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到床邊,嶽楚人不眨眼的瞅著床上的人,她看不清他的臉,隨後伸手摸進被子裏找他的手。想試試他的脈,看他病得重不重。
不想,剛碰到他的手就反被抓住,不等話,身子被一股大力直接拽進了床裏。撲通一聲砸在床裏側,發出很大的聲音。
“噢,好疼!姓豐的,你真瘋了。”不滿,卻伸著手去脫靴子,兩隻都拽下來然後隨手扔到床外去。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溫熱的呼吸打在她脖頸臉頰上,他有些悶悶的聲音帶著熱氣傳進耳朵裏,他還真是風寒了,體溫也很高。
“想你了唄!我摸摸,還挺熱的。”抬手摸他腦門,他卻晃了晃嫌煩似的繼續往她脖子那兒拱。
癢,嶽楚人不禁笑起來,“難受不?不然我給你熬藥去?”
“不用,發些汗就好了。”抱住她,微微用了些力氣,箍的她有些喘不上氣。
“那就把被子蓋上,你這樣晾著怎麼會發汗?”他一條長腿還壓在她身上,這是哪門子的發汗?
“不想我?”她讓他蓋上被子,他反倒一個翻身從被子裏出來,直接壓在了她身上。一上一下,他輕吻她的額頭臉頰唇角,更是熱氣撲麵。
“蒼子,你不是風寒了,你是發春了。”看著他朦朧的臉龐,嶽楚人抿嘴笑。抬手摟著他的頸項,微微揚起下頜配合他的滑到她頸項的親吻。
“想你。”親吻她,一手扯開她的衣服熱切的撫摸。他手掌間炙熱的溫度燙的嶽楚人不禁弓起身子,更加摟緊他的頸項,閉上眼睛,感受他的熱情。
帳暖**,讓人浮想聯翩的嚶嚀喘息直至月掛西方才漸漸停歇。
大床外,紗幔墜地,擋住了裏麵的光景。
沒有燭火,黑暗中,嶽楚人躺在豐延蒼的懷裏,裸身貼合,暖融融的。
他發汗,風寒就會好,看來還是有些效果的,因為他話不再那般悶悶的了。
“往時我千裏送身,這次接收的人換成了我,確實暢快,怪不得你那時那般開心。”溫聲的著,好聽的聲音使得嶽楚人不禁的眯眼,好聽的很。
“虛榮心得到滿足了?男人啊,沒比女人差多少。”手臂搭在他精壯的腰間,手指輕動的捏著他腰間的肉。
“承認。不過,你若是真的因為想我才連夜返回,那我就更滿足了。”漆黑的,他也能找得到她的下巴,兩指捏著,熱乎乎。
“雖然很想滿足你,但不是。有事要與你商量,所以才盡快回來的。不過現在太晚了,不如明兒?”窩在他懷裏,嗅著他身上的味道,若是了裴襲夜,好像有點破壞氣氛。
“會掃興的事兒?”直覺很準,豐延蒼低聲道。
“嗯。”回應了一聲,室內就陷入了寂靜。
幾分鍾過後,豐延蒼抬手摩挲著她的肩膀,開口道:“裴襲夜?”
“嗯。”一猜一個準兒,嶽楚人挑了挑眉,有些無奈。
“他還在皇城?”語氣淡了許多,涼颼颼的。
“應該已經走了。他知道閻靳受了重傷,特意找我決戰的。”悠悠的著,明顯聽到他呼吸變了。抬手撫著他的腹部,一邊道:“你別生氣,若是真開戰,我不會對他客氣的。眼下的問題就是,南疆的事兒還沒解決,他那裏隨時可能有動作,我想,不如我去北方如何?”
“不行。”幾乎是想都沒想,豐延蒼直接拒絕,幹脆利落。
嶽楚人眨了眨眼,沒再什麼,既然他不行,那就不行吧。
“賊心不死!”許久,嶽楚人以為他已經氣得睡著的時候,頭頂突然爆出這麼一句話來。她唇角抽抽很想笑,終還是忍下去了。
“我心如磐石。”摟緊他,嶽楚人語氣堅定。
“給我生個孩子吧。”他側過身摟緊她,呼吸打在她腦門,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道。
抿唇,嶽楚人點點頭,“好。”她不強迫不急切,隨緣。
得到肯定的回答,豐延蒼的手臂又收緊了些,似乎這般心裏才有底。也似乎覺得,有了兩人共同努力的結晶,她才完整的屬於他。
翌日,凡是看到突然出現的嶽楚人的人都驚訝不已,這速度未免太快,好似剛剛聽了她返回皇城的消息,眨眼她就回來了。
一聽到消息,閻靳便出現在了眼前,他現在除了不能做大動作外,根本看不出什麼特殊來。
“蘇兒她怎麼樣了?到底什麼原因使得她腹痛不止?”果然的,他很擔憂。
“你放心吧,其實沒什麼事兒,我給她紮了一針就好了,屬於神經性的疼痛吧。”沒告訴他是裴襲夜做的動作,本來就有傷在身,怕他激動。
“那就好。不過你連夜趕回來的?”看著她,冷漠的臉龐透澈的眸子有幾分不解,她不是那種性子特別急的人。
“皇城太冷了,冷不丁的回去,很不適應。閻蘇也沒事了,所以就盡快的回來了。”還是不能與他裴襲夜,嶽楚人笑道,的像真的似的。
“麻煩你了。”點點頭,得知閻蘇沒事,他便也放心了。
“不麻煩,這一來一回的也沒花多少時間。對了,這兩可按時喝藥了?十八的針灸不行,下午你喝藥時,我給你針灸。”走到他麵前,嶽楚人抓住他的手,另一隻手搭在他脈門處,慢慢的眨了眨眼睛,隨後點點頭,“沒任何問題,就是有些血虛。晚上我給你做藥膳,好吃又補血。”
閻靳眸色稍變,“你給我輸過血,你也要多多注意才行。”
挑眉,嶽楚人輕笑,“咱倆情況不一樣,兩個概念。再,我失去的那點血早就補回來了。”
“謝謝。”看著她笑顏如花,閻靳臉龐放鬆,很清晰的吐出兩個字。
眨眨眼點頭,“不客氣。”
恍若融雪的眸子掠過一絲笑意,一瞬間,柔化了滿身的冷漠。
豐延蒼不準嶽楚人去北方,她便繼續陪著他。北疆的消息也不斷的傳來,但都是關於與西疆的。老西王被困在都城,北王揚言隻要老西王肯投降並叩拜他,便饒他一死。
然而,老西王卻是寧死不降,且派出使者大罵北王。
北王一刀宰了老西王派去的使者,什麼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在他這裏完全不好使,不高興就是殺。
正月十五,大燕的彩燈節,北疆大軍攻進西疆都城。老西王自刎於皇座之上,血濺三尺,延續了百年的西疆王朝徹底隕落,改朝換代,並入北疆版圖。
與此同時,一直與北疆衝突不斷的東疆在邊關不斷騷擾北疆駐軍。閻字軍亦在東北處屯兵,東疆與大燕的關係也緊張了起來。