刻他坐直了身子,精致的眼眸彎彎的,瞅著她笑眯眯,卻不是在開玩笑。
“迎戰?北王殿下找錯人了,我最近正在調理身體等待受孕呢,沒心情與你玩兒。”著不存在的事兒,卻是成功的把裴襲夜氣著了。
顧不上剛剛的迎戰,刷的站起身幾步走到嶽楚人麵前,眸子裏陰鬱一片,“不行,你不許懷孕生他的孩子!”幾乎是吼得,嶽楚人微微眯眼,耳膜嗡嗡響。
“我給我丈夫生孩子,關你屁事!”他不再那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嶽楚人頓時順了心氣兒。剛剛氣得她要死,那口氣憋了好久。
“我不行就不行!嶽楚楚,你給我聽清楚,你若是敢給他生孩子,我踏平大燕!”又是大吼,姑且不知他真心假意,但那氣勢著實嚇人。
“你還真是病得不輕!恕我直言,您老人家的後宮沒女人了?纏著我有什麼意思?真不真假不假的,我都鬧不明白你了。千裏迢迢的設計我讓我回來,又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話,這會兒又大發脾氣,您或許應該找個大夫看看,您這精神著實不太好。”冷嘲熱諷,與他話,實在無法用正常語氣。
“別顧左右而言他,本少的話你最好記著,否則,要你好看!”抬手指著嶽楚人的鼻子,幾乎戳到她。
揚手啪的打開他的手,嶽楚人冷哼一聲繞過他走到一邊的軟榻上坐下,“現在談談正事兒吧,你也知道了閻靳受傷了,打算怎麼做啊?”受不了他那得意洋洋的樣子,氣著了他一回,她舒坦多了。
裴襲夜的臉色仍舊不好,眸子陰鬱連燈火的影子似乎都倒映不進去。
“機會難逢,自然是攻城略地開拓我北域疆土啊!”走回床邊坐下,他聲音平靜了許多,卻不複剛剛的得意。
幾不可微的挑眉,嶽楚人略顯諷刺的扯了扯唇角,“友好往來沒到一年,您這就又打算翻臉了,恕我直言,您堂堂一國皇帝翻臉比翻書還快。就像那還在繈褓裏的兒,一會兒拉屎一會兒撒尿,沒個準頭。”極盡所能的嘲諷,聽得裴襲夜心氣不順。
“你跟了本少,本少不計較你受誘騙**,往後你隻做本少妻子。那麼,本少便不再想著開拓疆土了,與大燕永葆和平。”講條件,而且語氣很吃虧的樣子。
“老娘噴你一臉狗屎!你那是在話?純粹放屁!要打是吧?老娘陪你。那麼愛玩兒,咱們就玩個夠!”變臉,嶽楚人眸光如刀鋒般的瞪視他。明明自己神經病,卻偏偏一些好像一切都是因為她而起的話。他有幾分真心那都沒用,他氣人的話就讓人直接忽略了他的真心。
“又展現技能了?噴本少一臉試試,隻不做有什麼意思?”揚眉,他忽然又高興了,梨渦淺淺的樣子分外可愛。
一瞧他那模樣,嶽楚人什麼話都不下去了。
深吸口氣,看著他,“我就當你是來宣戰的,早先咱們也過到時決戰的話,現今等於舊事重提。好,我知道咱們決戰的時間要到了,你滾吧,老娘迎戰。”
“你的,不許反悔。盡快的離開這兒到邊關去,南疆嘛,不許回去。”站起身,雖二人的是決戰,但這氣氛還真是看不出決戰的樣子。倒是他的目的顯而易見,要嶽楚人與豐延蒼一南一北的遠遠分開,分開一時是一時。
“與你無關,滾蛋!”給了他最後冷冷的一眼,滾蛋二字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裴襲夜很是高興,身子一轉,殘影消失於窗子那兒,一道冷風吹進屋子,吹得燭火搖曳。
長長地舒口氣,嶽楚人端坐於榻上陷入沉思。
她若是去北方的話,豐延紹必會同意,因為他也擔心裴襲夜會動用巫教那些招數,縱使千軍萬馬,巫教的人也眾多,猝不及防,有她在能夠有效的抵抗巫教。
再言,此時閻靳不在,邊關一眾閻靳的部下雖個個盡忠職守,但沒有閻靳,就等同於沒有主心骨,士氣降下大半。
但她若是去了北方,就等同於中了裴襲夜的下懷,她為什麼要讓他開心?那樣反倒還會惹得豐延蒼不快。
思慮半晌,嶽楚人搖搖頭,這事兒還是得與豐延蒼商量商量才成,她不想他不開心。
思及此,她便坐不住了。將厚衣穿戴上,拿起狐裘大氅裹住身體,隨即走出臥室。
黑夜的皇城比之白更冷,黑茫茫一片,特別在空上向下看,更是漆黑的好像全世界隻剩下自己。
金雕載著她離開皇城,飛速的朝著南方而去。
金雕一共也沒休息多久,如此往返,它也相當費力,尤其還帶著嶽楚人。速度慢下來,不過比之地上的交通工具,卻還是快了幾倍。
翌日的夜晚,雕兒終於飛到了梁城的上空。
盡管黑夜,下麵的燈火也不明亮,但它找的很準。於那時豐延蒼和嶽楚人夜宿的宮殿前落下。
巨大的翅展帶出來的風四麵八方散出去,使得那些守夜的護衛連連後退。
“王妃,您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她如此快的返回,眾人都很驚訝。
這兒的溫度不比皇城,嶽楚人解開狐裘大氅一邊道:“不行麼?都圍過來幹什麼,蒼子睡下了?他不會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了吧?”眼睛轉了一圈,借著幽暗的燈火,這些護衛一個個都很驚訝的模樣,好像她回來很神奇似的。
“那當然不是。王爺染了風寒,早早的就睡下了。十八爺給送藥都沒進去,屬下們想,王妃您回來了,王爺就能吃藥了。”趕緊解釋,可是擔心嶽楚人誤會。
“諒他也不敢。行了,各歸各位。”揮揮手,嶽楚人快步的走上台階,推開沉重的房門,隨後閃身走了進去。
一一夜沒睡,她也乏的很,扔下狐裘大氅快步的走進臥室,漆黑的也沒燃著燭火,借著外麵的光依稀的能瞧見床。床上有個人形的起伏,還有呼吸聲,看來他還真的風寒了,睡得這麼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